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雪苑内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惊。
沈栖月也不敢出声了。
紧接着就被萧淮复扛进了房间,重摔在床上。
好在有被褥垫着,沈栖月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干什么!”
沈栖月刚要爬起来,便再次被萧淮复一把按倒在床上。
那张俊美无双的容颜,猝不及防地靠近,令沈栖月心跳加快。
萧淮复沉重的身躯压在身上,令她动弹不得。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微眯起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森然寒意。
“怀上身孕了是吧?”
“沈栖月,你胆子不小啊。”
他还真是差点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沈栖月想要解释,话还未出口,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
萧淮复轻笑一声,微扬起的唇角透着几分危险。
大手直接探入了她的衣衫,动作用力。
沈栖月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督主,还是先立大天师像要紧,若是皇上查起,这个谎可就没法圆了。”
萧淮复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动作不停,嗓音带着几分怒意,紧贴在她耳边:“你做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栖月微微一怔,既然他这么问了……
她勾起唇角,轻笑道:“那我可就说了,我要自由出入东厂。”
“随时随地!”
“自由出入!”
萧淮复眸光一暗。
沈栖月轻笑道:“督主信不信,沈言蕴还会有后招。”
“今日我能救了督主。”
“他日我也能毁了督主。”
她淡淡地笑着,语气里却满满都是威胁。
那明亮的眸子,自信又傲气。
萧淮复心中微微一动,眸光更寒,“你威胁本督?”
沈栖月笑里带着几分挑衅:“是又如何?督主还有别的选择吗?”
此刻,萧淮复算是知道这女人非要去见皇上的目的是什么了。
今日之后,想要她死,可就要多几分顾虑了。
他冷冷一笑,“这点把戏,威胁本督?你还嫩了点。”
话落,他紧按住沈栖月的手腕,俯身而下,狠狠含.住她的耳垂。
什么都还没做,沈栖月便先身子一软,轻呼出声。
萧淮复眸光一暗,大手便肆无忌惮地解开了她的衣衫。
锦衣摩擦着肌肤,带来阵阵火热的凉意。
在萧淮复粗暴直接的动作下,沈栖月渐渐溃不成军,浑身无力地任由摆弄。
忽然间,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而后便响起了桑星月的喊声:“督主,星月有一事,想禀报督主。”
房内,两人动作一僵。
沈栖月喘息间推开了他,连忙开口:“桑星月找你呢,督主快去吧。”
萧淮复垂眸看了她一眼,大手一把掐紧了她的腰肢,嗓音低沉道:“现在怕了?晚了。”
话落,便朝门口大声说:“没空,晚些再说。”
门口的桑星月却不愿离去,紧咬着下唇,“督主,此事有些着急……”
萧淮复语气有些不耐烦:“听不懂本督的话吗!”
被呵斥后,桑星月猝不及防地红了眼眶。
愣住门口不知所措。
很快,方池便赶来了,“你先下去吧。”
桑星月垂下眼眸快步离开了,回到房间便控制不住哭出了声。
而方池也来到院子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听见门外没了声音,房内便持续地传出了声音。
床摇晃得愈发剧烈。
沈栖月也没想到今日的萧淮复如此恐怖。
翻来覆去,从白天到了黑夜。
彻夜无眠。
第二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沈栖月坐起身来,看着满床的凌乱,而自己未着寸缕,不禁红了耳根。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打开。
沈栖月连忙躲进了被子里。
进来的却是已经穿戴整齐的萧淮复,手里还端着药碗。
“既然醒了,就赶紧把药喝了。”
萧淮复将药碗递了进来。
沈栖月闻了闻,是避子汤。
“督主也不必亲自盯着我喝,我是不会怀你孩子的。”
沈栖月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那就最好。”
喝完药,沈栖月便穿好衣服,去沐浴。
陈姑前来伺候的时候,还关心道:“夫人昨天回来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应该饿了吧?”
“督主也真是的。”
“该节制一二。”
听到这话,沈栖月微微一僵,不禁转头看向陈姑,“什么节制一二?”
难道陈姑也知道,萧淮复不是个太监?
陈姑也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答道:“督主和夫人难道不是在彻夜商谈公务吗?”
“有的事情,也急不得,饭还是要吃的嘛。”
虽然陈姑把话圆回来了,但是沈栖月仍旧觉得不对。
回想起桑星月每次都那么准确的打断他们,桑星月嫉妒她憎恨她的原因,会不会就是知道督主不是太监。
若是桑星月知道,那整个观雪苑的人难道都知道这个秘密?
意识到这一点时,沈栖月心情沉重了起来。
看来这群人的身份和关系,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很多。
“对了夫人,方才外头有人送来了请帖,请您去任家赴宴。”
陈姑也立刻岔开了话题。
沈栖月微微一惊,“任家请我去赴宴?
陈姑答道:“是,侯府的人也会去呢。”
听到侯府,沈栖月眼眸一冷,“回绝了吧。”
“我不去。”
陈姑应下:“是。”
但没想到的是,回绝之后,下午又来了消息。
沈栖月正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打盹。
陈姑便提着一个食盒来了,“夫人,沈家的人又来了,请您去任家赴宴。”
“还送来了这个。”
沈栖月眼也没睁,“什么东西?”
陈姑打开了食盒,一股清甜的香气飘了出来。
“是一盒糕点。”
沈栖月正要开口拒绝。
内心深处却仿佛有什么在阻止她。
她睁开眼看了一眼,看到那盒子里的糕点时,记忆深处的画面浮现眼前。
当年的沈栖月正是与奶娘出府去买这个糕点,而与沈家失散十三年。
一股酸涩浮上心头。
陈姑又说:“武伯侯夫人说这是她亲手做的,希望夫人能尝尝,再决定要不要去赴宴。”
沈栖月一惊,“她来了?”
陈姑点点头,“就在东厂外,还没走呢。”
“说不管多久都会等夫人的。”
沈栖月不禁蹙眉,思索了一番。
她对这些没有任何期待,可是内心却不由自主的生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这应是沈栖月内心深处的执念还未消散。
既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