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顺帝本来想降静妃为答应的,但看着宝贝女儿气鼓鼓的小脸,就顺着说:“好,让那个坏女人进冷宫!”
安七恩没想到昌顺帝如此宠惯紫宁公主,还真是她说什么是什么。
紫宁又问:“那庄大将军,父皇如何处理?”
昌顺帝轻咳了一声有点严肃说:“后宫不得干政。”
紫宁俏皮说:“我又不是后宫,我是您的女儿,女儿只想跟父亲聊聊家常,不过是想知道,欺负我恩人的人是什么下场而已。”
安七恩识趣的退下:“陛下,公主,臣妾先回房歇息了。”
她退下后,昌顺帝才说:“没收兵权,降职到七品。”
紫宁很满意,笑的跟夺花似的:“父皇英明。”
昌顺帝宠溺的看着女儿:“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吧,天天针灸的。”
紫宁撒娇道:“可不是吗,不过侯府夫人更辛苦。”
她顿了下,看了眼昌顺帝的脸色,试探问:“父皇,她帮了.....”
“宁儿,有些事,你还小不懂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说了古语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是有道理的,这事往后不许提。”
昌顺帝一脸严肃的打断了紫宁的话,紫宁是个机灵的,她知道昌顺帝什么语气可以继续撒娇,什么语气要赶紧闭嘴。
她的胡闹都会昌顺帝要爆发的时候打住。
昌顺帝坐一会儿就走了。
没一会儿丫鬟回来禀告说静妃真的被打进冷宫了,庄府也送去了降职诏书。
陆博初一回京就听到了此事,没想到他离京视察灾情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先是到宫里看紫宁,紫宁活蹦乱跳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唇角扬起好看的笑容。
安七恩今日是要出宫回府了,一过来跟紫宁告别,就看到了亲密和谐的兄妹俩。
陆博初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一眼,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说:“辛苦夫人了。”
安七恩温婉福身:“十七皇子客气了,臣妾不辛苦的。”
紫宁开心说:“额娘说中午到她那边用膳,哥哥也要过去哦,紫宁好久没跟十七哥用膳了。”
陆博初视线悄无声息的看了眼安七恩,她一心想和离到现在都没有放弃过,经过上次的事,他得汲取教训,不能让昌顺帝胡乱猜疑了。
“我就不去了,还有要事处理,改日我再去给额娘请安。”
紫宁失落的撇撇嘴,突然想到什么又开心说:“哥哥,那个跟你为敌的庄大将军被我给收拾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她洋洋得意的邀功。
陆博初宠溺道:“你呀,下次可不能这么胡来了。”
紫宁撒娇:“以后谁欺负哥哥,我就消灭谁!”
陆博初拿她没办法笑笑不语,他还有要事要禀告昌顺帝就没在此处多留。
走时他跟安七恩微微颔首,为了能让她顺利和离,他是多一句话都不跟她说了。
安七恩知道他是在避嫌,两人这个身份确实是要避嫌。
陆博初前脚走,后脚皇后就来了,她是特地来赏赐安七恩的。
昌顺帝赏赐了田地银子,那她就赏赐珠宝首饰,和几百匹上好的绸缎衣料。
皇后本想留安七恩用是午膳,但想到陆博初今日进宫,怕他过去弄了巧合会让昌顺帝误会,就没留她用午膳了。
赏赐东西后,皇后和颜悦色说:“你是秀外慧中的好女子,往后府里遇到什么难事,都可以来找本宫,本宫会尽力帮你。”
安七恩恭敬屈膝:“谢皇后娘娘。”
这时,有奴才进来禀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公主,侯府来人了,说是侯府老夫人瘫在床上快不行了,让世子夫人回去看看。”
皇后娘娘立刻就让人护送安七恩回去了.....
.......
安七恩回到侯府,吴妈妈着急忙慌的老早就在大门口等着了,她是亲眼所见,安七恩步履轻盈,腿一点毛病都没有。
不仅她的腿没毛病,青碧跟白露两个丫鬟的腿也没有一点毛病。
吴妈妈懵了,心里直打鼓,但表面上她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急匆匆的说:“少夫人,老夫人腿不知怎么了,下不了床,您快去看看。”
安七恩神色淡淡问:“请大夫来了吗?”
“请了,大夫说是年轻时候留下的月子病,根治不了只能喝点药保命。”
安七恩神色没变化,往安鹤堂。
吴妈妈是急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这老夫人腿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下不了床了。
尤其是安七恩的腿一点问题都没有,这就让她更百思不得其解了。
到了安鹤堂,乔老夫人依靠在床头躺着,她的视线刚好能看到安七恩走进来的样子。
她步履轻盈且力道十足,整个人神采奕奕的,跟前几日他她看到判若两人。
乔老夫人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瞬间毛骨悚然,难不成被安七恩发现了?
乔老夫人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安七恩神色淡然,声音如常:“祖母,吴妈妈说你身子不适,孙媳妇给您把脉看看。”
她的样子就是丝毫不知情的,对乔老夫人的态度没有一丝变化。
这让乔老夫人更加的匪夷所思了,她的腿为什么是正常的!
“你前些日子说腿不舒服,现在养好了?”乔老夫人半信半疑看她。
“公主仁心,给七恩吃了很多补品,本来就是因为那段时间长外出走累了腿,才导致酸疼的,吃了一段时间补品就好了。”
安七恩从容的看着乔老夫人。
乔老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又问:“吃的什么补品?”
“百年人参,燕窝类的,都是宫里的好东西。”
人参确是好东西,外面有银子也难买不到。
安七恩接着说:“祖母,七恩给您把脉看看。”
乔老夫人半信半疑的把手伸过去,安七恩细细把脉,她脸色平静,果然老夫人体内的毒已发了,直到入土都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她平静道:“祖母这是月子病落下的病根,床是下不了了,只能在床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