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呗。”
眉姐一副自信的模样,她直接下注五千,封了顶。
所谓的对踢,也被称为踢死。
是指牌已经发至第五张,而在场所有玩家都认为自己的牌很大,不想开牌。
那就轮流继续下注,直至一方选择开牌或弃牌为止。
我们这边的规则,在不对踢的情况下,是平开。
所谓的平开,就是在发完第五张牌时,玩家直接比牌。
而对踢,就是双方可以不停下注,而如果有一方想要开对方的牌,就需要付双倍。
“明牌上就一张小鬼,还敢封顶,手里还有一鬼吧。”
盛国刚面露迟疑之色。
以眉姐明面上的三张牌来看,除非她手里有大王,不然她不可能赢得了盛国刚。
盛国刚盯着眉姐,他也不敢确定眉姐的手里,到底有没有那张王。
有则输,无则赢。
按照概率分析,盛国刚赢面很大。
可赌博,除了概率问题,还要分析牌桌上的环境以及形势。
眉姐那种势在必得的气概,直接封顶五千的魄力,都暗示着她手中有一张大王。
“算了,好男不跟女争。”
盛国刚犹豫了几秒钟,将手里的牌扔进牌桌中间。
他终究是没敢赌。
开眉姐的牌要一万,跟,他又不敢跟,权衡之下,他选择了弃牌。
而眉姐这一局,就赢了一万多块。
这一万多,大部分都是我们内部的,赵天明只输了锅底一千和加注一千,一共两千。
“盛老板这魄力不够呀,嘿嘿嘿。”
眉姐妩媚一笑,收起桌面上的钱,开始洗牌。
她的这一句话,迷糊人心,就好像是在告诉盛国刚:我是诈你的,手里根本没有王。
“美女,你手里没有大鬼吧?”盛国刚笑嘻嘻的盯着眉姐,问。
“不告诉你。”
眉姐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开始洗牌。
接下来的几局,赵天明将所有扑克都落了焊,并小心谨慎的观察过我们每一个人的洗牌手法。
盛国刚只是普通人,他不会出千。
眉姐刻意收敛,而我的洗牌法,与常规老千洗牌不同,他看不出破绽。
在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牌局中,我故意放水。
让赵天明赢了钱,但总数额,被我牢牢的控制在五万块钱以内。
我不能让他赢太多,不然我怕他跑。
也必须要让他赢,只有赢,才能增加他的兴致,赌博的欲望,以及自信。
“踢五千。”
“五千。”
“我再踢。”
“我开你了。”
这一局,我与眉姐提前弃牌,盛国刚与赵天明的对踢。
两个人封顶对踢了两万块钱的,最后,盛国刚收到我的眼色,下注一万块钱,开了牌。
“葫芦。”
盛国刚率先开牌,他手里的牌是三张A,一对十。
“不好意思,我也是葫芦。”
赵天明同时开牌,他的牌是三张K,一张Q,一张小王。
赵天明谦虚一笑,收起桌面上的几万块钱。
“我草,这俩逼崽子真碍事!”
相比于赵天明的得意,盛国刚则是一副懊恼的模样。
可能会有人想问。
盛国刚明明是三张A豹子,为什么会输给赵天明的三张K。
是因为,填大坑是以积分算输赢。
10是10分,J是11一分,以此类推,A就是14分,小王15分,大王16分。
豹子额外加三十分,炸弹额外加六十分,双王也属于炸弹。
盛国刚是三张A,42分,加一对十,62分,外加豹子的额外分,他是92分。
赵天明虽然是三张K,但他的总合加起来是95分,比盛国刚多了3分。
所以这一局是赵天明胜。
这一局,他就赢了两万多块。
“眀哥,你也太牛了,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坐在赵天明身边的伊莉娜,看着赵天明收钱的动作,满脸的崇拜和爱慕。
她们外国人就是开放,人这么多的情况下,她都好意思将爱挂在嘴边。
并且,还不避讳的当着众人的面,在赵天明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
但是,听完伊莉娜的话,赵天明脸上的笑容都遏制不住,笑的那叫一个猥琐。
看到这一刻的我,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她入了赵天明股,这种喜悦是正常现象,是她该表演出来的东西。
可伊莉娜的表演实在是太生动了,她给了我一种错觉,就是她已经真的爱上了赵天明。
如果一个反将叛变,那我的布局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错觉只存留我心里一秒钟,便被我打消。
我们是一个团队,基本的信任是应该有的。
“赵哥牌运了得呀,扑克麻将样样精通啊,哈哈哈。”眉姐打趣了一句。
“那可不呗,都给我们盛总赢光了。”
我顺着眉姐的打趣,接上话茬,示意盛国刚该亮出让赵天明怦然心动的家伙了。
“草,胡扯,老子这辈子什么都缺,就他吗的不缺钱!”
盛国刚哼了一声,起身走到衣挂的位置,将他挂在上面的斜挂包摘了下来。
‘唰’
随着盛国刚拉开拉链,一沓沓红色的百元大钞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小东,这里还他吗有三十多万,够不够你赢?不够让我人送!”
盛国刚高调的向我炫耀。
“够了够了。”我笑呵呵答应道。
“草,你能赢走也算你本事了。”
盛国刚江湖中人,一句话不带脏字那才是出奇。
这段谈话,是我与盛国刚之间的作秀,为的是勾起赵天明贪心。
我们的作秀是有用的。
在盛国刚拉开拉链时,我清晰的在赵天明眼中看到了贪婪,垂涎欲滴啊。
“来,继续继续。”
牌局继续开始,赵天明赢钱了,由他洗牌。
赵天明在洗牌时,并没有任何的蹊跷,他靠的是落焊,是眼力。
盛国刚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也是一位江湖有名望的大哥。
他配合我的行动,不代表他就是我的小弟。
“啧。”在赵天明洗牌时,他轻轻‘啧’了一声,目光看向伊莉娜:“我说呀,咱们这个局,不还闲一个人呢吗?
要不干脆就让她给咱们当荷官得了呗,一局给她抽一百的水钱,省得她看热闹也无聊,我也懒得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