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姐姐。”
乔雪看到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她知道,郑昕悠肯定又在想什么鬼点子了。
她该放手,不然就要上了她的当了。
可,那赤裸裸的嘲讽,让她放不开手,她只要想到那张在记忆力模糊的面孔被别人这么说,心头就止不住地痛。
她受欺负就算了,爸爸不能受欺负。
乔雪捏得她的手越发大力,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在崩溃边缘游走的情绪,“我让你再说一遍。”
郑昕悠吃痛叫了一声,眉头拧起,眼泪接连不断地溢出眼眶。
刚才的眼泪只是装来博同情的,可现如今,是真的疼啊,这死女人力气也是真的大。
她试图挣脱,却动弹不得一点,只能忍痛任由她紧箍着她的手腕。
“姐姐,你踢伤我的猫就算了,为什么对我也有这么大的敌意,还是说你误会什么了?”
她双眸喊着泪解释,“姐姐自己不检点,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我都没说,怎么还返回来冤枉我和哥哥了。”
乔雪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大力一使,将她从墨沉渊怀里拽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爸爸,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
“啪——”的一声,措不及防的巴掌声响起,刚才还火热的客厅瞬间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身后几道倒吸凉气的声音齐齐响起。
乔雪没说完的话,都被这一巴掌拍走,火辣辣的痛感迅速涌上,白皙细嫩的一边脸颊染上了明显的五指红印。
没过几秒,被扇的那边脸颊便高高肿起。
她捂着被打的那边脸颊,不可思议扭过头,看向将郑昕悠紧紧护在怀里的墨沉渊。
这一刻,她好像不会说话了,只是直愣愣盯着他们。
刚才还觉得委屈,现如今反倒是没什么了,蓄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憋了回去。
“就这么喜欢?”她盯着墨沉渊,毫无情绪问道。
墨沉渊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郑昕悠迫不及待开口了,“姐姐,对不起哦,沉渊哥哥也是太担心我了。”
“他下手没轻没重,你没伤着吧,你别太生气了,他对待外人就这样。”
“外人?”许是觉得嘲讽,乔雪笑出了声,“我是外人那你是什么?他的小三?”
“你……”郑昕悠顿时怒目圆瞪,但也只是一秒,便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仰头看向身后的墨沉渊。
“沉渊哥哥,你别生气,姐姐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她可能误会了什么。”
墨沉渊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乔雪也懒得跟他们说下去,浪费精力浪费口舌。
她冷笑一声,转身上楼,“小三就是小三,有什么好解释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不大也不小,足够身后的两人听到,当然,她就是故意的。
墨沉渊脸色当即黑下,声音沉下道:“乔雪。”
见女人依旧不为所动,还是若无其事往上走着,他抬起脚步就要跟上去。
郑昕悠赶忙拽住男人粗壮的手臂,“沉渊哥哥,算了吧,姐姐可能今天心情不好,我没事的。”
墨沉渊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眸底越发幽深。
“沉渊哥哥,我手疼。”郑昕悠另一只手捏着刚才被乔雪紧捏着的那只手腕。
虽然看着只是红,但刚才那个贱女人捏她的时候是真的疼,力道也是真的大,她动弹不了一点。
墨沉渊垂眸看向她通红的手腕,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抬头,向一旁站着的女佣招了招手。
冷凝儿本来还站在一旁看热闹,见墨沉渊招呼自己,心下一喜,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她走到他面前,撩起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低下头一脸羞涩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然而,她自以为的女人的娇媚,在墨沉渊眼里只是一个量化价值的工具人。
他双手插兜留下一句,“给她处理一下伤口。”就离开了。
等冷凝儿回过神来时,男人已经走远,留给她的只是一个高大的背影,和眼前一脸幽怨的女人。
“看什么,他不是你能肖想的,还不快给我擦药。”郑昕悠怎么会看不出眼前女佣的心思。
对墨沉渊有意思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不敲打敲打,她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哦哦好,您稍等郑小姐,我先去给你找医药箱。”
冷凝儿卑微应下,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怯弱顿时消失,留下的只有满满的妒忌和狠厉。
神气什么,不就是出身比她好了点吗,要是她能有她这身世,早就将那个男人拿下了。
废物一个,只会朝她嚷嚷。
趁郑昕悠不注意,冷凝儿回头瞥了她一眼。
在她看过来时,她操起一张笑脸,拎着医药箱朝她走去。
郑昕悠姿态高傲坐在沙发上,伸出手去,“你就跪在地上给我擦吧,这沙发怪贵的,弄脏了不好洗。”
冷凝儿面不改色,连连应下,“是,郑小姐你说的是。”
要不是看墨先生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同,她早就给她一个大白眼了。
说到底不过是个小三,乔雪那个正宫都没这么使唤过她,她凭什么!!!
越想越气,手中的力劲也不自觉加大。
郑昕悠被搓得痛了,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推开她,“你是不是有病,老按着一个地方搓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搓死我,再这样我让沉渊哥哥把你开了。”
她突然的动作,吓了冷凝儿一条,身体不自觉向后仰去,摔坐在了地上。
擦手的跌打油也随时洒了一地,从地板蔓延到她的脚边。
郑昕悠皱起眉,“什么怪味道,用这种东西给我擦,是不是想薰死我,贱人。”
说着,她挥起巴掌,上前扇了冷凝儿一巴掌。
浑着跌打油的巴掌,气味直冲天灵盖,差点没给她脑子薰断路。
冷凝儿攥紧拳头,眸底满是怨恨,但面上还是赔着笑,“郑小姐,对不起,我这就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谁知道你还想用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擦我的手,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