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从来没少过东西,青碧,白露将梳妆台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
安七恩怕给乔老太太请安误了时辰,就没有再找下去。
她匆匆淡妆提气色就去了安鹤堂。
给乔老太太请安后刚聊了些家常,乔江鸿就来了。
乔老太太坐在正座上,一旁吴妈妈拿着团扇给其扇风。
安七恩规规矩矩的坐在侧边的座位上。
“孙儿给祖母请安,天气炎热,祖母要多喝些避暑汤才是。”乔江鸿作揖。
吴妈妈笑道,“老太太一日三次避暑汤,世子也要多当心些身子。”
乔江鸿挨着安七恩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小方桌。
安七恩闻到熟悉的胭脂味道,这个香味很特别,以茉莉花味为主香。
这府里的女眷除了她,没有人有这个味道的胭脂。
安七恩内心猜到了一二,乔江鸿一个男人肯定不会用女人家的东西。
这东西是沾染到他身上散发而来的。
由此可见这东西在谁那了。
乔老太太慈眉善目的说,“江鸿,你现在身子好了,七恩也正在调理身子,侯府子嗣的事是大事,你们一定要放在心上。”
乔江鸿看了眼脸色淡淡的安七恩,恭顺的回了个,“是。”
乔老太太见安七恩没表态,目光盯着她,“七恩,这段日子,你什么都不要操心,只要把这头等大事放在心上即可。”
“回祖母,七恩这段日子身子不适,还需要调养一阵子,乔家子嗣事关重大,我身为当家主母理应把这事当头等大事,奈何身子不允许。”
“近日的两个通房丫鬟伺候世子也是尽心尽力,世子气色红光满面,若是青翠,书梨,先有喜,也是侯府大喜。”
乔老太太心里甚是安慰,安七恩能这样想是最好了。
她笑咪咪的说,“那个贱蹄子要是不安分,打发出去就得了,安分守己的话就留在江鸿身边伺候。”
这不过是老太太的场面话,上一世她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呢还不是顺着乔江鸿宠着沈书梨,一步一步的宠妾灭妻?
安七恩也就是随便听听。
从安鹤堂出来,安七恩身后带着丫鬟青碧回秋水居。
刚回来坐下歇息,青碧沏壶凉茶水双手奉上。
白露着急忙慌,擦着额头的汗眼里气鼓鼓的说,“夫人,您知道那茉莉胭脂在谁那吗?”
青碧疑惑,“谁偷去了?敢偷当家主母的东西是活的不耐烦了?”
安七恩淡淡道,“沈书梨是吗?”
白露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问,“夫人您怎么知道的?”
“给祖母请安的时候,在世子身上闻到了味道。”安七恩气定神闲的抿了口茶水。
青碧气鼓鼓的,“那个小贱人居然敢偷夫人的东西,按侯府的规矩是要挨板子的。”
白露也不平道,“夫人,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贱蹄子,才来几日就偷您的东西。”
青碧,“人都偷了,别说东西了。”
两个丫鬟愤愤不平的,而安七恩淡定多了,好似一点都不在意。
白露看在心里干着急,“夫人,难道您就这样放过她了?她偷的可是您最爱的刘娘子送您的生辰之礼的胭脂啊。”
青碧气的控制不住性子,“夫人我这就去把那贱人提来!”
“站着。”安七恩出口阻止。
青碧不知自家夫人为何如此坐得住,心里憋了股气缓了回来。
安七恩道,“东西若是她偷的,她就不会明目张胆用了。”
白露恍然大悟,“夫人您是说东西是,是世子给她的?”
“秋水居除了我身边的丫鬟,也就只有世子一人能进的来,她刚来再蠢也不会偷东西。”
安七恩抿了口茶水,表情淡淡的,但眸子坚韧。
青碧更气了,气恼道,“这小贱蹄子刚来就欺负到您头上,肯定是怂恿世子拿的,真想撕烂她的脸。”
白露,“世子也真是怎么能拿您的东西一声不吭的打发吓人呢,还拿您最珍贵的东西,他当真是不把您当主母看呀。”
“好了,我都不气,你们气什么。”安七恩看着两个脸色气的通红的丫鬟浅浅一笑。
青碧心里难受极了,“夫人,她这是挑衅您呀,您在安府虽说不是嫡母所出,但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奴婢心疼您呀。”
安七恩握着青碧的手安抚,“你这性子是愈发的急躁了,现在打她一顿又如何?”
“这东西终归是世子送她的,这胭脂的贵重只有咱们三知道,我若因为这事打她一顿,还不落个善妒小气的名声。”
青碧恍然大悟,“可夫人咱们就这样装作不知道?”
白露,“夫人说的事,这事在咱们看来是大事,但在世子,老夫人眼里不过是个胭脂,她不过是奴婢,就算往后为妾室,还是得在咱们夫人面前低三下四,不愁没机会治理这个贱蹄子。”
安七恩淡淡一笑,“小厨房今日做的绿豆水晶糕不错,走,咱们去小厨房瞧瞧。”
两个丫鬟一听有好吃的,瞬间乐了起来。
没两日,沈书梨脸肿的的跟猪头似的,红疹子一大片一大片的。
痒的她用抓,越抓越痒,脸越红肿。
最后她抓狂的满地打滚。
刚巧乔江鸿有事外出,不在府里。
沈书梨一个丫鬟,哪怕是痒死了都没人放在心上。
青翠看她痒的满地打滚,心里得意着呢,更不可能帮她的忙。
她虽说才来了几日,可日日魅惑世子,每晚都是鱼水之欢。
这在以前都是她一个人的恩宠,眼下被人抢了她难得出这口恶气。
还是吴妈妈无意路过,听到屋子里传来惨叫声进去查看,救了沈书梨一命。
吴妈妈请来了郎中,开了药,可止痒不消肿。
沈书梨的脸肿的还跟猪头一样,她用面纱遮住,难以示人。
乔江鸿回来得知这情况,担心不已,急问郎中,“大夫,这脸何时消肿?”
郎中,“世子,姑娘这过敏不是一般的过敏,属于胭脂过敏,听姑娘所说这胭脂用了几日,今日才发作,想必是慢慢发作的,老夫不懂胭脂配料,只能开止痒药物止痒,消下去的话恐怕要1个月左右,要想快些的话就得知道这胭脂的配料。”
乔江鸿想都没想吩咐丫鬟,“去请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