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姐姐下落不明,周皎月心中难安,纠结之后,前往了侯府。
表明身份后,她被请进了侯府正厅。
过了一会,沈言蕴便来了。
看到周皎月时,沈言蕴有些诧异,还真是她。
没去找她,她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周二小姐,稀客啊。”沈言蕴轻笑着,缓缓上前坐下。
周皎月十分着急,“三小姐,我有一事相求!”
“我姐姐失踪两日了。”
“不知下落。”
“三小姐能不能帮我算一卦?”
沈言蕴淡淡笑道:“当然可以。”
随后沈言蕴便简单的算了一卦,诧异道:“这卦象,可是大凶啊。”
闻言,周皎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开口:“三小姐能算到我姐姐在哪里吗?”
“若是能救出我姐姐,定有重谢!”
沈言蕴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受了点伤,身体还未痊愈,恐不能帮你算的太仔细。”
“我帮你算个大概的方位吧。”
周皎月点点头,“好!多谢三小姐了!”
随后沈言蕴帮她算了一下,告诉了她一个地点:“平江岭。”
得到答案,周皎月立刻起身告辞,去打找她姐姐了。
看着周皎月那心急如焚离开的身影,沈言蕴得意地勾起唇角。
“希望你们姐妹俩在死前还能再见一面吧。”
-
日落西山,霞光漫天。
沈栖月在督主府里闲逛了一天,这府邸还真不小,但很冷清,除了府里的侍卫之外,下人都没几个。
天黑后,沈栖月用过晚膳后便继续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但刚躺下,萧淮复便回来了。
沈栖月听到了门外萧淮复和陈姑的谈话。
“今日她可清醒了?”萧淮复问道。
陈姑点点头,“回督主的话,夫人今日已经好多了,还在府里到处转了转呢。”
闻言,萧淮复点点头,“你下去吧。”
随后便上前推开了房门。
听见他走进房间里,沈栖月立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萧淮复缓缓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看着沈栖月的背影,显然是不愿意见他。
“既然醒了,本督有事要问你。”
萧淮复语气难得的温和。
但沈栖月却没有转过身来,萧淮复语气无奈:“你还在为桑星月的事生气?”
“本督已经带你搬出来了,今后也见不到她了。”
沈栖月仍旧没有转身。
萧淮复微微叹息,上前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她身子给扳了过来。
“除了取她性命,其他条件你尽管提。”
沈栖月原本在装睡,听见这话,才睁开眼,那张俊美的容颜猝不及防闯入视线,让她心头一颤。
“真的随便提?那给我休书!”
闻言,萧淮复脸色一沉,语气冷冽:“休想!”
“那你废话什么。”沈栖月继续翻了个身。
却被萧淮复大手按住了肩膀,俯身靠近,“还想装睡?”
“起来,本督有事要问你!”萧淮复抓着她的肩膀,便要将她从床上拉起来。
花魁大赛之后,有件事在他心里憋很多天了,今天必须问清楚。
沈栖月故作痛苦地拧起眉头,“疼疼疼……”
“你!”
萧淮复脸色一变,明知她是装的,但也只好松开了她。
就在这时,侍卫前来禀报:“督主,桑星月昏迷在了大门前。”
闻言,萧淮复不禁皱起了眉。
沈栖月也利落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愿理会。
搬出来桑星月也能跟来,真是阴魂不散。
萧淮复起身走出房间,去大门口看了一眼,桑星月脸色惨白的晕倒在地上,陈姑正照看着。
“怎么了?”萧淮复问道。
陈姑神色凝重,“她非要见督主,我不让,她一激动就……”
看到桑星月包扎的手掌已经渗出了血,萧淮复只好开口:“把她带进来吧。”
“天亮之后送她回东厂。”
“若再不安分,就一辈子别离开观雪苑了。”
说完,萧淮复转身离开,他的话,清晰地落入了地上的桑星月耳中。
她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让受伤的手掌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
她想,定是督主没看到她的伤,不然怎么会不心疼,不心软呢。
沈栖月想着桑星月来了,还受了伤,萧淮复必定又要照顾许久,便打算睡觉了。
谁知道没过多久,萧淮复又进了房间里。
坐在床边继续方才的话题:“花魁大赛那日,是不是你在帮阮罗裳?”
沈栖月没有说话,也不明白萧淮复为何要问这个。
“沈栖月,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除了休书和杀桑星月之外,本督都可以答应你。”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萧淮复的语气着急了起来。
沈栖月暗自思索着,还是没有答话。
就在这时,萧淮复没了耐心,再一次抓住她的胳膊,要将她拉起来。
沈栖月立刻按住胸口,“疼疼疼……”
她面容苍白,十分虚弱:“你若想要我死,大可一剑杀了我,何必如此折磨……”
然而话音未落,萧淮复便突然坐到了她的身后,手掌置于她后背。
源源不断的内力涌入身体。
沈栖月心中一惊,萧淮复自己身上的伤恐怕还没痊愈,竟将内力渡给她。
而这个过程也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沈栖月想开口提醒他可以了。
却被萧淮复打断——
“别说话,自己调息一下。”
但沈栖月却并没有调息,没多久,便赶紧内力疯涨,身体快要受不住。
“可以了可以了,咳咳咳咳……”
萧淮复赶紧收回了手,将沈栖月揽入怀中,“让你调息一下,你偷什么懒?”
沈栖月抬头看着他,果然,萧淮复的脸色也很苍白。
她感觉到那股内力有所枯竭,才故意让萧淮复停下来。
“谁要你的内力。”
“以为这样做,我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沈栖月语气不悦。
萧淮复眉头微蹙,有些无奈。
随后沉声问道:“现在可以回答本督的问题了吗?”
“阮罗裳比赛那晚,是不是你在吹笛?”
沈栖月不明所以,他为何执着问这个?
“是又如何?我又没露面,没人知道是我在吹奏,也不会丢你督主大人的脸。”
然而她话刚说完,便看见萧淮复激动而炙热的眼神,抓着她肩膀的手都在用力。
“你为什么会那支曲子?你从哪儿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