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的师傅，为什么不亲自走一趟？”

夏凌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个人的问题，而是开始了套话。

周岩还没开始说话，一旁的雏菊已经开始了。

“我们师傅每天不是在打坐，就是在上课，每天忙得很，哪里有时间来见你？”

“我们两个可是师傅的首席弟子，亲自来见你，你就知足吧！”

在别人听来，这个小姑娘说的话实在是冒犯，可是在夏凌听来，他说的话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这个小姑娘居然都可以成为首席弟子。

看她那莽莽撞撞的样子，应该就是因为她的至善至纯。

不然，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收一个这样的人做弟子。

就算不是聪明绝顶的，也应该和一旁的周岩一样，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人。

夏凌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走到了雏菊的面前。

“是吗？”

“你师傅每天这么忙，怎么还有时间给我布置这么多难题？”

夏凌没有和他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听这个，雏菊立马笑得十分开心。

“师傅说你是个聪明人，你果然很聪明，居然一下就猜出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了。”

“你可不一般，师傅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考验你！”

“考验我？”

这个女孩心无城府，看来，自己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夏凌笑眯眯地看着雏菊。

“他要考验我什么？”

“他……”

雏菊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那是师傅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弟子的，怎么可能知道?”

“再说了，我们也不敢问啊！”

周岩拉了拉雏菊的袖子，不停地跟她使眼色。

这个不省心的小祖宗，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教内的所有秘密都说干净！

收到了师兄发来的信号，雏菊立马抿了抿唇。

“就是，我们做弟子的，怎么可能随便打听师傅的事情？”

“师傅要是生气了，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看来，两个人没有对好口供。

不过，两个人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夏凌不可能什么都套不出来。

这个小姑娘，单纯可爱，很有意思！

“雏菊，关于你师傅问的这问题，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个，雏菊的脸上神采奕奕的。

“这个我知道，自然是道法人。”

雏菊露出一个十分骄傲的小表情。

夏凌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你会觉得，道法人？”

雏菊皱眉，一副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

“你看看，这个句子里面，总共就这么几个东西。”

“人，法，地，天，道。”

“这些都是随便摆在一起的。”

“前面的都已经摆完了是，接下来，可不就只剩下道和人了吗？”

“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坚信，我的想法是对的！嘿嘿……”

说到最后，雏菊居然还露出了一个十分憨厚的笑容。

这……

果然是大智若愚。

夏凌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几个人居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他们纷纷点了点头。

“有道理！”

“我也觉得有道理！”

“这个问题的回答该不会真的是这样的吧？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这么聪明？”

夏凌突然明白那个神秘人收雏菊为首席弟子的原因了。

她的感染力。

她有很强的感染力，让大家相信她的话。

与此同时。

她还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

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都比较好驾驭。

这样，他才会有更多的信徒，才好更好控制人。

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看夏凌居然没有回答自己，雏菊摸了摸下巴。

“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

夏凌觉得自己都要被迷惑了。

他扭过头去，同样问了一旁的周岩这个问题。

周岩可没有雏菊这么好忽悠，他立马回道：“青州王，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

“我和师妹今天就是过来带句话，你把答案告诉我们，我们就回去了！”

不上当。

夏凌还是不接招。

他走到了一边，指着一地的尸体问雏菊。

“这里满地都是尸体，为什么你不害怕？”

按照她的性子，看到这些东西应该会尖叫。

可雏菊看了一眼一地的尸体和血水，脸上还是带着天真的笑容。

“因为师傅说过，人的肉身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皮囊会生病，会消亡，但是人的思想是可以永生的。”

“我看到他们的尸体并不会觉得害怕，反而会觉得，是他们解脱了。”

夏凌明白那个神秘人每天都在教些什么了。

道家，法家，儒家！

一切这个地方并不存在的东西。

他会根据不同的人，给他们不同的思想。

这才是真正的因材施教。

可如果这个神秘人的存在是为了思想的传承，那他为什么要对夏凌做那么多事？

每一次几乎都是奔着夏凌的命来的。

难道自己和他有仇？

夏凌现实里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叫什么名字自己根本不记得。

无论如何，要解开这些谜团，就必须要去见他一面。

“不如这样吧！”

夏凌看着周岩。

“你带我去见你们师傅，我亲自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

一听这话，周岩立马摇头。

“还请青州王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师傅说了，如果你跟着我们回去了，不管是你偷偷跟去的，还是我们自愿把你带回去的，我们都会死！”

“对！”

雏菊止不住地点头。

“虽然肉体只是短暂的，可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呢！”

这个家伙，居然连这些都已经想到了！

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夏凌也想把她收编。

既如此，以后总是有见面的机会的。

夏凌把手背到背后，走到了雏菊的面前。

“我可以现在告诉你们答案，让你们回去交差，也不会让人跟踪你们，找到你们‘天道’所在的位置。”

“但我要和你们的师傅打一个赌！”

“如果他输了，我跟他要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