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还不来?”冬梅有些焦急道;“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
“我在派人去催催。”卫莺坐在桌子旁,脸上的焦急之色很是明星。
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对门外守着的护卫说了些什么,说完又重新坐回到桌边。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去请大夫的人匆匆忙忙进入房间。
卫莺朝那人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大夫,蹙眉道;“不是让你去请大夫,你请的大夫呢?”
那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属下跑了好几个医馆,都,都没有,看到大夫,听说大夫现在都,都在知洲府。”
“咳……咳咳……”楚九离眼皮微微睁开一条缝,她声音哑的不行;“知道大夫为何都在知州府上吗?”
那人道;“听闻是知州夫人病了,知州请了满城的大夫去给知州夫人诊治。”
“这位知州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只是……没有大夫……”冬梅急得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躺在床上的楚九离却非常的冷静。
“咳咳……我没事,不必请大夫,吃点药就没事了。”
卫莺猛地站起身,凳子不稳“砰”一声倒在地上,声音很大,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楚九离扭头看向卫莺,卫莺站在桌子旁,眼睫微垂遮住了他眼中情绪,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你该不会想去知州府请人吧。”楚九离故意加重了“请”字。
“这锦城大大小小怎么也有个五六家医馆,这么多大夫都在知州府上,他夫人的命就是命,旁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
楚九离听出了些咬牙切齿。
其实楚九离的想法跟卫莺差不多。
卫莺嘱咐了冬梅几句后匆匆离开,楚九离并未阻拦他。
楚九离想只要卫莺表明身份,那知州应该不会为难他,定然会让大夫来给她诊治。
卫莺也是如此想的,走出客栈,卫莺翻身上马直奔锦城知洲府而去。
卫莺心急如焚,一路上并未注意到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街道两边的店铺许多都关着门。
卫莺手中缰绳一拉,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卫莺翻身下马,直奔知洲府大门而去。
他走到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州府士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竟然敢闯知州府。”其中一名守门士兵板着一张脸严肃道。
卫莺也不废话;“我乃是宁远侯府小世子。”
卫莺边说边掏出一块令牌。
那两名士兵看了眼卫莺手中的令牌,互看了一眼,两人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其中一名士兵道;“在这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卫莺眉头紧锁,时间紧迫,他现在哪里有时间在这里跟他们浪费,二话不说卫莺往知州府里闯。
那两名守门士兵连忙上前想将他拦住。
“大胆。”卫莺怒喝一声;“你们竟然敢拦本世子。”
那两名士兵并没有要放卫莺进去的意思。
“这里是锦城,还望小世子在此等会片刻。”
天高皇帝远,而他只是顶着宁远侯小世子的头衔,他连品级都没有,这些守门士兵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无奈卫莺只能站在门外等那名守门士兵先去通报。
那士兵速度倒是挺快,片刻后就回来了。
一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卫莺以为此人是锦城知州,却没想到此人只是个管家。
那中年男子朝卫莺行了个礼;“在下知州府管家,不知小世子大驾光临,小世子里面请。”
那中年男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卫莺站在原地没有动;“听闻锦城中的大夫现在都在知州府上,本世子前来是想请位大夫,虽本世子去给本世子朋友诊治。”
那管家眼中的神色微微变了下。
他笑着道;“老爷跟夫人夫妻情深,因夫人病了才会请全城的大夫来给夫人诊治,夫人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恐怕……”
管家顿了顿,抬眸看了眼卫莺继续道;“现在没办法去给小世子的朋友诊治。”
卫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不愿让大夫去给本世子朋友诊治。”
那管家始终笑眯眯的,说话时的语气不紧不慢;“还请小世子告诉小的现住哪家客栈,等那些大夫腾出手,小的立马派人将大夫送去客栈。”
此时的卫莺听出了那管家的意思,想要大夫不可能。
“你……”
见他生气,那管家仍然笑嘻嘻地道;“世子进府等也是可以的。”
卫莺被气得心肝疼,他当然知道管家想干什么,一旦他踏入这道大门,恐怕就回不去了。
卫莺冷哼一声,瞪了那管家一眼,转身翻身上面。
管家见卫莺离开,脸上那假模假样的笑容慢慢褪去,他冲守门的两名护卫道;“守好了,谁来也不能让进。”
“是。”两人齐声道。
管家负手进入知州府。
没走出多远,卫莺手中缰绳一拉,马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朝着知州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知州为何要请全城的大夫给他夫人诊治,还将那些大夫关在自己府上,卫莺想绝不是什么夫妻情深,事出反常必有妖。
就在卫莺因没有请到大夫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小公子是要请大夫?”
卫莺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头,那老头脸颊很红,身体靠在树上,腰上挂着一个酒葫芦,一看就是个酒鬼。
卫莺眉头微蹙,一脸嫌弃。
“哪来的酒鬼。”
那老头闻言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道;“小公子可不能以貌取人,老夫可不是什么酒鬼,老夫刚才听见小公子说朋友病了想请大夫前去诊治,老夫略懂医术。”
说着,那老头打了个酒嗝。
卫莺脸上的嫌弃更加明显。
他只当老头喝醉了说的都是些醉话。
卫莺理都没有理会那老头,正欲翻身上马。
那老头喊住他;“小公子你可知我是谁?”
卫莺有些不耐,很是敷衍的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