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单纯地将这特殊培育的韭菜当成压制尸晶影响的“药”，那自然是不划算的，但若是考虑到其对精神力的增幅，这就不得不好好说道一下了。

“这东西培育的时间和成本如何？”

在从那个长毛怪人手里获得这东西的时候，姚良知可不记得闻山雨说过有这个功效。

闻山雨表情有点别扭，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因为之前做研究的时候，发现这东西的生物活化性有点低，所以我便更改了下其培育方案，培育成现在这模样，耗费了四十三天，成本，成本为七颗黑色尸晶……。”

姚良知听得手抖了抖，将伸向韭菜的手收回，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一般，再次问道：“是黑色尸晶，不是白色尸晶？”

“是黑色……。”

闻山雨也知道自己的败家行为，所以说话间显得有点没底气。

姚良知倒吸一口长气，以他现在掌控的丧尸资源，自然是不会缺黑色尸晶，可是一颗黑色尸晶加上两三个月的锻炼，就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成为一个优秀的一线战斗人员。

这样说或许不明显，但换一种说法，平均五十只丧尸，才能出现一颗黑色尸晶，而以功绩论，姚良知手下的人，大概需要击杀一百只白眼丧尸，才能攒够兑换黑色尸晶的功绩。

就这么一小撮韭菜，现在花费了七颗黑色尸晶，成本不可谓不大。

“白色尸晶培育的效果怎么样？”

姚良知并没有否定闻山雨的尝试，而是开口问了下相对能接受的低成本方案效果。

闻山雨侧身，指了指另一边颜色要相对浅上许多的韭菜。

“只是增强了一点生物活化性，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效用。”

姚良知照例扯下一块，然后将其放入嘴中细细咀嚼，伴随着吞咽声滑入腹中以后，感受着其对自己微弱的影响。

几秒钟后睁开眼，几滴鲜血从指尖冒出，然后被随意地弹入水池中。

白色尸晶培育的韭菜对他的效果微乎其微，精神力上更是没有半点作用，但其也有一个好处，以姚良知现在的实力来说，低等级尸晶的确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姚良知现在很清楚的确定，下一阶段实力的突飞猛进，就落在精神力上面。

不仅是人类，丧尸也是如此。

那个灯笼眼的丧尸，对他造成的灵魂冲击，他可是记忆犹新。

“继续实验黑色尸晶的培育吧，我会和苏主管说明，你这边走基地的总账。”

闻山雨眼神一亮，他还担心姚良知会砍去自己的这个研究项目了，没想到竟然是更加支持了。

“没问题！”

……

等姚良知来到水坝后，步自刚两兄妹正带着人检修水坝上的设备，主要是重建那一套副线路设备，毕竟那三十多秒的超高压输出，沿路的线路可是毁了个干净。

作为Z市专属大杀器，关于超高压输电线路的控制自然是重中之重。

和两兄妹大概聊了聊后，姚良知也没久待，他看得出两兄妹，尤其是步怜柔，对他还是很畏惧的，说话都磕磕绊绊，生怕说错的模样。

“这两把尸晶匕首，你们拿着吧，算是给你们防身。”

步自刚兄妹俩这次立功不小，姚良知额外给点奖励也算正常。

二人眼热地看了眼，也顾不上客气，连忙道谢接过。

“多谢姚老大。”

从电机房走出来后，姚良知正打算回去，就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到在脑海中检索一番后，却又没有这个人的信息。

在水坝一头，正忙着搬东西的短发女孩身体猛地僵硬住，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动了起来。

直到姚良知远去许久，身边人找她搭话时，她才露出一抹羞涩温和的笑容，予以回应，直将她身边几个男人迷得神情亢奋，连干活都卖力了许多。

短发女人站起身，望向早已不见身影的方向，口中喃喃道：“很快的，很快我也会站到你身边的。”

姚良知没做多想，只以为那女人是自己从那里救下来的，毕竟男性对于美女，有一点印象很正常，只要那个女生身上没有那种血腥的杀气，他便不会太过放在心里。

等姚良知回到和苏束楚二人的住处时，房间内已经没有家人的身影，相对于姚良知这个大闲人，不管是苏束楚还是楚召南，她们的事可是多得很，能和姚良知偷乐一个上午，已经实属难得了，哪能真就一点事都不再管。

一个人在房间，姚良知将新收获的两颗尸晶拿出，他特地有意识地将这两颗尸晶晾了一段时间，按照齐勇的交代，他藏在身体里面的那一颗应该就是那个叫皇袍的丧尸所留，算算时间，到现在也十天了。

双指夹起，放入眼前仔细查看，和寻常的绿色尸晶相比，这两颗尸晶多了几分深邃，嵌在尸晶里的那几缕红色，不再是死物，好像是活着的生命一般，在尸晶里面缓慢舒展，延伸然后收缩。

哪怕姚良知并不清楚下一阶的丧尸应该是什么样，但看到尸晶，还有那灯笼眼丧尸眼中的红色，姚良知也知道，等到这尸晶彻底蜕变为红色之时，就是下一阶丧尸出现之日。

黑眼到绿眼的转变，对于丧尸来说，无异于人类的胎中孕育，既是从无到有的转变，也是它们度过的最困难的一道关卡。

可由绿眼到红眼如何？是否还会对丧尸限制那么大，姚良知不得而知，但从现在线索推断，绿眼或许才是丧尸真正的开始，而从绿眼到红眼，意味着成长，成长的过程或许艰难，但绝对比不上智慧的孕育。

而这也就意味着，红眼丧尸的出现，会比绿眼的出现更快。

可姚良知却不知道，红眼丧尸的进化，需要的资粮却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而是他们这群进化者。

将所有能想到的事一一写下，姚良知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面对不熟悉的东西，他第一反应就是谨慎，毕竟当初在舍利的手里，吃下的那个大亏，他现在都还没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