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品相如此鲜艳的东西,薛莫心知这畜生有毒,也不敢怠慢。
于是跑到厨房拿出烧火棍来,架在这条竹叶青的身上,就将它从院子里,顺着院墙给扔了出去。
“当家的!怎么了?”
段慈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哦,没事,一群听墙根的孩子而已,已经让我撵跑了。”
薛莫不敢对段慈玉说,有一条竹叶青趴在自己窗户上这件事,生怕这大半夜的再把她给吓到,于是便随口扯了个谎,接着说道。
“你先睡吧,我估计这群小兔崽子待会儿还得再来。”
薛莫手拿烧火棍,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生怕那竹叶青贼心不死,再翻进墙来。
刚好趁这个机会,自己也能冷静一下。
毕竟他也不是圣人,做不到坐怀不乱那种境界,更何况段慈玉那种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美女,足以让自己分分钟把持不住。
只不过薛莫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反正都已经娶回家了,等以后这妮子身体养好些了之后,再说别的也不迟,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生存问题解决。”
薛莫自我安慰着,随后借着微弱的月光,检查起了明天要用到的圈套陷阱,脑海中则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想着想着,他就抱着烧火棍,倚在门槛上睡着了。
幸好那条一米多长的竹叶青,到最后也没顺着墙头,爬进院内。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醒来的薛莫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床被子,段慈玉早早就已经梳洗好起来了,来到院子里忙前忙后,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而且气色似乎也较昨日好上了不少,至少不是过去那种病恹恹的模样了。
就当薛莫抻着懒腰,准备去洗漱的时候,院外走来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乡村少妇。
薛莫认得她,她是村里顾老太的儿媳妇,嫁到这边已经有些年了,虽然薛莫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是一直也没有说过什么话。
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还没等薛莫打声招呼,段慈玉这边已经十分热情的迎了上去。
“小姨!”
“小姨?”听到段慈玉对她的称呼,薛莫顿时一愣。
他可没听说过段慈玉和顾老太家的儿媳妇,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啊!
只不过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手挽着手走进屋子里,似乎也不像是假的,只不过段慈玉的小姨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抱有几分警惕。
“难道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薛莫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里倒也是不在意,掏出研发中的诸葛连弩,继续调试着。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一把锉刀来,精细打磨着诸葛连弩的每一处零件,争取力求完美。
薛莫十分有自信,在不借助其他工具的情况下,仅靠自己这双手,还有手中的锉刀,所创造出了零部件,偏差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之一毫米,也就是说,这样的偏差还不到一根头发丝的粗细。
将复刻版的诸葛连弩拼装好之后,薛莫又用剩余的废料做了几支简易的弩箭,想要试一试它的威力。
于是,薛莫将十支做好的弩箭放进箭匣中,接着拉开弩弓,绷紧弩弦。
“嗖嗖嗖!”
三道破空声响起,三支弩箭飚射而出,几乎同时钉在不远处的木桩上面。
薛莫皱了皱眉头。
“这箭头要是能换成铁的就更好了。”
不过就现在的状态而言,也算不错,处在薛莫的可接受范围之内。
接着,薛莫将箭匣中剩余的弩箭一股脑射完,然后又精心打磨了数十支木制弩箭。
做完这一切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薛莫带上诸葛连弩,还有自己昨天做好的几个圈套陷阱就走出了门。
他这边刚出门,正好遇到了一群准备去挖野菜的村妇。
“这不是薛莫吗?昨天刚结完婚,今天不在家陪新娘子,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说话的人名叫小桃,因为性格泼辣,所以至今仍待字闺中,无人敢上门提亲。
“去打猎。”薛莫懒得理她们,于是便随口答到。
“你还会打猎?”小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起来。
薛莫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向后山走去。
小桃望着薛莫的背影,高声喊道:“小心点!进山之后可别被什么豺狼虎豹就给吓尿裤子咯!”
小桃的这句话,顿时引得其他妇人也笑的花枝乱颤。
此时正值春季,万物复苏。
虽然山林附近因为樵夫与猎户经常活动的关系,所以猎物不多,但只要留心观察,还是能发现一些小动物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的。
薛莫穿梭在山林中,在一个水坑边发现了兔子的粪便,于是就将两个圈套陷阱下在水坑边上,等着野兔上钩,自己则继续前行。
前世的薛莫特别喜欢看荒野求生类栏目,对于一些在野外的求生的常识还是了解的。
野兔这种动物,听觉十分敏锐,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容易被它察觉,只不过幸好智商不高,一个最简单的圈套陷阱都能将它抓住,也省去了自己埋伏在那里的麻烦事,只需要等到自己打猎归来,顺路瞄上一眼就可以了。
薛莫又向山林深处走了一段路,这里人迹罕至,就连头顶的树冠都好像茂盛了许多。
他将一直背在身后的诸葛连弩拿在手上,绷紧弩弦,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前面的灌木丛中传出来,薛莫缓缓放低身形,屏住呼吸,慢慢将灌木丛拨开。
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只羽毛绚丽的野山鸡正在大树下刨食。
薛莫一点一点的抬起手中的连弩,对准野山鸡所在的方位。
“沙沙……”
弩机与灌木摩擦发出声响,这声音传入野山鸡的耳中后,野山鸡立马提高警惕。
抻着一条脖子,竖起两只眼睛,四处观望。
就当野山鸡终于放下戒心,准备继续低头刨食之时,两道破空之声霎时间传来,仅在电光火石之间,就将它的脖子、翅膀穿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