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鑫全面接管了左屯和前屯两处屯所的兵权,命由全公将军全权代掌。他自己负责统领兵马调动指挥之能。他还任用自己的十七个兄弟为队长,分掌各部势力。这十七人是:
全敏,全爵,蒙潜,尺肥,关宝,刘屯,柯简,都尉克,新垣城,丑劫,骑甲,王下,王罴,游子办,王子徐,公良鉴,会驱。
这些人日后都会成为董承鑫的左膀右臂。
他带领四百铁藤兵驱逐司马借兵的事也很快流传开来。从这之后,经常动不动就会有人跑过来,奉承迎合他。
“公真乃当世之异人,可驱木精鬼魅!能役幽冥神使!能断生死!能医白骨!着实令人称奇呀!”一群人围着董承鑫大肆夸耀。
“只不过自幼学过些玄门道术而已,不足称奇。”
这种无聊的套话,董承鑫一天至少要重复七八遍。
“公宪(董承鑫的字,但是一般很少有人知道)啊,这司马借兵断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乡下家里养老的,依着他的性子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闹腾一阵,兴风作浪一番。”
“老将军,你说的很对。我家老伯派人去打听说的回来说,司马借兵正在想方设法的与朝廷里的大臣们联系。”“联系?联系谁?”“还能有谁?当然是池子里的那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现在的事很不好办啊,内有乱臣外有边患,只凭我们几个人,和这几百兵马,仍不足以行事。”“那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就是,争取外面的援助,帮助我们平息灾祸。”“你说的是谁?”“中山国!”“最近中山国传来消息,中山王打算把他们的公主嫁给扶余王。”“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吗?”“应该没错。”“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让这次联姻成功,我要阻止这次联姻!我要借这次机会让中山国和扶余国反目成仇,彼此成为仇敌之邦,我要让他们反过来亲近结好我们。”“你到底想怎么办?”
“截杀公主!”
“这种事事关重大,截杀他国公主,万一……,”
“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万一,所以我要亲自去!”
……月暗风潇瑟,正是杀人的时候。江面之上,被月光照得,亮如白昼。
突然间,一个人影闪过。恍惚间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匆匆而去。倏忽又是一个影子,随之而来。看来是在互相追逐。
……雨夜的草丛里,一个漆黑的人影潜伏在一人高的树草中,与周围的一切完美地融为一体。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是在等谁,更不知道是在干嘛,但是此人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车马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急匆匆地从大路那头赶来,车夫焦急地吆喝着,不停的东张西望,仿佛车上坐的是什么很高贵的人一样。突然只见一道黑烟影从草丛窜出,形如鬼魅。
这黑影不知从腰间解了什么东西,猛地朝马车一甩,车夫大惊,想要拉动缰绳,控制马匹停下来,但是为时已晚,原来这黑衣人抛出来的是一条粗重的铁链,铁链缠住了极速狂奔中的马匹的腿,结果,马失前蹄,整辆马车向前倾倒,轰然崩塌。那马夫直接摔了出去,当场摔断了一条腿。这华丽的马车也是摔的动倒西歪。车夫最惨,挣扎着爬了半天才爬起来。结果却被黑衣人一刀解决。黑衣人直接越过马夫的尸体,冲向车内。扯开帘子一瞧,结果却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正在怔愣间,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啸叫。黑衣人马上冲了出来。寻声望去,却空无一人,无意间抬头一看,猛然间见到,漆黑一片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形如鹰隼的巨大身影。这身影划过夜空。在听他的声音,绝对是人,黑衣人大汉,吓得拔腿就跑,也顾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了。
……天马上就要亮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一天前,
当今王上的亲女儿,中山国的贪欢公主,尔朱新玉强忍着巨大的悲伤,在两百名宫人侍卫的陪同下前往北方扶余那荒凉之地。
她要嫁给北方的扶余大王,扶余诺阿台。这个扶余王诺阿台本来是北方的小部族首领。很久很久以前,因为部落内乱,投靠了中央王朝的某个朔方大部落首领的后代,一贯蔑视中央王朝。此人脑有反骨,内生二心,他实际上对中原早已是觊觎良久。此次尚(娶)得公主,是他想都不敢想却梦寐以求的事。他很清楚中山国这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机遇。但是没想到,这好事还没等传遍所有部下,就已经传到了老朋友,中山贵族新城王尔朱熠成的耳朵里。结果尔朱熠成更狠,竟要为自己出主意,想要拿公主开刀。当然,这种事是他,情愿的。眼见身为王族贵戚的尔朱熠成,竟然给诺阿台出主意,说让他派人劫掠公主,用以要挟朝廷。当然诺阿台并不傻,他可不会因为这种可笑的借口就随便杀一个公主。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疯子的话呢。
中山国,深夜,京都,相国府邸。
“我看了,诺阿台这个夯货还没那么傻,他还不是那么容易上套。”侍者笑道。
“那是他嫌弃得到的不多。看他这么稀罕我,就让他多得一点好。让他好好地享受一把。得意忘形。”说话的人正是新城王朱熠成。
“王爷疼他呢,那小子的嘴脸真是可恶。”侍者不忘拍拍马屁。
“小人的嘴脸都是如此。”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派人装扮成诺阿台的人,在公主去往漠北的必经之路上,半路拦截,杀掉她!”
