“放下的事,又何须旧事重提呢?”
他说道,舒笑语不甘心,可是又如何能改变什么?
世上的事,有时候,最令人无奈的事不是一件。
“而是你明白有些人不存在,却还在不断地接近她。”
“一个困镜的产生,那么必定是有些原由的。”
“是你?”
他没有想到,可是她却有些迟疑。多年以后第一次的见面,是一种陌生。
那是溜走的感觉。*
时光沙漏里装满了有些东西的时候,
“我还是得小心点了。”
他很清楚,如果被抓到,那么会很惨。
敦煌。
“上次的冷,这次的凉。”他一袭黑衣,是谁给的。
可是他没有说话。
“有些事,我没有出口,你应该清楚,这是江湖规矩。”
他转过身来,看着眼前的沙漠,自袖口探出来一剑,击出。
“你现在一无所有。”他眉心的红痣,犹如一个人的弱点,可是他的脸色却变了。
“是啊,我只有手中剑了。”
这一刻的他缓缓地在月色下,显露出来赫然是李锦瑟。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你现在叫李忘。”
这时候红痣男子说道,可是这时候捏剑扭身又是一剑划过。匹配的实力一定要跟上,应有的杀气。
“谢谢。”李忘抓住这把剑,随即大步离开了。
他明白自己的路,但是也惊讶这一路的上的遭遇。
“出剑的我,是否有着孤独。”他想,
可是这时候的离人泪看着眼前的霜林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有些事,江湖难诉。
拂诗知来过,足慰心怀。
窗前。
他提笔写下,“谁问明月,天涯何处,咫尺难在。”
“自今日起,天各一方,天涯咫尺。”
他还是那么的豪迈,离人泪看的分明。
可是这样的事,再也难以言说了。
“那些惊心动魄是谁的无助。”
“也许这一生不羁放纵,是自由。”
他笑道,
有些倔强是一种难以承受的重。
“过往皆风雨,风雨烬燃事。”
有些事,有些难受,都在一点点的从远方而来。
“幸运和不幸,是什么的路。”
有些迟疑在返还。
陇头。
“奏不出来的曲子,丢失了。是否有着落寞呢?”离人泪说道,
“你如故,如旧,那么便不须再奏。”
“可是转折就是不一样的。”
“一剑磨十年,囊出剑光杀。”
“不错,有些事总需要有些安稳点。”
“还需要悟透的,”他听到离人泪说道,
“是啊,人是悟透了,方才懂。”
“有些事,纵使一时懂,也无济于事。”
当年的顿悟,是铸剑之初的铸剑术,可惜他有幸学得铸剑术,却无缘得悟。
缘木求鱼的事,不在少数。
天下的故事,是江湖的真实。可是越接近真相,越泪弦如注。
“把剑斩杂念,是剑的事,也是剑的本初。”
一把剑,是当断则断的狠辣,春风得意未必好,但是一剑落,万事休。
是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是为御剑术。
心念至,则无往而不利,则无往而不胜。
“你若是学剑,必定以基础剑法为主。”离人泪对他说道,可是言出法随的事,总是那么的巧合。
可是离人泪,知道有些路,时间剑法是一种最耀眼的剑法,可是每一次挥动,必然是天地震荡。
可是拥有了基础剑法的他,知道起手势的重要性。
可是离人泪却不这样想,
“若是简陋的剑法,一开始定型,那么剑出无悔,一剑灭心是否有着最可怕的剑法。”
“红颜韶华易逝,焉敢如此?”
离人泪静静的站在山巅,风出奇的悠然,他说,“要么弃圣绝智,要么鬼斧神工。”
“剑出,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收剑,雷霆万钧纳于鞘,波澜不惊。”
这时两个人开始交手,均是以快打快的招式,一时间,陇头黄沙四卷,似有若无的狂风溅起,
“多年不见,实力增强了啊。”他说道,
“千古幽幽子,一剑三光出。”这一刻离人泪静静的递出一剑,没有言语。
可是他眼神明亮,知道这是多年不见得遥战,随即旋身,抽剑,刺出,简单,直接有效。
“太熟悉了,不打了。”离人泪扔掉长剑,靠在酒棚下,随即甩出一碗酒,
他接住道,
“多年不见,还是那么放荡不羁。”
“天涯浪子,能少什么么,又能多什么?”
“还是你潇洒啊。”
有些事,不一样,但有些事本身就是这样。
“有些路,很远,但是一句话就到了。”
“有些路,很近,但就是没有去的价值。”
“江湖路,谁说清,悠悠岁月,谁能够放下那执着的心。”
长安。
“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总是等一个人,你等不到他的。”这时候的凤栖梧,听到来人的话,
心里一阵子黯淡。
“我等的人,没有来。”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我早该知道的。”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有这样的怅惘的。
“他总是那么的浪漫,如风一般。”
可是她的幽怨也是谁都无法释怀的。
不知名的感觉,有时候早已经醉了人,而绵长的浪漫,是谁也无法料到的苦涩。
“早知道是这样,我定然是不愿意,让他遇到我的。”
可是矛盾的她,却笑了,“也定然是后悔的,那么就这样后悔一些,又何妨。”
惊艳的人,一直都在尘世间行走,何须多言。
势无法,教情字,泛出百般万样才罢休。
“真醉人,可是我也没奈何的。”
凤栖梧跌倒在地,禁不住恍惚道,
“思君如满月,月缺不见人。”
镜湖。
“多久了,多少时辰了?”一个人走了出来,可是梅疏影眨眼而隐没于花丛中。
“我想你了。”梅疏雪禁不住叹道,他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以言说的。
“他好冷,已经冻到我了。”
可随即笑道,“是啊,我才明白,时间竟然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可这一刻的舒笑语来到镜湖,
“你知道吗?他当时骗我,说,冷是一个女人该有的。”
“后来呢?”梅疏雪焦急的问道,
“后来啊,他娶妻了。”舒笑语有些痴痴的笑道,可是她却没有说后续了。
“那你……”梅疏雪禁不住身子一颤,
“我等了他七年……”
“他始终不肯见我一面,真狠心呢。”
梅疏雪没有说她自己的傻。
因为有些事,都是一样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梅疏影望着眼前的湖水,随即想了想,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