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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1453104
新作者nkWjXz
玄幻奇幻 类型2023-11-23 首发时间3.4万 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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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
作者:新作者nkWjXz本章字数:3977更新时间:2023-11-23 16:13:54

哀牢,居中之位,北有犬戎,西邻巫咸,东南两方各有柔利、周饶。开国七十载,三代君主励精图治,却也难逃围困之局举步维艰。

哀牢皇城,坐北朝南,气势磅礴,皇宫四周皆是官宦之所,寸土寸金,非四品以上不可居。官所以外,民房连绵不绝甚是壮观。主次干道以青砖铺成,主道极为宽广可容马车四五并排前行,次道繁多,四通八达,处处可通。皇城地底亦有排水道,可保城中不至于水患成灾。不过此时乌云压顶,豆大的雨水打在一栋栋居所的瓦片上噼啪作响,阴冷的空气让人极为不适,屋内之人各显百态,瞌睡的、读书的、织衣的、揍孩子的比比皆是。其中行男女房中之事者此时更是盛行,床帷奏乐,靡靡之音,皆没于雨瓦之中。

宫房内,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看着窗外的大雨,面露憔悴,却是难掩眼神中的锋芒及身上生来就有的威严。“犬戎蛮气极盛,以武立国,以部为治,少谋略;今趁着幽州大灾,频繁抢掠边境着实头疼。”这位哀牢现任君主转身走向地图,接着又把手按在柔利之上,略显傲慢道:“柔利富饶,举国上下皆无战意,其主荒淫,朝臣各为其利,不足为虑。”紧接着又看向周饶寒声道:“此国上下一心,更是有八万力士所组白虎军,威胁极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色一缓“所幸周饶、柔利、巫咸三方互为制衡:此非长久之计,一旦平衡被破,哀牢危矣。”

幽州,哀牢极北之地,此时正值冬季。三年大旱,后又连月大雨引发洪灾,洪灾之后又是蝗灾,今年更是兵乱四起,干枯的死木,零星的野草,尽显一片荒芜之地。道路上的逃荒队伍一个个饿的面部发肿,脚步虚浮。这批队伍都是渔阳郡城破之时逃出来的,去往冀州求取生路,没人知道到达冀州还剩几人,也没人知道自己能不能到达冀州,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就不会放弃。

队伍中,一个少年捂着肚子看着父亲的背影虚弱的叫道:“爹!我们啥时候能吃上软和的啊,干柴膈的我肚子疼。”

少年的父亲头也没回,没好气的抖了抖背上仅有的一床被子,被子肮脏破烂。里面是些结成一团的棉絮,“软和的,老子还想吃些软和的呢,有吗,你问问乡亲父老哪个有的你跟他要去,要到了老子叫你一声爹都行。”

父子俩跟队伍里的人一样,都是渔阳郡的百姓,本就过着穷苦生活,如今更是朝不保夕,唯一的念想只不过是想留个后,不至于断了香火。但就是这个念想,对于穷苦人家来说太难太难,谁家愿意自家女儿嫁过去受苦呢,不说苦日子,生孩子就是道鬼门关,生孩子时请不起稳婆一尸两命的状况太多太多了。

少年听着这话没有再说话,他也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只不过肚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想找个人说说话转移注意力而已。父亲也绝非刻薄之人,只是一向刀子嘴惯了。

少年的父亲看了眼天上刺眼的阳光,转头对少年道:“等大家伙停下来休息时候,爹去给你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吃的野草根,坚持一下哈。”

少年怔怔的看着父亲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些委屈,他们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到底是犯了什么错,何至于连口温饱都得不到,还要每天担心受怕朝不保夕。

我叫沈原,幽州渔阳人士。半个月前犬戎入侵到处烧杀抢掠,我和父亲还有一众乡亲因住的离渔阳主城较远才得以及时出逃。如今更是踏上这条求生之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以什么方式死去,一切都是未知。

午时,太阳当空,所有人早已口干舌燥腹如战鼓鸣响不停。沈原父亲跨过山坡找到了一棵活着的榆树,熟练地用刀割下一块树皮揣进怀里。正当要下刀割下一块时,几个汉子一把推开沈父拿刀就开始疯狂割树皮。

“娘希匹,吴老二!野狗抢食都没你们这么疯!”