“这……王爷,这么做,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被人识破,怎么办?”
“不会有人识破的。公主的侍卫,随从都是一些太监宫女,没有根基的东西,怕什么?剩下那几个带刀带枪的,不过都是在内宫里面呆惯了的公子哥。
一没上过战场,二没杀过人,见过大场面,那区区几十个人,有什么可怕的?他诺阿台不敢干,那我就自己来!”
“王爷,把他们杀掉。就一定能……嫁祸给诺阿台吗?
“不一定要把他们全部杀掉,但是,一定要留下重要的活口,一定要让活下来的人知道,是扶余的人杀了公主的随从。是扶余在挑战国家的权威。”“王爷,那留谁呢?”“要不……就留下公主吧。”“王爷,又把她留下来了?”“对,就把公主留下来,她一定要活着。只要她向王上报告说,是扶余的人杀掉了她的所有随从,这些扶余的人,拒绝接受我天朝的圣恩,那王上就一定会相信,他一定会要不顾一切地派兵平灭扶余。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所有的黑锅,都会交由他一个人来背,而我,就是那后来的渔翁,两利双收。”“王爷,实在是妙计。”……执行任务之人,先开始行动了。
月暗风潇瑟,正是杀人的时候。江面之上,被月光照得,亮如白昼。突然间,一个人影闪过。恍惚间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匆匆而去。倏忽又是一个影子,随之而来。看来是在互相追逐。
……雨夜的草丛里,一个漆黑的人影潜伏在一人高的树草中,与周围的一切完美地融为一体。这个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是在等谁,更不知道是在干嘛,但是此人身上,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车马声。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急匆匆地从大路那头赶来,车夫焦急地吆喝着,不停的东张西望,仿佛车上坐的是什么很高贵的人一样。突然只见一道黑烟影从草丛窜出,形如鬼魅。
这黑影不知从腰间解了什么东西,猛地朝马车一甩,车夫大惊,想要拉动缰绳,控制马匹停下来,但是为时已晚,原来这黑衣人抛出来的是一条粗重的铁链,铁链缠住了极速狂奔中的马匹的腿,结果,马失前蹄,整辆马车向前倾倒,轰然崩塌。
那马夫直接摔了出去,当场摔断了一条腿。
这华丽的马车也是摔得东倒西歪。车夫最惨,挣扎着爬了半天才爬起来。结果却被黑衣人一刀解决。
黑衣人直接越过马夫的尸体,冲向车内。扯开帘子一瞧,结果却发现,马车内空无一人,正在怔愣间,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凄厉的啸叫。黑衣人马上冲了出来。寻声望去,却空无一人,无意间抬头一看,猛然间见到,漆黑一片的夜空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形如鹰隼的巨大身影。这身影划过夜空。在听他的声音,绝对是人,黑衣人大汉,吓得拔腿就跑,也顾不得什么公主不公主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有的宁静。现在。北上之路,磕磕坎坎。我们的贪欢公主左右无亲信之人。独自一人乘坐华丽丽的马车,背尘而去。终于,车队停下休息。她终于能回头看看了。此去,她只带着一颗幽怨,悲伤的心,独自前往。
而她的那些仪仗随从,太监宫女。将会在到达目的地之后,安全地返回。她怨她恨,她怨那个出计谋的大臣。她恨自己的国王父亲。为什么,非要选择自己?她恨天恨地,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王侯之家?她没有家。
她只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她也没有母亲,因为自记事以来,她就被人告知,她的生母早已去世。
把她养大的,只是她的养母。而他的父亲,至高无上的父王。自己每次见到他都要称臣。两人之间从来没有过亲情。有的只有,不可逾越的规矩。和礼数。
回头的路,已经看不见了。无数旌旗,兵马已经挡住了她回望的眼睛。她的心中现在只有绝望,和痛苦,还有恐惧。这是对未知的前路的感知。
不知何时,天空开始下雨,本来就阴云笼罩的天空。更加昏暗。现在已经分不清是下午还是傍晚。庞大的队伍。行走在凄风苦雨。和坎坷泥泞之中。步履匆匆,却异常缓慢。
“湫湫”两声,天空中突然响起两枝哨箭异常凄厉的声音。
整个队伍为之一惊。
等他们反应过来,远处低矮的草丛之中,突然飞出两枝巨大的弩箭。
公主所坐的华丽马车,正是他们的目标。
两只巨箭,直接刺穿马车。众人还来不及惊呼,突然队列之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保护公主!”那些或手拿旌旗,或手执刀剑的护卫士兵呼啦啦地分成两路,围住公主的所在的马车。所幸公主车马暗藏杀机,两只巨箭被镶嵌在马车上的圆形护甲挡住,并没有伤到公主本人,但是我们的公主还是被吓得不轻。一个瘦高的带负责带领本队的骑兵将军冲了过来,查看公主的情况。在确保公主安全之后,怒喝一声。何处盗匪?给你天大的胆子,居然敢劫我王家的车马!所有人,拿出你们手里的剑,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