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旁的薛钦也稍稍安心了些。
目的是为了禁军统领一职。
虽然没能要了古霄烨的命,但至少他被撤职了,这个位置空出来了。
他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薛钦难掩野心,连忙开口求情:“皇上,禁军不可一日没有统领!撤职过于严重了,求皇上从轻处置!”
听见这话,皇上眼神一暗。
看了薛钦一眼,“你不是说古统领去了宛妃寝宫吗?”
薛钦一惊,脸色一变,连忙说:“许是底下的人看错了。”
“这的确是前往宛妃寝宫的路。”
这时皇后开口:“这不止是去宛妃寝宫的路,也是去本宫寝宫的路。”
“没看清的事情就敢拿到圣上面前来说,你是嫌皇上太清净了吗?”
“今日好端端的宴会,竟被你搅得没了心情!”
听见这话,薛钦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下,“臣罪该万死!”
“臣也是一时心急,才失了方寸。”
皇上负手而立,语气平静问道:“朕记得,禁军还有两位副统领的。”
“你是其一,另一个是谁?”
一旁的公公上前答道:“回皇上,另一个叫梁昊。”
皇上吩咐道:“叫他来一趟御书房。”
“是!”
“朕也乏了,诸位随意。”
说完,皇上便抬步离去。
皇后也跟着离开了。
沈栖月静静地看着,与古霄烨交换了一个眼神。
古霄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有多凶险,还好沈栖月给的符很管用。
若是此刻他是在宛妃宫里被发现的,那只能一死了。
甚至还得连累宛妃。
只是一场闹剧,所有人都没放在心上,立刻回到了宴会上。
而沈栖月并没有什么心情,便直接出宫了。
她前脚离开,后脚萧淮复便跟了上去,却没走两步,忽然沈言蕴跑了过来。
“督主,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沈言蕴关切地拉住了他的手。
萧淮复便停下了脚步。
一旁的任今朝看见了,眼神无奈地看了萧淮复一眼,快步朝沈栖月而去。
“国师。”
听见喊声,沈栖月停下了脚步。
见任今朝跟来,沈栖月问道:“任公子还有事吗?”
“我看国师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这么快就离席了,我陪你出宫吧。”
沈栖月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就别叫我国师了。”
“那……沈姑娘?”
沈栖月点点头。
挺好的。
她有名有姓,比督主夫人好听多了。
两人一起出宫,闲聊着,说说笑笑。
而后方的萧淮复被沈言蕴缠着,无法脱身,眼睁睁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个身影渐渐远去,无比刺眼。
不知不觉出了宫,任今朝问道:“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我马车就在那儿呢,就不麻烦你了。”
“好吧,路上小心。”
随后沈栖月坐上马车,便启程回国师府了。
靠着车壁,沈栖月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闭上眼小憩了一会。
任今朝忧心忡忡地望着马车缓缓离去。
在宫门外徘徊等待着。
不久,萧淮复出来了。
“督主,我有话要跟你说。”任今朝语气冷冽,看了沈言蕴一眼。
萧淮复转头看向沈言蕴,“你先回去吧。”
沈言蕴点点头,“那督主可别忘了处理伤口。”
沈言蕴坐上马车离开后。
任今朝与萧淮复也上了同一辆马车。
任今朝语气不悦:“督主是哑巴了吗?平时那么厉害,沈言蕴说爱慕于你的时候,你哑巴了?”
“就让沈栖月一个姑娘去面对。”
“她话都说的那么直白了,不做妾,不与人侍一夫,不然就和离。”
“你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你将她置于何地?!”
“旁人只会觉得你与沈言蕴是两情相悦,大家会在背后怎么说沈栖月,你想不到吗?”
任今朝也喝了不少酒,此刻将心里憋着的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萧淮复面色平静,眼底带着几分冷意,“这是本督与她的事情,任公子没有资格来跟本督说这些吧?”
“你算什么?”萧淮复说着,目光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任今朝气愤不已,“她是我救命恩人!我喜欢她!”
这四个字一出,萧淮复脸色一变。
猛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敢惦记本督的女人!”
任今朝冷笑一声,“现在是督主的女人,今后未必还是。”
“你欠她那么多,如今不好好补偿,还要一再让她难过!”
“都不用我出手,她就会离开你!”
任今朝语气冷冽,带着讥讽。
萧淮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蹙眉看着任今朝,“你知道些什么?”
任今朝一把扯开了他的手。
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我打听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你当初害她五感尽失,那时你就不配再拥有她了!”
“你再不与沈言蕴划清界限,你早晚会失去她!”
说完,任今朝愤怒拂袖而去。
萧淮复攥紧了手心,额头青筋暴起。
极力地想要克制住情绪,却难以克制。
“去国师府!”
-
今晚喝多了点酒,一回到府里,沈栖月便脑袋昏沉的躺下休息了。
然而刚眯一会,忽然便传来敲门声。
“大人,督主来了!”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丫鬟着急的阻拦声:“督主,大人休息了,你不能擅闯。”
“督主!你不能进去!”
沈栖月听着声音被吵醒,立刻起身上前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一个身影猛地冲了进来,将她紧紧抱住。
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沈栖月却渐渐清醒。
“大人……”丫鬟一脸自责。
“没事,你先下去吧。”
丫鬟便关上了房门离开了。
沈栖月任由萧淮复紧紧抱着,神色平静,缓缓开口:“督主,你喝多了,认错人了。”
“我不是沈言蕴。”
闻言,萧淮复这才松开了她。
他双目发红,紧紧地按着她的肩膀,语气着急:“我没认错。”
“我没醉!”
沈栖月冷冷地拂开他的手,“督主这是在沈言蕴那儿受刺激了吗?”
“我这儿可不是你受委屈寻安慰的地方。”
她语气冷漠,坐下倒了杯茶。
却忽然萧淮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发红的双目带着几分激动,厉声道:“是受了刺激。”
“是受了你的刺激!”
“和离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