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月挑挑眉,“说来就来了?”
很快,张二狗便走到了她身前,朝她伸出手臂。
沈栖月摸了摸他的护腕,“是二狗。”
“二狗,你不是懂符文吗?那你能看懂这上面的内容吗?”
她语气满怀期待。
张二狗接过去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会,在她手心写到:浩渺血阵,但是阵法复杂,我需要些时间研究一下。
沈栖月欣喜万分,“你真的能弄明白?”
“太好了!那就拜托你了!”
她便将那册子交给了张二狗,又问道:“你需要多久?你最近老是神出鬼没的,你要是突然消失,我该去哪里找你?”
“你得说个时间和地点。”
“让我能找到你。”
闻言,张二狗又在她手心写到:四天时间,我会回来。
沈栖月犹豫了一下,“好吧,我相信你!”
与张二狗也相处了一段时间,是信得过的,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图的,一个阵法,也不至于骗了去。
更何况,她还有上百只恶魂,若是阵法这条路走不通,她也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齐清珩在一旁十分好奇,“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看懂?”
他又抢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这回还真在阵法里面看出来四个字,“浩渺血阵……”
“这是什么东西?”
张二狗立刻把东西抢了回来。
“让我看看怎么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沈栖月笑了笑,“这你怕是帮不上忙,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接下来几日我不在京都,你不用来找我了。”
齐清珩关心问道:“不在京都?你要去哪儿?”
“秘密,总之很安全,不必担心。”
用过午膳之后,沈栖月便又出城了。
城外不远处就有萧淮复的人接应她回别院。
回到别院里,沈栖月便一门心思医治任今朝。
古怪的是,萧淮复一整天都没再出现。
换了地方她睡眠浅,过了子时也没听到院子里有任何动静。
而此刻的萧淮复,带着人厮杀于血月宗据点内。
抓了大量的血月宗弟子。
挨个挨个逼问,谁知道浩渺血阵。
就这样,萧淮复两日没有来过别院。
沈栖月给任今朝喂药,只能找护卫帮忙,但有时候护卫也不在。
她只能亲自动手。
没想到,不小心喂进了任今朝的鼻孔里。
任今朝忽然发出一声闷哼,一个翻身咳嗽了起来。
“你醒了。”沈栖月一惊。
任今朝缓了好一会才平复下来,“你若想杀我,何不昨晚给我个痛快。”
沈栖月连忙解释:“我昨晚那是逼不得已,我没有伤你要害,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我这不是把你救回来了吗!”
任今朝撑着身体坐起,主动接过了汤药,“让你一个眼盲的人来照顾我,也是为难你了。”
听到他的话,沈栖月有些诧异,“你不生气啊?”
还以为跟任今朝解释清楚要费一些时间呢。
“你不是解释了吗?我还生什么气?倒是要多谢你,救我一命。”
昨晚他昏迷时,有过短暂的清醒,看到沈栖月给他包扎治伤了。
更何况沈栖月不刺他那一剑,血月宗也要杀他的。
至少沈栖月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客气了任公子!”沈栖月笑了笑,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你应该是一根筋,说不通的犟种呢。”
喝药的任今朝再次呛咳嗽,“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那种人?”
“因为你弟弟……”沈栖月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姑娘,你对我弟弟是不是有什么偏见?还是他哪里得罪过你?我至今不明白,明明谈好的婚事,你为何在新婚夜……”
沈栖月也没想到这桩事还会被人提起。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沈栖月语气严肃了起来:“那我若是解释了,你愿意相信吗?”
“你是任清川的大哥,恐怕只会信任清川的话吧。”
闻言,任今朝沉默了片刻,随即说:“沈姑娘若愿意解释,我愿意信。”
“姑娘家的名节比我弟弟的脸面重要,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听到这话,沈栖月有些意外。
任今朝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跟她预想的不同。
“好,那我告诉你。”
“我不是有苦衷,我是被陷害的,我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在督主的房间里了。”
“具体的我不能多说,你若想知道,可以自己去查。”
听完后,任今朝紧皱的眉头倒是舒展开了。
“原来如此。”
“看来是有人想要借你陷害督主。”
“只是可惜了你与我弟弟的一桩好姻缘。”
沈栖月轻笑一声,“任清川?算了吧,他可不是我的好姻缘。”
顾及任今朝是任清川的大哥,有些话她没说,怕被认为是在挑拨他们兄弟的关系。
“你们兄弟感情很好吗?”
任今朝答道:“虽然一年见不到几面,但是家书不断。”
“我与爹常年在外,他一个人在家里挺孤单的,他也想随我们一起,但是他自幼体弱,拿不了枪。”
“所以就只能委屈他一个人守着家了。”
听任今朝的语气,还有些自责的样子。
沈栖月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会孤单。”
“你与你爹在外保家卫国,他在家享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任今朝连忙要反驳,沈栖月立刻打断:“罢了,不说他了。”
“你为什么会落到血月宗的手里?”
提起此事,任今朝便憎恨无比,“他们拐卖孩子,我正好遇上一妇人求救,便追去了。”
“谁知道竟追到了他们的老巢,规模比我想的还要大许多,原本我想等增援到了之后再行动的,但他们已经在进行买卖。”
“我逼不得已出手,就不小心暴露了。”
“那些人手段诡异,我不是对手。”
闻言,沈栖月微微一惊,这血月宗的势力还真是愈发恐怖,什么生意都在做。
“那你这儿可有证据?若有证据可否进宫禀明皇上?你无召回京罪责应该没那么重吧。”
但任今朝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我没有证据。”
“沈姑娘,此事你可否帮我?”
沈栖月毫不犹豫,“可以啊,但有个人或许比我更能帮上你。”
“谁?”
“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