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死了,就剩你一个俏寡妇多寂寞?不如跟了我,保证让你快活!”
葬礼上,正厅中间放着老爷子的棺材,隔壁走廊,丧偶的年轻貌美的寡妇被老爷子的二儿子拦住了去路。
“让开。你不想闹大的话。”
沈舒诗一身黑衣,她正是这场葬礼,八十岁老人死者的第七任续弦,秦家名义上的继奶奶,年仅24。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秦霍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越发油腻。
“闹大了正好,让大家看看,丈夫刚死就跟继子搞在一起,损失更大的可不是我。”
油腻男人郑权民就伸手想环住沈舒诗的纤纤素腰。
可还没有摸到,就被沈舒诗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给抓住,轻轻一使力。
“啊啊,贱人你做了什么!”
用了些巧劲,男人顿时面色突变,再也没有刚刚的不屑于调笑,痛的面部扭曲,瞪着眼睛十分差异。
“损失不大吗?”
沈舒诗轻轻的勾起了唇,大美人一身黑本就增加了神秘感,这一笑,让手腕吃痛的秦霍天一愣,随后是更加让人恶心的欲望。
“失去继承人资格,这个损失怎么样?”
亲霍天一愣,随后恼怒。
“你就是个小小护工,爬上那老不死的床成了一个摆设的奶奶罢了,你还想争夺继承权?”
“就你也配!”
沈舒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道尖锐的女声从外面响起,走进来一个十分贵气的妇女。
秦霍天眼皮一跳,“你不是和父亲决裂了,你早就不是秦家人了,你回来做什么?”
贵妇女人身后还跟了一堆媒体,一进来就狂拍。
沈舒诗收起了刚刚的狠绝,放开了牵制秦霍天的手腕,像极了一个高冷脆弱的美寡妇。
秦霍天痛的又是一个岔气,还被一堆相机围着拍十分窝火。
“我虽然和父亲决裂,但怎么说呢也是秦家一份子。”
贵妇女人从始至终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沈舒诗。
“我怎么忍心看着他老人家刚死,儿子就和他老婆在葬礼上偷情的事情发生吧?”
沈舒诗脱掉了碰过秦霍天的手套,嫌弃的扔进了垃圾桶。
她听到秦霍天的暴怒声与污言秽语的辱骂。
“不好意思,看不出来我是在打人吗?”
沈舒诗气质清冷,美的惊心动魄,却很有距离感,贵妇人终于正眼拿正眼看了一眼,愣了一瞬,随后皱起了眉。
“你们狗咬狗我管不着,秦家的继承人是谁我也不在意,毕竟……”
说到这里,沈舒诗又勾了勾唇,露出了个冰冷的微笑,“我可是你们的母亲,你们总不能不给我养老吧?”
沈舒诗已经死过一次了,一觉醒来成了一个唯唯诺诺被当枪使的继奶奶,丈夫80岁,第二天就死了。
开局丧偶,虽然遗产多少还不清楚,但是吃喝肯定不愁,简直把上辈子苦了一辈子的沈舒诗做梦都能笑醒。
可惜秦家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家族,人口繁多,内部更是复杂腐败,她虽然在秦家不被看得上,也不被当威胁,但是架不住他们斗争都喜欢殃及一下这个看起来就很好利用的小继奶奶。
“闭嘴!”
贵妇人显然被这个称呼气到,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沈舒诗的脸上。
沈舒诗都不带动一下的,看着贵妇人瞄了一眼摄像头,那只打人的手反手就变成了捂脸哭。
“爸,您才刚走,哥哥就新般不争气,和你新夫人搅和在一起,您怎么瞑目啊!”
对着摄像头就是一顿深情演绎,“女儿心痛啊!”
秦霍天能让被这样污蔑?就算能,他那颗对家产势在必得的心也不应许!
“爹啊!”
秦霍天一个超高分贝的凄惨喊声,直接吓得一屋子人静止了几秒。
秦家天从来到现在还没有去过正堂看过老爷子一眼,却跪在摄像头前哭的撕心裂肺。
“您刚走,您那对您不管不顾的不孝女就回来污蔑您的儿子啊!”
沈舒诗北两个人闹哄哄的哭声震得耳膜感觉要穿了,赶紧离开了,只是一踏进正堂就听到了一些宾客八卦的声音。
“听说今天秦家但凡沾边的全都来了。”
“可不,今天是公开宣读秦老爷子留下来的遗产继承权的分配,沾边的或者来凑热闹的都来了。”
沈舒诗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葬礼结束后,她也就要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心理刚这样想到,突然门口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沈舒诗看过去,根本看不清是谁走了进来,被重重围住,只听到八卦一下宾客惊呼。
“这不是厉总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都是陈年秘辛了,厉总是被大房当年抱错的假少爷,真少爷找回来后就被扫地出门了。”
那个宾客相当震惊。
“不是吧?那可是厉总,巴结还来不及,他们给扫地出门了?脑子没病吧。”
“嗐,那个时候厉总才初中呢,谁知道后来不得了哦。”
“不过厉总怎么会来,遗产也不可能有啊。”
“厉总怕是来看笑话的,毕竟当年赶他出家门的可就是去世的老爷子。”
沈舒诗把瓜吃饱了,淡定的打算转移一个新的安静的地方。
只是好巧不巧,人群在这个时候疏散开来,沈舒诗终于看到了中间被围住的人。
沈舒予震再原地,她看到了那张她上辈子深爱过,痛恨过的……前夫的脸。
那双深邃的瞳子隔着人群,锁定到了她的身上。
熟悉的像是被盯上的猎物的延伸让她一疆,她的手指仿佛都僵硬了。
厉寻州朝着她的房子走了过来,沈舒诗反射性的突然转身就跑。
“碰!”
撞到了人,她被迫的停了下来。
“对不起,你没事吧?”
沈舒诗抬头一看,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大房被抱错的真少爷,秦舟益。
而她身后传来了皮鞋站定的脚步声,沈舒诗的正前方是真少爷,背后是假少爷兼前夫。
“让开。”
秦舟益敷衍的回答了一下,全程眼睛都在沈舒诗的身后。
“厉寻州,你来做什么?爷爷说过让你这辈子都不要踏入秦家!”
秦舟益眼中全是敌意,离他很近的沈舒诗还在里面看到了恐惧。
厉寻州?
沈舒诗转身看到了那种她化成灰都认得出来的脸,怒火与悲凉渐渐爬上心头。
他不是叫史莫言吗?
结婚三年,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