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萌双眼一亮，歪着头看向女佣。
“那你可别太直白。”她眨了眨清透的美眸，嘟囔着嘴嗓音娇俏，“就算他跟我道歉，什么花啊礼物啊什么的，原谅他也只能是勉强，勉强你懂吗......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有多生气。”
这记仇模样，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般。
女佣掩着嘴轻笑。
“好好，夫人放心。”
其实姜苏萌的行为看起来也和小女孩无异。
第二天，顾陆离走后不久她才慢吞吞的起床。
穿着绸缎睡衣，坐在花园里翘着脚享受阳光洒在脸上，佣人们把茶水端到花亭里，姜苏萌就喝着清茶享受悠哉日常。
闲来无事，姜苏萌突然想到上次女佣说的话。
她扭头问贴身女佣。
“诶，你上次说的，姜姚也会跟顾陆离闹矛盾，具体是什么样的矛盾啊？”
“......呃，夫人是说以前吗，有很多次。”
姜苏萌闻言，连忙拽过女佣坐在自己身边，换了个倾听姿势，探出身子一副吃瓜的积极模样：“那你说说，都是啥事儿啊？”
女佣有些腼腆的缩了下脑袋：“第一次好像是夫人在天花板涂鸦，第二次是圣诞节顾总回家太晚，还有一次......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顾总当时很生气，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顾总才知道。”
天花板涂鸦？
圣诞节回家晚？
这不都是些小事儿嘛。
姜苏萌歪着脑袋，想了想抓过一把桌面上摆放的瓜子，还塞了一把给女佣，一边磕着一边问：“具体，再具体说说。”
女佣怀里一把瓜子，手足无措：“夫人，顾总让您要少吃这类干燥的，会肚子痛。”
“哎呀，摆桌上不就是给我吃的，别说这个了，你也吃啊，然后告诉我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姜苏萌摆摆手，嘴里不停歇，又眨巴着眼磕了一个瓜子。
女佣无奈，只好老实讲述。
“第一次跟顾总吵架，是在夫人嫁进顾家不久，虽然夫人您与顾总很年轻的时候就订了婚，但真正结婚是在四年前。”
姜苏萌吐掉了瓜子皮，补充道：“嗯，二十一岁？”
女佣点点头：“是的。”
二十一岁，刚过女性法定结婚年龄，姜姚就正式嫁入了顾家。
“刚开始，夫人和顾总的相处很和睦。”女佣继续说道，“但后来，夫人偶尔的胡闹，渐渐和顾总就生了些嫌隙。”
“比如那次，夫人突发奇想说想在天花板上画一幅画，踩着很高的梯子在卧室的天花板画了一片花海萤火虫的图。”
姜苏萌听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啊，这么大工程量？看来这姜姚也是被闲的。”
“......夫人，有自己的见解。”头一回听到自己骂自己的，女佣有些茫然的手指挠了挠脸。
随后她继续小声说道。
“当时我记得夫人忙了一天，只是大概打出一个草稿，在天花板角落上了一小块颜色，就被顾总拦阻了。”
“啊？为什么？”姜苏萌问道，“画个画没啥毛病吧，难道是怕累着他老婆了？”
“呃......我记得顾总当时说，颜料里的甲醛等成分对身体不好，让夫人喜欢画就在外面草坪上去，画在画布上。”
姜苏萌嘴角抽了抽：“不愧是他啊，这也要管，那点甲醛你直接喂我嘴里都不会有事吧，他也太过于谨慎和小心了吧。”
女佣替自家男主人小声辩解道：“可能......顾总只是太在乎您了。”
“那也过了。”姜苏萌犯了个白眼，“然后呢？俩人就吵起来了？”
女佣犹豫着，微微点了下头。
“也不能说是吵起来了，只是夫人当时确实不太开心，跟顾总闹了几天小脾气。”
听到这，姜苏萌又砸吧着嘴摇头。
“不是，那这姜姚也有点小心眼了，不让你搁天花板画你就换个地方呗，那顾陆离说的也没啥毛病，确实有点子味道，咋还闹上脾气了。”
女佣眼神呆滞地盯着姜苏萌：“我......我也不知道夫人怎么想的。”
姜苏萌撇了下嘴。
心不在焉的又磕了一口瓜子。
心想，这姜姚也不怎么样嘛，还以为是挺大家闺秀的人。
天花板作画？不让画还闹脾气？
这不挺任性的嘛。
既然如此，那些佣人们口中说的包括媒体上记载的姜姚是大家闺秀，天才钢琴少女，优雅千金之躯等等。
也就没那么属实咯。
想到这，姜苏萌突然好奇问女佣道：“诶，你陪伴了你家夫人这么多年，你说说，你觉得是我性格好，还是你夫人性格好？”
女佣又被她的发言迷惑到了，顿了好久才艰难地开口。
“夫人是想问......您现在，和以前的性格，哪个跟好吗？”
“对。”姜苏萌点点头，一脸期待的捧着脸。
虽然她也知道，自从她占据姜姚的身体来到顾家后，做了很多大家闺秀不会做的胡闹事儿。
理所当然的，大家应该更喜欢姜姚一点。
但听到女佣说起姜姚曾经也调皮任性过的事迹后。
姜苏萌突然心里萌发一股好奇。
在别人眼中，她是什么样的，姜姚又是什么样的。
女佣思索这沉吟半响，略带犹豫地看了一眼姜苏萌：“那，那我要说实话，夫人可别生气气。”
心里早就有半分答案的姜苏萌大气的摆摆手：“哎呀，不生气不生气。”
女佣这才坚定了目光，一副认真模样的开口：“我觉得夫人现在的性格更好一点。”
姜苏萌一愣，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条件反射般她开口呆呆问道：“啊？为啥啊？”
她不是挺胡闹的吗？
家里的各位应该因为自己也犯了不少愁吧。
毕竟她任性又粗鲁还爱胡闹，跟大家闺秀的姜姚完全没得比才对。
“我陪伴夫人很久了，从夫人嫁进来开始，我就一直守在夫人身边。”
女佣眉目中透着真挚，一脸认真地望着姜苏萌的脸。
“但是夫人从前很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我，我现在也没多开心啊。”姜苏萌不自禁捏了下自己的脸。
女佣摇头。
“夫人现在乐观活泼多了，跟从前毫无生命力的模样大相径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