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是一片耀眼的白。
这里是哪里?
秦菀低低哼了声,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少爷,她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而后,有人将她扶起,“小姐,先喝点药,一直温着。”
秦菀勉强看过去,是个面目和善的妇人,看起来五十出头。
“咳咳~~”
温暖的药刚送进嘴,秦菀就忍不住咳了出来,实在是太苦太难喝了。
妇人急道,“小姐,可不能吐出来,医生说你身体虚,又受了凉,得好生养着。”
“太苦了。”秦菀一张脸皱皱巴巴,真的喝不下去。
“温嫂,我来吧。”盛晏熟悉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秦菀一愣,就看他大步走近。
不似温嫂那边温柔的扶起她,盛晏一把拧住秦菀,将碗怼到她嘴边,恶声恶气道,“敢剩一滴,就给我下床滚出去。”
温嫂急道,“少爷,可不能这么粗鲁!”
秦菀却下意识张开嘴,药咕噜噜就灌了进去。
那味道让她想吐,可看了眼盛晏又不敢。
“这不就行了。”盛晏挑挑眉,将空碗递给温嫂。
温嫂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谢谢。”秦菀忍着难受,轻声道谢。
盛晏听她这粗哑的嗓音,眼眸沉了沉,语气多了几分不耐,“你当你是猫?”
秦菀一愣,不解的抬头。
他淡淡道,“不是就别作死。”
秦菀这才想起自己冲到他车前那一幕,连忙道,“对不起,我怕你走了,太着急所以才冲过去的。”
盛晏蹙眉,“找我有事?”
秦菀揪住被角,支吾道,“那个,你那天说的话还算数不?”
盛晏不解,秦菀心一横,干脆道,“如果是别人想碰我呢?我,我不想和别人传什么风言风语,可如果是他非要碰我呢?”
盛晏忽的失笑,带着几分不屑和鄙夷。
“你觉得你有哪一点配和我谈条件的?”
他赤裸裸的视线攀上她,秦菀白着脸,整个人好像被剥光一般摆在台上供人拿捏。
“让我留下,你会满意的。”她望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唇。
她手指带着丝丝暖意,拂过的地方很痒。
“若我拒绝呢?”他眼眸幽光闪闪,声音说不出的低沉沙哑。
秦菀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那我就回到盛澜身边咯。”
“你敢!”盛晏用力抓住她继续往下的手,波澜不惊的眸子发出阵阵寒光。
“盛先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秦菀咯咯笑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玩味:“我更希望,那刀是你的。”
盛晏冷冷望着她,并不做声。
“留下我,你会满意的,反正你也不吃亏。”她望着他,眼里起了几分挑衅,“莫非,你害怕?”
“怕?”
盛晏力气加重,秦菀吃痛却还带着笑,“怕你爱上我。”
“呵。”盛晏露出讥讽的冷笑,他高高在上的睥睨她,不懂她怎么敢。
“那不然我们就玩玩,你留下我,而我这具身体,还有很多你可以期待的地方。”
她浑身滚烫,他周身冰凉。
带着那凉意一点点划过,她整个人犹如染了一层淡淡的粉,如待盛放的玫瑰,任人采拮。
盛晏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艳红的耳尖,像能滴出血一般。
嗓子忽然痒了几分,“过来。”
秦菀眼睛一亮,却不动。
他不耐烦的用力一把将她扯了过去。
潺潺水声拍打着身体,秦菀觉得自己快被摇摆得碎了。
终于他松开她。
“体力比技术还差。”
盛晏抽身离开前,毫不客气的点评。
秦菀虚软的喘着气,她还病着呢,这个禽兽。
不过,这样,是不是说明她被留下了?
她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像一只尝到甜的偷腥小猫。
再次捞起女人,盛晏垂着眼眸慢慢扫过她的脸,然后是脖子,然后是….
秦菀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盛晏本就低沉的嗓子多了几分沙哑,“还包我满意,这就不行了?明天让温嫂做点好的,补补身体。”
秦菀脸瞬间涨红,一双眼在隐隐水汽中显得格外晶亮。
“不满意现在也退不了货!””
“那再验验!”
秦菀一愣,已经又被压下。
暴风袭来,求饶的话被悉数淹没,变为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