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原:“!!!”
她微微上翘的唇角,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神,朗原一时分辨不出她是不是认真的。
煞白着一张脸,嘴唇哆哆嗦嗦惊恐的瞪着关簌簌。
见果然震慑住这傻逼,关簌簌嗤的一笑,弹指把鸡骨头扔进猪圈里,拍拍手转身就走。
挑衅了二丫七八天,今儿怎么也能收获点东西。
日暮西山,月上眉梢,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村长家的正房里亮着昏暗的油灯。
二丫忍了一天,终于等到关簌簌房里的烛火熄灭,她才气冲冲的推开她爹娘的房门。
一进门,她就忍耐不住恶毒道:“爹娘,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把那个女人送去祭祀!”
桂花婶子闻言一惊,赶紧一步冲上前捂住二丫的嘴:“你要死啊,让人听见了怎么办?”
“怕什么,她一个孤女,还能翻了天?”见她爹瞪过来,到底噤了声咕哝道,“我来之前看过了,她都睡了。”
王铁柱到底是一家之主,积威甚重,虎着脸瞪道:“老子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插嘴?”
二丫倔强的抿嘴,气鼓鼓的不敢还嘴,但明显很不服气。
桂花婶子是个疼女儿的,却也不敢跟当家的顶嘴,搂过女儿安慰道:“娘知道这些天委屈你了,你再忍忍,九离大人今儿给你爹了圣喻,同意让人替代你去祭祀,明晚就送她上山。”
二丫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她爹的冷脸,喜道:“当真?”
王铁柱得意的扔一粒花生米到嘴里嚼着:“你爹我服侍了九离大人这么多年,这点面子九离大人还能不给我?”
二丫暗自撇嘴,之前让她去祭祀,也不见九离大人给他面子。
“放屁!胡说八道!”
关簌簌正趴在房顶上偷听的认真,脖子上的木珠忽然烫的惊人,伴随着气急败坏的怒骂在脑子里炸开,她险些惊的跳起来露了马脚。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噼里啪啦就在她脑子里一通怒骂。
“岂有此理!是哪个不要命的竟敢败坏本座的名声?!”
冷冽皑皑的清冽声音,和之前那突然出现的声音如出一辙!她绝对不会认错!
关簌簌惊慌之下,咬牙忍住灼烧的痛一把扯掉木珠奋力扔出去。
木珠刚一脱手,她就脑子一清,懊恼自己手比脑子快,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急着扔个什么劲儿,万一是友非敌她岂不是亏大了。
这也不能怪关簌簌鲁莽,任谁好好的突然身边蹦出来一个来历不明且暴躁易怒“人”吓也得吓死。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它’找回来,那可是五十块中品灵石的巨款呢。
犹豫之间,底下屋里一无所觉,对话还在继续。
“爹,九离大人每年都要我们村供奉三对童男童女,说是恢复力量打破封印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都十几年了,他什么时候恢复力量啊?我们会不会被骗了?”二丫最后一句话轻的几乎听不清,眼珠子心虚的胡乱转着四下张望,显然畏惧着什么。
王铁柱沟壑纵横的老脸因为二丫一句话吓的变了形,烟袋锅毫不留情的狠狠抽到二丫背上,“你不想活了我们全家还想活!再让我听见这种话别怪我不念父女亲情!”
转身又跪下朝西边磕头,念叨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请九离大人万莫与这无知妇孺计较!”
这次连桂花婶子都不敢替她说话了,和王铁柱一道跪下来虔诚的磕头认错。
回答他们的自然是一片寂静。
一通忏悔后,王铁柱黑着一张脸教训二丫:“我看你是活腻味了,九离大人也是你敢说三道四的?你忘了前任村长一家是怎么死的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二丫脸色登时煞白,已然是后悔不已。
“九离大人法力无边,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你以为你在家说话就能逃过九离大人的耳目了吗?”
“前任村长媳妇不同意送女儿给九离大人,在家破口大骂九离大人,你看看他们的下场,全家上下十七口人被剥皮萱草挂在鸾庙门口,你是不是想当第十八张人皮?”
即使是教训女儿,王铁柱也极力压低声音,要不是关簌簌修士之体,五识远超常人根本听不清。
她说怎么这村子在鸿蒙秘境里却半分灵气都无,原来是灵气全被阻断了。
就是不知道那个九离大人是个什么来头?从王铁柱的话里她觉得,他们八成是被骗了。
趴在屋顶吹了好一会儿凉风,关簌簌才理清当下情况,打算去找找木珠子,爬起来刚一转身,就看到刚被她扔掉的木珠子飘在她面前,一道透明绝色的人影漂浮其上。
“本座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叫出来,否则本座不保证会不会割了你的舌头。”赶在关簌簌惊叫出声前,绝色人影冷酷着一张脸说出血腥的话。
关簌簌的惊叫就卡在喉咙眼里。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到了她三番五次查探都摸不着边际的村外。
“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压抑着怒气的身影毫不留情的打断。
“明天你老实跟着他们,本座保你平安。”男子透明的身影绝色清冷,眉眼透着淡漠的怒气。
你谁啊?老娘认识你吗?你让我干嘛就干嘛,你是我爹啊!
关簌簌一万句吐槽在心里跑过,嘴巴却闭的跟蚌壳似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别想着耍花招,如果你不想极品灵体的秘密被朗原知道的话。”透明男子声音伶仃如冰雪涓涓,关簌簌却如坠冰窟。
最大的秘密被一语道破,关簌簌没法冷静了,立马凌厉起来,压抑着怒气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没有蠢的去问他怎么知道,只是心里深深的懊悔,花了大价钱不仅没买出个女主奇遇来,倒是给自己招回个大麻烦。
“不用动气,你只要把那个胆敢冒充本座的东西引出来,待本座处置了它,就送你离开这个村子。”对关簌簌的怒火视而不见,男子平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