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带着周姝离开了首饰铺子之后,也没有逛的心情。
于是,她直接回到了侯府。
正好,司韶也从宫里回府了。
见到司韶之后,苏浅紧紧地将他拥入了怀里。
“阿韶,为何不告诉我。”
“浅浅,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都糊涂了。”
“三皇子又开始对你动手了,对不对?”
“你如何知道的?有人对你说什么了吗?”
抚摸着苏浅的秀发,司韶轻声地问起了她。
近来,三皇子那边的势力确实是对他开始动手。
这一次,即使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好像也无济于事。
司韶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三皇子似乎想一举将他彻底击退。
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给苏浅,免得她为自己担心。
可不知谁告诉给了苏浅,让她在自己的面前落泪了。
“不管是谁说的,他说的对不对?三皇子到底都做了什么?”
“为夫还是能处理好此事的,不必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三皇子的手段,你我都是清楚的。”
“那又如何?他还不是没办法将我铲除掉?”
司韶心疼地望着泪眼婆娑的苏浅,用手指抚摸掉苏浅的泪水,如此解释着。
朝中之事,错综复杂,司韶已经找到了解决危机的办法。
眼下,只要慢慢地按照计划行事,那么就不会有危险。
苏浅此时担心着他的安危,司韶心里倒是很高兴。
至少说明苏浅是在意自己的,而且是很在意。
圈住苏浅的腰身,将她带到了书房。
“浅浅,你还不相信为夫吗?”
“我是相信你,可更害怕三皇子会不计后果地对付你。”
“没事的,侯府在朝中还是有些助力的。”
“但……”
“嘘,不要再说了,要不然我就生气了。”
苏浅听司韶如此一说,忙住了嘴,不敢再提朝中的危机了。
她将今日见到王氏的事情说了一遍,猜到二房已经和三皇子勾结在了一起。
有二房做内应,那么三皇子使出的手段可能会更加的歹毒。
司韶将自己制定的详细计划告知给了苏浅,让她不用为自己担心。
听了司韶的计划,苏浅这才放心下来。
谁知,两人的话音刚落,老夫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浅浅,你是说,二房与三皇子勾结,想要对付韶儿。”
“娘,你怎么在外面?我们不过是猜测罢了。”
“行了,你们不用瞒着我,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
原来,老夫人在书房门口站了许久。
本不想打搅他们夫妻,却无意中听到有关三皇子和二房的事情。
这可把老夫人气坏了,不成想二房竟然联合外人,对付自己家的人。
事已至此,老夫人算是看透了二房的人,打算再也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的往来。
“娘,还有一件事,我们没有告诉你。”
苏浅见老夫人已经知道了二房的行径,便想将老夫人中毒之事告诉给她。
盯着苏浅严肃的神情,老夫人愣了一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妨直说。”
“娘,其实你上次中毒,也是二房之人所为。”
“什么?你再说一遍。”
“娘,确实如此。我们已经查明了。”
司韶知道老夫人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到了这个时候,觉得还是有必要让老夫人知道真相。
老夫人听了司韶的话,手里的拐杖不由地掉落在地。
二房虽说已经与他们分家,可还是侯府的人。
他们有事的时候,老夫人还会帮忙处理。
如今,换回来的却是二房的恩将仇报。
这让老夫人如何能接受呢?
“娘,对不住了。儿媳没有把家管好,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此事与你无关,皆因王氏心思歹毒而致。”
“娘,你的身体我们已经找最好的太医调理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相信你和韶儿,你们都是好孩子。不过,二房所做之事,可有凭据?”
“证据已经被二房处理了,怕是不好让他们人赃并获。”
“娘,你放心,我和阿韶会查其他的证据,只要他们做过,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苏浅用眼神示意司韶,让他不要再说。
此时他们需要稳住老夫人的心神,不让她为此事费心。
因此,苏浅才会如此对老夫人解释着。
听了苏浅的话,老夫人脸上的神情这才缓过来,“好,很好。找到凭据,就送到官府吧。”
“娘,你这是下定决心了吗?”
“为了咱们侯府,我必须要这么做。”
老夫人不能任由二房辱没了侯府的名声。
做出这个决定,她心里也着实不好受。
可那又能怎么办呢?
二房做的太过分,还想戕害自己的性命,必须要受到严惩才行。
苏浅见老夫人神情缓和,安慰了许久,这就扶着老夫人回到了她的院子。
再次来到书房之后,苏浅有些为难,“阿韶,我们要是找不到证据,娘是不是会被气病的?”
“不用担心,证据会有的。”
司韶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苏浅,笑着将她揽进了怀里。
上次,他们查到买朱砂的那个侍女没有了踪迹。
但这并不代表着,二房戕害老夫人的事实没有证据了。
那个下毒之人还没有找到,只要寻到那个人,二房害人的证据便有了。
最近,司韶也在秘密彻查此事。
这几日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只是没有锁定具体的某一个人,所以才没有告诉苏浅罢了。
苏浅感觉到司韶心情很好,抬头望了一眼他,“阿韶,你这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你不老实,若是让我知道你瞒着我,我定不会饶过你的。”
“那你打算如何惩处我呢?要不然让我今夜陪着你?”
“去你的,你还是留在书房办公吧,我该去休息了。”
虽说他们两人已经成亲这么久,苏浅听到司韶说出这番话,还是会脸红的。
司韶被三皇子的人搞得焦头烂额,最近都是在书房休息的。
不是他不愿意陪着苏浅,而是担心会打扰到苏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