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吃安七恩带过来的荔枝膏水,冰雪元子,赞不绝口道:“七恩做得甜品冷饮是最好吃的,太解暑了!”
安微暖也笑盈盈的跟着附和:“七恩就是心灵手巧的,好久没吃到你做的东西了,我可是馋了很久,还是之前没出阁时日子舒坦,能常常吃到七恩做的东西。”
话落,安微暖又吃了一大口,她着实是馋的很。
江氏和颜悦色感慨:“那自然了,出门了就不是姑娘了,得事事为夫家考虑了,任劳任怨的,哪有做姑娘舒坦。”
安微暖吐槽了一番他那丈夫,人是经商好手,对她也还不错,就是身边女人不断,府里几个女人天天就跟演谍战戏似的。
她倒不是对夫君有多喜欢,不过是为了一双儿女考虑,不然她也想像安七恩一样摆烂,每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江氏一针见血道:“男人除非阉了才老实,你啊就为了你的哥儿姐儿,过自己的日子,姑爷是经商好手,这也算是给我外孙儿多一条路选择,日后若不能在仕途上大有作为,好歹家里富,也有祖产日子总是不愁的。”
“母亲说的对。”安微暖认同这话。
聊着聊着就又聊到了安七恩和离不成的事,江氏叹了口气道:“那么多人出力,结果陛下还是给侯府面子,老侯爷这事就跟免死金牌似的!”
老侯爷是为了给陛下祈福而死,和离这事种种原因综合起来,陛下还是站在侯府的,这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
安微暖也惋惜道:“而且那贱人还活着,居然跟玉和王有关系,难怪她一直这么嚣张。”
她顿了下接着说:“好在那贱人现在去庄子里了,劳累个几年估也活不了。”
安七恩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死容易,但轻易的死去,是太便宜她了,留着她总是有用处的!”
江氏附和了句:“也是,她这么不安分的人,总有苦头给她吃的。”
安微暖突然想到什么问:“母亲,博初哥哥最近没来吗?不是说要给她妹妹看腿疾吗?怎么没动静了?”
江氏面露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哥哥说他最近可忙了,朝中难事多是他奔波,而且......”
江氏看了安七恩一眼,怕说出下面的话,让安七恩不舒服就没说了。
安七恩问:“怎么了?母亲?”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江氏想了下这事还是让她知道些,平时注意点避嫌,不然日后有流言蜚语就更麻烦了。
“陛下觉得十七皇子对你太有心了,所以和离不成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安七恩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十七皇子堂堂正正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而且他们并没有任何私交,大庭广众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陛下就算疑心她,也不该疑心正直的十七皇子!
安七恩突然觉得可笑:“这怎么可能!陛下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
江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虽然这屋里就她们娘仨,但还是小心为妙:“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也就不常到府中来了。”
安七恩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事,给十七皇子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她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安微暖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昌顺帝就是个疑心重的人也就觉得他这么怀疑也不奇怪了。
安七恩在安府坐到了傍晚凉快时才回侯府,一回到侯府乔江鸿就来找她了。
她隔三差五往娘家跑,他心里早已有了意见,不过是一直憋着没发出来了而已。
他一回来柳氏就在他面前抱怨了一通安七恩,他觉得是得让安七恩有点分寸了。
青碧给乔江鸿倒茶水,乔江鸿没喝,脸很沉闷闷不乐的问:“七恩,都这么久了,也该是个度了!”
自从这个事情出了后,他就没再去三个姨娘那了,一直一个人在文渊居住着,白天到宫里当厕官看尽脸色,散值回来了家里的妻子也没个好脸给他!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真想不通,她为什么还耿耿于怀!
安七恩神色的淡然的看了眼乔江鸿,一脸无辜问:“世子妾身怎么了?”
乔江鸿憋不住了就道:“你不管侯府,也不管我,隔三岔五往外跑,哪家的妇人像你这样的?女子要三从四德,你不会不知道!”
“世子对妾身不满就休了,千万别憋着忍着,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休了一个下一个更乖,世子千万别委屈自己。”
她语调云淡风轻的,满脸无所谓,她这事不关己的态度,乔江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难以置信眼前的女人就是他往日温顺的妻子。
他被噎的说不上话,闷闷的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还是气的很,他站起身拂袖而去,没走到门边就气不过的转身过来对安七恩说:“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和离的!”
说完,扬长而去。
安七恩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盏喝水,一点都没受乔江鸿影响。
次日,乔江鸿一大早就到安七恩这用早膳,安七恩本来没准备他的,但他脸皮厚硬是要在这吃。
昨晚的气经过了一夜完全消了,他语气温和道:“今日还回岳父岳母那?”
安七恩咽下嘴里的东西,掀眼皮看了他一眼疑问:“世子有事?”
“今儿休沐,我陪夫人一起回。”
他心里是抵触回的,只是想跟过去瞧瞧,她动不动回娘家到底在搞什么!是不是在策划和离!
安七恩神色淡淡,随意他去不去,这时吴妈妈来了。
“世子,少夫人。”
“什么事?”乔江鸿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吴妈妈问。
“老夫人请世子现在过去一趟,有要事商议。”
乔江鸿看了眼安七恩,见她没有要一起去的意思,也就没开口问了,他放下筷子跟吴妈妈去了安鹤堂。
一到安鹤堂,乔老夫人就严肃的跟她说:“以后别跟七恩一起用膳!”
乔江鸿满脸狐疑:“祖母这是何意?”
乔老夫人面不改色的找了个借口:“晾她一段时间,女人你越惯着越过分,她最近目中无人,必须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