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廉复生嘴唇哆嗦,在那往日的长官们面前,心情激动的他很想答应下来。
但看了自己那缺失的右手一眼,一丝惨笑浮现。
可不等他回话,一个头部扁长的男子往前两步,一副正义凛然模样呵斥道。
“姚先生,我们进化者联盟如此阵仗欢迎你,是希望你能给予我们尊重,而不是在这彰显你的仁慈。”
姚良知侧身,视线滑过看戏模样的刑空,两人视线交汇,各自都有一抹隐藏的笑意出现在对面的眼眸中。
“你哪位?”
男子脸上怒意一闪,他这等身份之人,已然是沿海顶尖所在,他并不认为姚良知会不认得他。
所以理所应当的认为,姚良知这是在故作姿态,贬低于他。
“进化者联盟九长老,扁长空,姚先生高贵,登临顶峰而不见常人,不认识我也属正常。”
姚良知这一次过来,目标就只有刑空和冷元良,他要的是这二人的配合,至于其他人?
能在最后活下来,才有资格站到他面前。
所以对于这扁长空的捧杀,他丝毫不在意,或者说,这进化者联盟的高层里面,就没几个可以让他上心的。
“人如其名,的确够扁,够空!”
“噗呲!”人群中几道笑意憋之不住,在这安静的宴会下显得很是刺耳。
扁长空面色猛的涨红,但到底没有失去理智对姚良知动手。
“呵,姚先生倒是实在了,结果承诺的事,好像一个都没办到吧?”
姚良知没有看扁长空,而是看着刑空挑了挑眉。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承诺了没有办到。
“咳咳”,刑空咳嗽了两句,这姚良知一而再,再而三的看着他,几乎就是在明说着扁长空站出来就是他示意的了。
到底年纪大些,好脸面些,不想将这事认实。
“扁长老,你话过了,姚先生可是我们整个沿海七百万人类的救星,哪来你说的那些事。”
扁长空稍稍一急,直接脱口而出道:“大长老你还维护他做什么?”
“当初这姚良知说使用核弹,去袭杀那些红眼丧尸,我们就不会有危险。”
“但您看看,这才多久,整个沿海已经有两百万人死于和丧尸的战争中了。”
“我们剩下的这点人,还能坚持多久?”
“您说他说的话是不是放屁?”
扁长空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越是正义凛然,好像那两百万人的灵魂站在他身后,一起向着姚良知发出质问一般。
姚良知心中一震!
两百万……三个月不到,死了两百万人!
这已经不是战斗激烈不激烈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有人在故意消耗人口。
临世的性格,在那一次短暂的交手中,姚良知已然清楚,这种级别的大战,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主动挑起的。
除了某些人私欲和刑空,冷元良的纵容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但姚良知不打算解释,这与他何干?
“这位扁空长老,麻烦带点脑子,若是舍利在那些丧尸里面,现在你脑袋里面都指不定长尸晶了,还能在这张嘴喷粪?”
“哈哈……,太好笑了!”一个穿着浮夸的年轻男子,直接毫无顾忌的笑出声来,连带着其身边数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扁长空脸色一沉,眼中杀意显露,看着那年轻男子大声喝道:“骆芳菲,你女人死的时候,也是笑得这么开心吗?”
骆芳菲笑意一收,身形闪动,一只修长的手好似长剑般直接朝着扁长空身上劈去。
扁长空面色一变,身体微微一沉,双手如钳直接朝着骆芳菲的手夹去,同时目光微微偏向,看向身后的刑空。
“砰”手与手相交的声音发出,骆芳菲被钳制住的右手一个抽动,带动扁长空的身形往前,然后左手呈手刀模样,直接朝着扁长空的小臂砍去。
刑空面色一沉,就待上前分开二人,但姚良知身影却猛地出现在他身旁,一只手直接搭着其肩膀,满脸看戏模样道:“刑长老,贵联盟的人倒是在血勇上,很是不错呀。”
刑空身形止住,目光再偏,只看见姚良知带来的人已然分立,将试图动手阻止的人通通拦住。
刑空表情阴沉两分,但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梗着声回道:“姚先生若有心长住,肯定还会发现我们进化者联盟更多的优点。”
姚良知笑了笑,没有说话。
今天再见刑空的时候,姚良知便知道,刑空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甚至于胆大到选择将手中的那颗红色尸晶吸收。
以那种方法进阶的他,心性影响本就比较大。
现在不思消除隐患,甚至于变本加厉,这已经不是F市那个行将就木的刑空了。
当初姚良知的条件是帮刑空清除这进化者联盟的其它声音。
但今日来看,不需要他帮忙,刑空自己就清的差不多了。
“长住就算了,故人心变,姚某心中杂陈,怕难以体会贵联盟之妙。”
刑空沉默,谁都有自己的选择,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他是大义的,他是正直的。
甚至可以义正言辞的拒绝姚良知那看似没有人性的计划,还有那唾手可得的权力。
但现在不同了,他握住希望了,他变年轻了,他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他要很多美人,他要很多权力,他要一言无二,他决不允许权力从自己手里溜走。
所以他听信了姚良知的“蛊惑”,开始排除异己,开始培养自己的嫡系。
那两百万人里面,有多少人是他填进去的,他没有数过,但他知道,进化者联盟就要完全属于自己了。
“故人心变,那只是姚先生用旧眼光看新人罢了。”
姚良知不答,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奋力表现的骆芳菲。
是一个聪明人,实力也不弱。
扁长空虽然不是废物,但实力到底比骆芳菲差上半分,加上骆芳菲那搏命姿态,更是让他久守失势。
很快,在骆芳菲一个绞臂直踢中,扁长空竟然错误的选择离地腾空。
骆芳菲笑意浮现,独站的左脚原地转动半圈,然后一个侧身扭转,借助腰间力量将悬空的扁长空拔高几寸。
然后整个身形向下,一个过肩摔,直接将扁长空狠狠摔在那昂贵的大理石瓷砖之上。
“砰”,一道巨响之后,碎裂的石子飞溅,在骨裂声中,那些碎石子将两旁垒起的酒塔撞倒。
“哗啦啦……。”
高耸的酒塔倒下,酒香飘散,骆芳菲喘着粗气看向姚良知。
“姚先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跟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