“他奶奶的有野狗就好了,大家伙都有肉吃!”吴老二,手中活计不停,大声叫道。

沈父见状,冲进去就开始抢夺树皮,奈何人太多,瓜分下来也只有聊聊几块。“忍一忍吃个两顿应该是够的。”沈父自我安慰道。地上坐了一会,喘了几口气,见几人走开,爬起身来向着山坡侧面走去。来时就见侧面有几棵蛤蟆草,不过早猜到吴老二他们要跟过来,所以就没直接收取,而是前往山坡背面的榆树。沈父走到蛤蟆草前刚要蹲下,后面就响起吴老二的声音:“呦!沈叔,您这是又藏了什么好东西啊,给兄弟几个瞧瞧呗!”

沈父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反手握刀准备动手。吴老二见状也是不想再去找沈父的麻烦,毕竟大家都饿着肚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了几颗野草白白浪费力气说不定还要受伤是很不划算的。吴老二大手一挥:“兄弟们,走!别处找找吃食去。”几个人吊儿郎当的向别处走去,其中一人回头朝沈父吐了口浓痰,甚是恶心。

“小兔崽子,在渔阳就是个青皮混子,犬戎兵瞎了眼了才让你逃了出来,呸!”沈父没好气的骂道。吴老二不想受伤费力气。沈父何尝不是,不过为了沈原能吃口还算吃食的野草,也还算值当,吃口好的,能多顶一段时间。

沈父,收拾好蛤蟆草,准备向坡上走,抬头就看见沈原在坡顶站着,手里拿着块菜碗大的石头。原来沈原看见父亲走后过了一会又看见吴老二跟了过去。吴老二名声太差,猜猜就能知道吴老二的打算,不过大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人出头,只有沈楼也跟了过去。

“不要去找他们,留着点力气,把力气浪费在他们身上不值当。”沈父走到沈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直径朝着队伍走去。

沈原站在原地想了想,觉得父亲说的在理,丢下石头跟了上去“呸,一群狗东西,迟早得死在路上。”

下朝后,观星台。国君李仲看着下方的皇城,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绰绰人影穿行于大街小巷,似一幅太平盛世画卷:“太傅,幽州之事不必再说。”

当朝太傅站在李仲身后,皱着眉,低头看着手中的笏板:“陛下,幽州大灾,又逢兵乱,陛下乃一国之首,仁德之君不可不救啊!”

“海阳!朕说了不必再提!”

“陛下”

李仲口气一缓“此事朕自有打算,你先出去,叫萧国公进来。”

海阳缓缓退出观星台看着台阶下的众人,摇了摇头,此地都是心系幽州之人,不忍幽州百姓受苦,才于下朝之时集结在此。海太傅望向栏杆另一边的中年男人轻声道:“萧国公,陛下有请。”

国公萧沛,有爵无权,为皇后萧慕兄长,青州萧族出身,父亲曾任尚书令。善兵法,精通武艺。

国公萧沛朝海阳微微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的心神宁静。穿行于大堂,中正屏风大气磅礴,雕龙画凤,一看就是出自名师之手。四方各安置着一根赤色柱,柱子下方亦有石盘雕刻着各种瑞兽,巍然不动,像是在撑着整个哀牢。穿过大堂,来到另一边的露台之上,萧沛俯身行了个礼:“陛下,召臣来,可是有事要臣为陛下排忧解难。”

“的确有件事,你去趟幽州。”

“微臣领命。”

话毕,李仲看着萧沛,萧沛也看着李仲,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说话。两人对视了半晌,李仲先忍不住了:“你倒是问啊。”

萧沛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道:“问什么。”

“问去幽州干什么啊。”

“陛下也没叫臣问啊。”

听到这话李仲只觉得一阵气结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屋外众人顿时听见一声闷响随着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由地面面相觑心中一跳。

“这个萧沛不会又惹陛下生气了吧,太傅,这次真不打紧?”

