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明安,三年的时间我真的觉悟了。
我始终不会想到一个疯子三年的疯言疯语,竟然会真的改变我生活的环境。
我为什么会遇见蒋戴兴这个废物啊!
那是我高一的时候,遇见他我就觉得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废物,从侧面看那下巴短小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的让人不忍直视。
高一下半学期的我观察了他一整学期,班里面很少有人会和他说话,因为他上课的时候目睹黑板的样子不忍直视,一双眼睛的眼白竟然露出了三分之一的部分,看起来十分的吓人,所有同学和老师们都不喜欢和他们对视,并且几乎所有的同学们都笑话过他们废物一般的面貌,他虽然在同学们的嘲笑下做出了许多出格的举动,但很快他就释然了,每天上课坐在最后排,面对所有的嘲笑只是讪讪的笑笑,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说这个人是个废物,连他的初中同学都如是而言,不愿意理睬他,连他表白的女孩也是如此。
据说这人初中的时候十分的牛逼,是桃州中学的校霸,建立了校园分部,就连励志也是如此。
我很好奇,这人还有什么样的未来,他为什么会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还在坚持读书?
但是后来我知道了一些他坚持的理由:那是高二的第一学期,我们迎来了高一的新生,那时候就有许多人认识他,尊称他为大哥,就是那时候起,学校里谣言风声四起,说他妄想在学校里有自己的势力。
比他小的或许还有三五分地敬他,但是同龄人多半是完全不看好他的。
毕竟没有人想和他接触,怎么谈得上看好呢?
但是我很快发现这个人十分地不简单,他明明在考试的时候面部的肌肉已经十分地扭曲,从侧面都能看到那脎人的眼白,先不说他考试时会不会被周围的人所影响,光是他周围那些考试的人看到他,考试就很难镇定下来了。
但是他就这样在高二坚持了一年,最后考试成绩还偶尔比我好!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心里深深地疑惑,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又或者说这人心中的信念到底是什么啊?
他的初中同学朱威是我的好朋友,我向他询问蒋戴兴的事迹。
朱威听到我这么问他,用手指着脑袋,一脸苦笑叹气道:“这人要不就是天才,要不就是疯子”。
我诧异,连忙问道:“他是有精神上的病?”。
朱威闻言,摆摆手,无奈道:“应该是介于有病和无病之间吧。”。
“此话怎讲?”。我十分好奇,继续追问道。
朱威凑近我的耳朵,神神秘秘地道:“你知道疯言疯言被人一本正经地讲出来,而且最后都全部实现的情况吗?”。
我摇摇头,“继续说!”。
“这人的性格脾气十分的古怪,初二开始就不喜欢和大多数人接触,整天窝在自己的小圈子中,他只有一个朋友,叫方钜酉,而且是在全校老师都让别人不睬他的情况下交上的,他好像会算命........”.
朱威越说越玄乎,在我看来这个人每天都程程闷闷的,还会算命?
难道他对所有人的嘲笑地不置可否是因为他已经算到了自己的未来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旋即我的心里生起一次可怕的猜想。
这家伙肯定是在预言着什么,又或者说是在预谋着什么?
正当我疑惑时,朱威打断了我,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嘴角咧出一丝无奈。
“他曾预言了很多事,不管当时的人们是否真的相信,那一切都真实地发生了。不管人们多么地不喜欢他,就得按照他们所说的来做。”。
说完,对着天空指手画脚。
“真的很让人不爽啊!当时的我十分的气愤,凭什么他那个小瘪三每次说得都是正确的呢?凭什么所有人都得按他所说得做呢?甚至还有些人因为不喜欢他,却得按他所说的来做,甚至选择了了却自己的生命。”。
“所以说你现在是十分地讨厌他?或者说是十分的恨他。”。
“以前我的太天真了,要不是他我学不到很多的东西,他却是比我们所有人更加地具有远见,他的预见是那么的正确,正确到让人根本没有理由反驳。”
郑明安听后沉默不语,朱威见后叹气继续道:“我们的眼光一直都错了!”
郑明安目不转睛地盯着朱威,期待着他给出的答案。
“他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这的确不假,但是他所做的一切和说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吗?”。
郑明安目光灼灼,“此话怎么讲?”。
“很多人就是如此,面对一个彻头彻底的废物,很容易把自己代入高高在上的人,难道他们。或者我们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废物吗?”。
郑明安眼中有光,继续聆听道。
“难道我们做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和水平的极限了吗?那些真正的高手看我们的目光不也如看待废物一般吗?”。
郑明安用手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确实,他是废物是事实,但是人们一直纠结他是个废物的事实,不正是在掩盖自己的不足吗?
那些真正的高手反而会在某一方面认可蒋戴兴。
生理的缺陷。
换作是别人又能怎么呢?
我明白了。
那一刻我也苦笑一声。
我一直在纠结他是否是一个废物,但是我从来没有纠结我自己的道路。
他是个废物,理应就不和正常人作比较,但是他还和正常人人卷。
那是不是还代表我要比他们还要更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