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姗姗来迟,语气严厉,她最讨厌府里出现拈酸惹醋的事,一天天的全是这些破事,若不来个杀鸡儆猴,恐怕这种事以后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之前于兰争风吃醋若不是看她怀的是嫡子,早实行家规了,后来用分房来提点于兰,好在现在于兰安分多了。
真是一个安分了,另外一个就生事。
江氏板着张脸命令:“林姨娘争风吃醋,手段恶劣,禁足一月,板子三十下,如有下次,卖入青楼。”
林烟云晴天霹雳一惊,她从小到大在林府爹娘都没打过她,从来不知道板子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她愤愤不平但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哀求的眼神看向安时安,安时安虽然心有不忍,但这事都在明面上了,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林烟云,否则不光是于兰心有不甘,茹茹也会有意见,到时候府里更不得安宁。
他狠心道:“就按母亲说的做。”
安时安侧着身子,连林烟云的脸都没勇气看:“这次就让你长个记性,日子是用来过的,不是用来搞些乌烟瘴气的事。”
林烟云难以接受,恨透了虚伪的安时安,平时说的多好听,用一颗真诚的心善待她,结果呢她被陷害遭如此惩罚,他没为她说一句话,反而跟这些人一起欺负她。
而平哥儿被针扎的事,于兰自导自演,他就装眼瞎!
好一个真心!
真TM恶心。
她泪光闪闪的盯着安时安的侧脸问:“大爷对我的喜欢是没半点信任吗?”
安时安:“那你解释解释花粉的事。”
她解释不出来,懊恼不已,愤恨的看了眼床上装可怜的茹茹,那眼神仿佛就跟要吃人般。
安时安:“你既然解释不出来,就跟你脱不了关系,晒个被子都争来争去的,也该在长长教训了。”
林烟云心灰意冷的冷笑,今日种种,他日她定全部奉还。
“来人,把林姨娘拖到院子里打三十板子。”
“是。”
两个婆子把林烟云拖到了院子里,丫鬟拿来一条长的木板凳,林烟云被面朝地的压在上面。
屋子里所有人除了茹茹没出来,其他的都出来看烟云挨打。
林烟云浑身颤抖,恐惧的汗毛直立,小厮递给两个婆子又长又粗的木棍,林烟云的恐惧更是深了,颤抖的板凳不稳随时都能从凳子上摔下来。
两个婆子接过木棍,抡起就打。
“啪”
“啊!”
“啪!”
“啊!”
两个婆子是打人的好手,力道十足,手起棍落,声音洪亮,林烟云痛的生不如死,哭叫声凄厉的仿佛能穿破天空。
安时安痛心不已,紧紧咬着牙关,实在不忍看这场面。
林烟云的长衫上就渐渐从里面渗透出鲜红的血迹,没一会儿面积越来越大,林烟云的哭叫声也越来越凄惨。
安时安别过脸,不忍直视。
终于林烟云挨完了三十个板子,生不如死的像一滩烂泥趴在凳子上,连呼吸都没力气了,而且呼吸只会加重她的痛感。
她这通打,让于兰心里好生快活,这么久了终于让这贱人吃点苦头了。
喜儿在旁哭成了泪人,心疼自家主子。
正当她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江氏威严的声音。
“主子犯错,丫鬟同罪,喜儿也三十板子。”
喜儿满脸的就惊恐之色,哭的更厉害了,但丫鬟本身就是生如蝼蚁,她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只能接受安排挨打。
院子里再一次传来了凄厉的哭叫声,林烟云心里暗暗发誓,即使是同归于尽她也要安家的每一人都不得好死。
..........
青碧兴高采烈的把春花阁的事汇报给安七恩听,安七恩淡淡一笑,慵懒的倚靠在床头:“二姨娘是看着老实,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这次算是给林姨娘一次就教训了。”
青碧:“俗话说的好,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时明花神色凝重的进来了:“王妃,奴婢发现了白狼是怎么进来的了。”
安七恩一惊,瞬间精神十足:“怎么进来的?”
“竹林后面的墙体被弄了个洞,虽然洞口已经填好了,但还是能看出与周围墙体的颜色不同,很明显是以来修补的,奴婢也在墙边看到了白狼的毛,大概就是从那进来的。”
安七恩陷入沉思,细细分析:“那这么说来,确实是里应外合了,如果是林家人,那么他们一定还会再行动的,派人盯紧林家人的一举一动。”
明花:“是。”
.........
林烟云被打后就一直禁足,安时安没来看过她,只让人送来了药,一日三餐也有人送来,但都是粗茶淡饭。
就跟喂狗似的。
林烟云一开始骂骂咧咧的不肯吃,她从小到大都是享福的命,哪里吃过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但后来她发现,她若不吃就只有饿死的份了。
后来就老老实实的逼自己吃东西,暗无天日的过了好些日子,转眼就要到了江氏生辰的日子。
林烟云还在禁足,心中的大计还没得已实施,着急不已。
喜儿宽慰她:“姨娘不必心急,太太身边有我们的人,她会动手的。”
林烟云担心道:“就怕我在禁足,她不敢动手。”
喜儿一脸胸有成竹:“她家人的命都在您手里握着呢,她不敢不听话,就算这次没动手,来日方长我们总有机会的。”
林烟云心里好受多了,她趴在床上到现在还不能平躺着睡觉,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把她折磨的都瘦了一圈。
外面府里喜气洋洋的都在忙活着江氏生辰的事,安时安也专门告假在家陪自己的母亲过生辰。
到了中午,全家人喜气洋洋的围着一桌用午膳,江氏亲自给安七恩装了一碗墨鱼汤。
“七恩,你多喝些墨鱼汤,对你对胎儿都好的,我还你哥哥姐姐时就经常喝这汤。”
安七恩温婉一笑双手接过鱼汤:“多谢母亲。”
安七恩递一勺鱼汤到嘴里,品着品着就轻皱眉头:“母亲说这是什么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