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周围众人议论纷纷。
都看着沈栖月指指点点。
“不会吧,看着人模人样的,不会是这种人吧。”
“是啊,看起来不像是个恶事做尽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算了算了,我不找她算命了,听说有的人算命偷人家的好命,要是遇上这种人,可真是倒大霉了。”
“还有这种事呢?那我还是不算命了。”
围观路人议论纷纷。
但沈栖月却什么都听不见,眉间藏着一丝困惑。
忽然间,寂静的黑暗里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他们骂你呢。”
当那个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沈栖月脸色一变,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听到声音了!
“谁在说话?”她忽然着急起来。
“我啊!”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沈栖月脸色一变,她真的听到了!
此刻,桑星月看见周围路人都听信了她的话,变本加厉地冲向了沈栖月,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
怒斥道:“这样的贱人就该被天打雷劈!”
沈栖月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两步。
人群里几个混混早就盯上了地上散落的银两,看见桑星月动起手了,立刻起哄道:“就是!打死这个骗子!”
好几个混混一哄而上。
混乱之中,沈栖月被推倒在地,她却感觉到有只手抢走了她手掌按住的银票。
周围的银两被人快速地捡走。
偏偏这时,还有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带着发泄的怒火。
“害我孩子,抢我夫君,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桑星月恼怒地朝沈栖月扇去。
沈栖月躲了好几下都没能躲开,才意识到这人是故意的,顿时怒从心起,立刻起身。
抓住了面前之人的手臂。
“抓错了,不是他。”
又一次听见那小孩的声音,沈栖月微微一惊,感觉到身旁又有人朝她打来,她立刻换了个方向。
抓住了桑星月扇来的手臂。
“对了对了,就是她!”
四周一片混乱,桑星月挣扎着,沈栖月忽然抓到了她的手腕,碰到了她手腕的镯子。
忽然沈栖月想到了什么,这手感有些熟悉。
试探问道:“你是桑星月?”
对方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愈发用力地挣扎起来,沈栖月清楚的感觉到了。
看来果真是桑星月。
她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了桑星月的头发,扯着桑星月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掐着她的脖子便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伤好得真快啊,还敢来找我麻烦!”
“真当我眼瞎耳聋好欺负是吧?”
沈栖月出手狠辣,几个巴掌下去,桑星月便痛得捂住脸弯下身子,想要逃离。
沈栖月怎么可能放过她,一脚踹在桑星月身上。
桑星月的伤本就没痊愈,被这一脚踹在地上口吐鲜血。
沈栖月也听不到,脸颊还火.辣辣的疼着,满腔怒火,将桑星月按在地上便是狠狠几拳落下。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拳拳到肉的感觉,也算是发泄了一下怒火。
她现在已经跟萧淮复和离了,可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我的摊可不是那么好掀的!”
她一拳又一拳,用足了力气。
打得桑星月一点反抗力气都没有,鼻青脸肿,鲜血直流,已经快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再打要打死啦!”那个小孩声音再次传来。
沈栖月这才停了手。
“今日便让你长长教训!再敢来惹事,可不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说完,沈栖月准备起身。
却在这时,小孩声音着急起来:“官府的人来了!”
闻言,沈栖月脸色一变。
立刻又跪倒在地,慌张地在地上爬,摸来摸去,害怕极了,哽咽着恳求道:“求求你们别拿我的钱,别拿了……”
她在地上到处找钱。
当萧淮复等人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陡然心中一紧。
阮罗裳也听见动静赶来了,连忙将沈栖月从地上扶起来。
摸到她的手,沈栖月便认出了这是阮罗裳。
但装作不知,哭喊着:“谁拿了我的钱?求求你们还给我吧!”
她慌张又害怕的样子,谁也看不出来,是暴打桑星月的凶手。
“你的钱会找回来的!别急别急!”阮罗裳着急安抚着。
萧淮复眉头紧锁,转身走出巷子。
很快,混乱的大街上恢复安宁,抢钱跑了的几个混混都被抓了回来。
沈栖月还在慌张地找钱。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将一个木盒放到了她手里。
沈栖月微微一惊,摸了一下木盒里,全是银两。
“这是我的钱?”
“找回来了?”
沈栖月有些吃惊,随即抱着木盒感激万分地鞠躬,“多谢多谢!”
萧淮复眸光深沉,眼底藏着几分心疼。
准备转身离开时,忽然地上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
“督主……”
萧淮复一惊,低头看了一眼那个鼻青脸肿的姑娘,仔细一看才认出来是桑星月。
“星月?怎么是你?”
萧淮复连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桑星月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落下,让脸上的伤更疼了。
“督主,是她打的我。”桑星月虚弱地又愤怒地指着沈栖月。
萧淮复眉头微蹙,看向了沈栖月。
而沈栖月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着怀里的木盒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阮罗裳连忙开口:“她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见。”
“要真是她打你,那也定是你欺负她在先!”
“她都分辨不出来谁是谁,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你!”
桑星月一时无法反驳。
只是委屈极了,“督主,我没有欺负她……”
萧淮复眸光一暗,“本督先让人送你回去。”
桑星月不依,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
萧淮复只得抱起桑星月,先一步离开此地。
外面闹事的人也被抓了,围观的人也很快散了。
但是沈栖月的摊位却没有了。
于是今日不能摆摊了,便先回了家。
齐清珩说:“这样摆摊也不是个办法,明天我安排个铺面。”
阮罗裳答道:“别明天了,就今天安排吧。”
将沈栖月送回宅子之后,两人便去街上看铺面了,要挑个位置好的,距离近的,还要方便沈栖月的。
而沈栖月回到房间里,拿出了盒子里的黄符。
提笔想要画符,但是画一张废一张。
一个嘲笑声传入耳中:“哈哈哈你画得还没我好呢。”
听见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沈栖月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猛地一张符纸扔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