“不打紧,不打紧,萧国公与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不打紧的”海阳摇了摇头笑了。

露台之上,“陛下,好受点了吗?”一只眼乌黑的萧沛盘坐在地上抬头问了李仲一句。幽州之事已经是让李仲这段时间心力憔悴,群臣又是对此事步步紧逼让这位国君陛下甚是窝火。这一拳倒是让李仲轻松许多。

“好受些了。”李仲带着一丝愧疚把萧沛拉了起来。不过李仲身为一国之君,关系再好,谢谢二字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有失威严。

“陛下对幽州有何打算?”萧沛揉了揉乌黑的眼睛向李仲问道

“幽州之势,尾大不掉。周饶、巫咸、柔利三国的平衡随时都会破碎,冒然增兵幽州只会削弱兵力得不到任何好处。”李仲说到这里看了眼萧沛

“陛下的意思是放弃幽州固守兵力?”萧沛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李仲

“并不是,与其收复一个烂摊子幽州,不如让幽州成为哀牢的兵源之地。”

“陛下何意?”

李仲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俯视着下方都城:“此时我们收复幽州只会是收复一个更加惜命的幽州,但经过犬戎长时间蹂躏之后,民众就会积攒着一股对犬戎的仇恨,当这股仇恨到一定的程度,他们就会是朕的一柄利剑。”

“陛下是要以攻代守,吞并犬戎以抵御周饶三国?但谁能保证幽州不会是直插哀牢心脏的一把匕首。”萧沛直言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所以就要你前往幽州了,此行非你一人,朕亲自挑选了三千人与你同去,负责引导幽州民众。事了之前三千人尽数以你为首听你调令;此外朕还会派一些兵马前往幽州,不至于幽州彻底沦为犬戎的猎场。”李仲从衣袖里掏出一块腰牌递给了萧沛。

“三千人各有一块腰牌,你这块是首牌,用以调令。今日成立锻剑司,明日出发,为朕锻造出一把利剑。”

“谢陛下!”萧沛俯身接过腰牌,随后怔怔地看着这块腰牌,上面刻着把剑,没有大多的修饰,整体散发着古朴、沉重的气息。

泰鸾宫,皇后萧慕身着石榴裙,一身血红甚是抢眼。怀里抱着只白毛犬,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白毛犬的毛发,神情温柔端庄,一人一狗倒是相得益彰。“兄长此行不知何时归来,幽州天寒,应多带些衣物才是。”

“皇后不必担心,陛下一切已经提前安排妥当,幽州设有锻剑阁,寻常生活用度是不缺的。”萧沛离开观星台后就直径来到皇后行宫,事态紧急,离去之前他要再见这最疼爱的妹妹一眼。

萧沛朝萧慕笑了笑,又从袖口掏出了一包八珍糕出来。妹妹自小就喜爱这种甜腻之物,哪怕后来当了皇后,皇宫之内的吃食琳琅满目,也还是独独好这一口。

萧慕接过八珍糕,轻轻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之后从桌子上拿起块绣有青鸟戏梅图的丝帕擦了擦嘴后才道:“陛下准备派礼部给事中去了巫咸,说是要上贡。”

“上贡?开什么玩笑,陛下再打什么算盘。”

“这个妹妹就不晓得了,你们男人的事我终归是个妇道人家,不想多参与;这件事是陛下要我透露给你的,你自己头疼去吧。”萧慕说完也没再理会萧沛,自顾自地吃起了八珍糕。

萧沛眼见无趣,时辰亦是不早了就告退一声自行出宫去了。皇城主街道,萧沛还在想着上贡一事,甚是头疼“算了,不想了,随他去吧,反正有陛下顶着。”

说罢,看向了街道上一家名为溢香楼的酒楼,笑容满面,准备前往幽州前大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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