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是薛莫要害我兄弟啊!”牛二立马上前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你看,就是他用暗器陷害小三子,这人都挂在上面下不来了。”
里正现在只要看见牛二就觉得来气,所以他说的话,直接当成放屁,直直的看着薛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们自己大半夜的不睡觉,鬼鬼祟祟得要翻墙进我家,这被挂住了,难道不是自己活该?”薛莫哼了一声:“我还没追究他们,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求求你们了,别说这些了,先救我啊!”赵三被挂在那里,几乎要崩溃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是讲道理的时候吗?能不能先救人啊?他真的要死了!
赵屠夫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心里也知道自己这弟弟活该,但是毕竟是亲弟弟也不能不管,拉着薛莫说好话:“好兄弟,这肯定是我兄弟的过错,就看在咱乡里乡亲的份上,你先放他下来,行吗?”
“我没办法,只能拔出来。”薛莫耸耸肩膀。
就是要这些混蛋好好吃吃苦头,他们才能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赵屠夫也是发了狠,走上前去,拎着赵三的一条腿,一个用力,直接就给拔了下来。
其他几个汉子,也是七手八脚的帮忙,总算是把人平安的给放下来了。
“啊!”赵三惨叫一声,直接昏死过去,大腿上,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
赵屠夫看着心疼,却也不能怪罪薛莫,只是把矛头指向了牛二:“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我弟弟来这翻墙,你要干嘛?”
“怎么是我带他过来的?我说赵大哥,你可要弄明白呀,我就是路过看见了,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这害人的玩意,不是薛莫做的吗?”牛二两手一摊,直接来了个一推二五六。
可恶!
赵屠夫自知,无赖这一块,自己不是对手,气的站起身来看着里正:“里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给评评理!”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赶紧把小三子带回去,找个郎中给看看,一切都等明天再说!”里正摆摆手,这场闹剧就算是这么散了。
大家都不情不愿的回了家,但是里正却进了门。
“薛家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做了半辈子的里正了,要是看不出这里有猫腻,那可真是白活了。
“就知道您老人家明察秋毫。”薛莫殷勤的给倒了一杯水,叹了口气:“是我前几天回家的时候,总能看见这几个小子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我跟牛二本来就有仇,之前就我一个人也就算了,那现在我家里还有媳妇呢,我没办法,就只能扎紧篱笆,看好门户了,那他自己翻墙受了伤,这件事怎么也不能怪我呀。”
这一番话,说的那可真是言辞恳切,任凭是谁听了,也不能说什么了。
里正看着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这小三子的伤?”
“您就放心吧,只是贯穿伤皮肉伤,不会有事的,他也是傻,怎么不让牛二先上呢?”薛莫叹了口气,还不忘了给牛二上眼药。
提起牛二,里正就更是火大,没好气的说道:“那就是个无赖,又不能平白无故的赶出去,都成了祸害了!行,你媳妇也吓得不轻,我回去了。”
“叔,您慢点。”薛莫好好地把人给送了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段慈玉坐在床边,抹眼泪。
“吓着了?”薛莫上前询问。
段慈玉却摇摇头:“没有,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娘家能多几个兄弟就好了,当家的,你就找个小妾吧,不然这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不就是欺负咱家没人吗?”
“这些事情,跟小妾没关系,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薛莫叹了口气,一阵的心疼。
走上前去,揽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想要让她安心一些。
段慈玉靠在他的身上,声音有些哽咽,小声地说道:“当家的,我知道你疼爱我,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要说是其他人了,就算是我亲爹娘对我也是不如你的,所以我愿意,只要对方家里兄弟众多能好好过日子,我也是能跟她和睦相处的。”
在这个年代,纳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甚至有些时候,妾室还是一个男人的脸面,但凡是有点本事的,身边都会有几个小妾跟着,那是身份和身价的象征。
但是薛莫现在一穷二白的,又是新婚,若是在这个时候,纳妾的话,只怕是会被人戳断脊梁骨了,再说了,谁家姑娘失心疯了,嫁过来给他做妾?
“我自有打算,睡觉吧。”薛莫摆摆手,开始宽衣解带。
段慈玉心中虽然不安定,但是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是有点生气了,也不敢多说其他,急忙忙点头,伸手去帮他脱衣服。
隔壁屋里,一阵的闹哄哄,郎中拎着小药箱,拿着白布随便抓了一把草木灰,就算是止血消毒了。
“大夫,我弟弟没事吧?”赵屠夫一阵的担心:“这怎么还昏过去了?”
郎中处理完伤口之后,淡淡的说道:“单看伤口是没什么事,只要好好养着就行了,昏过去,应该是吓的。”
吓的?
听了这话,赵屠夫的脸色更难看了,给塞了几个铜板,把人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赵三已经醒过来了:“大哥,这个薛莫就是故意要害我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混账东西你还敢说!”赵屠夫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有脸说,你跟牛二混什么!”
这下,赵三也有些心虚了,低着头,小声地说道:“那牛二哥人爽快大方,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我们吃肉喝酒,不知道多痛快呢!”
“还说,还说!”赵屠夫挥了挥拳头:“那小子害的咱们全村都跟着倒霉,你还跟他混在一起,我看你真是脑子有病!”
赵三夜急了:“哥,我都这样了你也不管,还说我?就算是牛二怎么样了,那跟我有啥关系,这薛莫这么害我,你到底管不管?”
“你深更半夜的去爬人家院墙,干什么?”赵屠夫可不是傻子,他是屠夫,生的一脸横肉,发起火来的时候,就算是亲兄弟,也是胆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