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闹钟响起,乔雪也跟着醒了。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身旁,只摸到了空落落的一块,床垫上面还有男人的余温。
心跳,又是不可抑制地加快。
没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王姨走了进来,眼尾笑眯眯的。
“夫人,告诉你个好消息,先生今早上说,你可以自由出入房间了。”
??!不得不说,阿姨带来的这个消息,却是称得上好消息,能自由出入,是不是就说明,她离离开这里不远了。
想到这里,乔雪心情莫名地好,她起床洗漱完,从衣柜里挑出一件白色及膝裙。
边哼着歌边梳头发,因为她头发比较蓬松,披在肩上有一种不用电就自然弯曲的美感。
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她竟觉得镜子中的自己,今天格外美丽。
梳妆打扮好,她哼着不成调的歌曲从楼上下来,才发现,这栋别墅面积这么大。
光是从她房间到楼梯口,就有好长一段距离。
旋转式的楼梯,从房顶悬挂下来的水晶吊灯大得吓人,一楼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屋子。
见她下来,有的点头示意,也有眼神问好,大多都是友善的。
当其中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却让她十分费解,彷佛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瞪着大白眼看她。
不过,这样的眼神并不会伤到她半分,毕竟之前在墨家她吃到的也不少。
她只是好奇,想上前询问,却不料被王姨叫去了别处干活。
王姨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夫人,七七还是个刚出社会的孩子,不懂事,你见谅。”
阿姨这么护着她,想必应该是她什么亲戚,竟是如此,她也没必要问了。
乔雪表示理解,点了点头。
即使这别墅建在半山腰,吃的也一点不含糊。
眼前这一大桌各式各样的早餐,中餐西餐,简直比早餐店还要齐全。
乔雪还来不及惊讶,王姨走在她前面,拉开椅子说道:“夫人,怕你吃得不习惯,我就都学着做了一样,你尝尝。”
阿姨的手艺确实很好,她夹起一个包子咬上一口,满满的肉香味溢出。
看她吃得一脸满足样,阿姨又跟她说起自己曾经的学厨经历,说她曾在哪里哪里进修完,又去跟着哪个大师。
聊到最后,乔雪了解到,阿姨在这一个月的工资竟是她的三倍。
吃着吃着,突然感觉手上的包子不香了。
早餐吃完,阿姨又提出带她在别墅周围溜一圈,熟悉熟悉环境。
乔雪觉得正好可以帮助消化,便欣然答应。
从后花园到前院,不走不知道,走一趟才发现这地这么大,从内屋大门到外面那道铁门,也是有点距离的。
王姨又说,平常都是有专车送菜过来的,她们从不下去买菜,不然来回得四个小时。
来回四个小时,这属性有点惊到乔雪了。
不知道当初,她卯足了劲跑出去那道铁门有什么用。
房子侧边有几处小平房,王姨说,她就住在那里,也就是别墅内所有佣人都住在那。
乔雪问王姨,这别墅是什么时候建起的,王姨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她也是前不久才来这里工作的。
这更让乔雪疑问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墨沉渊在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建栋别墅干什么。
正想着,不知哪来的一盆水泼到她脚边,裸露在外的小腿溅上水珠。
乔雪下意识“啊——”了一声,闪到一旁。
不料,却引来了嗤笑。
抬头一看,是刚刚那个对她翻白眼的女佣。
为什么能一眼认出呢,因为眼前的女佣和其他女佣不太一样。
或者说,同为女人,乔雪能看出她比其他女佣更会打扮,就连一模一样的女佣裙,她都能卷起一层穿成短裙。
脸上也不似其他女佣那般,清汤寡水,而是画上了淡淡的,清纯中又不失妩媚的淡妆。
从头到尾,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只是,她在这百分之就是都是女性的地方,打扮给谁看的呢。
像她这样看起来清高至极的女孩,自然不可能是打扮给家里的司机,或者是门口的保安看的。
所以,那只能是隔几天来一次的墨沉渊喽。
怪不得小姑娘会对她有敌意。
不过,因为喜欢墨沉渊而对她有敌意的女人,多了去了。
眼前这个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了。
王姨将她护住,在确保她没事后,看向程七七,“程七七,你怎么回事,没看到夫人正路过吗,这水要是弄脏了夫人的裙子你赔得起吗。”
眼前女孩一脸不屑,低声嘀咕着,“她算什么夫人啊,说不定是哪来的小三呢。”
乔雪大概能猜出女孩的意思,但也只是看破不点破。
在王姨打算继续骂程七七的时候,她叫住了,“没事,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王姨也就没说什么,反而是那个年轻女孩还在不满嘀咕。
乔雪突然来了兴致,上前问道:“你叫——程七七?”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指示吗?夫人。”程七七无惧地回视着她,一字一顿回道,还特意把夫人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乔雪知道,她这是在嘲讽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虽说她是墨沉渊的合法妻子,但她知道,自己从未得到过他的心。
所以,这声夫人不是嘲讽,更甚嘲讽。
晚上,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时间,墨沉渊来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乔雪没有洗头,也拉下了房间的灯,直接躺在被窝里睡下了。
汽车开进院子不到十分钟,男人果然进了她的房间。
乔雪尽量让自己的呼吸放缓,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假睡,直到墨沉渊越靠越近,她的呼吸不可避免地急促起来。
藏在被窝里的手暗暗攥紧,乔雪如临大敌,过了半天,就当她以为男人会做什么时。
然,墨沉渊什么也没做,只是默默掀起了被子一角,躺在她身旁睡下了。
乔雪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在庆幸装睡没被发现。
事实上,男人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