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看到苏玉雪这副惨样,萧瑾禹开心的原地转了几个圈。
吐着舌头欢快的哈着气。
“你先跪着,我去那边乘个凉,睡个午觉。”
“小宝,帮我看着点。”
嘱咐一声后,苏艺去不远处找了个阴凉的小棚子,躺在摇椅上悠闲的看着苏玉雪。
而苏玉雪一边要忍受太阳的暴晒,一边还要忍受刺鼻的臭气,更要保持好自己膝盖的平衡。
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掉入粪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苏玉雪嘴唇有些干裂,膝盖也开始发痛。
她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想到了一个妙计。
只见她晃晃悠悠,朝着干净的土地那边,缓慢的倒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假装自己被太阳晒的中暑过去。
“汪汪!”
萧瑾禹发现,在其耳边叫了两声。
苏玉雪全当没听见。
嗷呜!
萧瑾禹一急之下,直接照着苏玉雪白皙的脖子咬了一口。
小狗牙虽然还没完全长好,但已经有些锋利了。
瞬间在苏玉雪的脖子上留下一排明显的牙印。
“啊!”
苏玉雪装不下去,惊呼出声。
看到眼前这只咬了她的狗,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了出去。
虽然萧瑾禹是藏獒,但终究还是小奶狗,哪里扛得住成年人的一脚。
咕噜咕噜咕噜。
萧瑾禹从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
“宝贝!”
苏艺瞬间起身,眼中充满怒火。
“它……”
苏玉雪还来不及说话,同样的一脚已经贴在了她的脸上。
啊!
苏玉雪向后栽倒而去。
而后面不是别的,正是堆的高高的粪堆。
噗嗤。
苏玉雪整个人都栽倒进去。
再出来时,身上干的湿的混合着难闻的发酵味道。
哪怕是一旁赶来的苏家家丁,闻到这等味道都干呕不止。
“你!!”
苏玉雪闻着浑身的臭味,刚才那一摔,让她的手臂隐隐作痛。
刚要发作,苏家家丁想起临走前老爷的托付,忍着恶心的恶臭味拉住了苏玉雪。
“你敢欺负我家小宝贝!”
“上次手贱打断你双手还不吸取教训!”
“给你点脸你是心高气傲,动我小宝让你生死难料,信不信给你腿也打断?”
苏艺恶狠狠的盯着苏玉雪。
“汪汪!”
萧瑾禹扑腾两下从地上爬起,也对着苏玉雪补刀,小狗嘴里不知道骂着些什么脏脏话。
充分的把“狗仗人势”演绎的淋漓尽致。
“呜呜呜。”
狼狈的苏玉雪来不及说什么,就这么被两个家丁塞上马车,带着离开了。
老爷临走时可是交代了,无论如何也不要再得是十王妃了!
苏家。
苏琅捏着鼻子,眉头紧皱,心中五味杂陈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苏玉雪被两名家丁从马车里抬出来,一股不可名状的恶臭味扑面而来,那臭气仿佛都要凝结成实质了!
她身上各处粘着已经发酵多日,干的湿的混合着的污秽之物,擦也不是,扣也不是。
“你又搞砸了?”
“爹花了那么多银子丝绸布匹去打点,又托钦天监为你找后路。”
“仅仅就是让你好好道个歉稳住苏艺,你怎么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能不能收收你那股小家子脾气。”
苏琅连连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女儿这副模样,想必是又搞砸了。
“她太过分了,我……”
苏玉雪一脸委屈,流下两行清泪。
这眼泪刚流下来,顺着脸颊这么一滑,立刻就变成了淡黄色,看起来十分滑稽。
“京兆府尹,还能补救。”
“三小姐跪了一个时辰,刚要发作时我们及时阻止了。”
“没有与苏艺交恶。”
两名家丁强忍着身上的恶臭味,立马邀起功来。
总不能白沾了一身屎!
“好。”
“我还有补救之法。”
苏琅搓了搓手,略微有些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了几张纸。
“按十个婢女的规格给白宛升到那间最大的主院,绸缎珠宝伺候着。”
吩咐完家丁,苏琅默默的叹了口气。
唉,本来这个新建的大院子是给他的正妻江玉琴的,这下送出去,他的耳根短时间内都不得清净了!
翌日。
白宛来找苏艺,穿着绫罗绸缎,头上珠光宝气。
与之前清寒贫苦一副不受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一见到苏艺,便紧紧的握住的她的手道:“女儿!多亏了你呀!”
“你爹最近对我关心了许多,让我住进新建的主院,还配了十个婢女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比江玉琴的规格还高呢!”
白宛一脸兴奋的神色。
“那还挺不错的。”
“那院子我记得是苏琅给江玉琴准备的,送你住了他可得遭老罪了。”
想到苏琅被母老虎骂的模样,苏艺的心情都轻快了许多。
“对了,娘这次来也是像让你原谅苏家。”
“这是你爹让我送你的。”
说罢,白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子,里面躺着几张纸。
正是昨晚苏琅给她的。
“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稀罕,还用木盒子装着。”
苏艺一脸疑惑探过头去。
随后,她眼睛直接瞪圆了。
地契!
三张地契!
“我去!?”
“苏大人还真是诚意满满啊!”
苏艺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之情,连忙把几张纸翻阅起来。
“京城的布行,地价五万两白银,每月利润净分成两千两。”
“京城的当铺,地价十万两白银,每月利润净分成三千两!”
“京城的银铺!地价十五万两白银!每月的利润足足有五千两!!”
“还有五千两现银的银票!”
苏艺的眼睛都快变成银子的形状了,自己活了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值这么多钱的几张纸!
看来苏琅那老狐狸平常没少收礼呀!
“汪!”
萧瑾禹黑黝黝的大眼珠子有些鄙夷的撇了苏艺一眼。
庸俗!太庸俗了!
不就是银子嘛?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贪财,几间京城的铺子,乐的嘴巴都合不拢,那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行!”
“看来苏大人是真心实意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的心意我就领了!”
苏艺赶忙将地契和银票塞到木盒子里,盖上盖子。
四周望了望,确定周围没人看到之后,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袖子里,好似怕有人来抢走一样。
这京城的铺子可是寸土寸金啊!
老东西早这么送礼,她也就勉强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