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西思索着,凑上前,却在他满是裂痕的屏幕里看到了无数个未接电话。
不是别人打给他的位置电话,是他打给别人的。
而且那个别人也不是别人,是乔雪。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家里那位就叫乔雪。
合着墨哥嘴上说不喜欢,心里却暗暗惦记着人家呢。
不过不对啊,他们不还没离婚吗?
这情况……难道是闹矛盾了?
好家伙,这可是大瓜啊,必须叫路子昂那家伙过来看看他这模样。
想着,周林西拨通了路子昂的电话。
不过他刚出去接周林西那货耽误了一会,回来却看到了墨沉渊怀里多了一个人,还是女的?!
两人一脸震惊,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路子昂先开口了,“你给……老墨叫的?”
周林西盯着妹子看了半晌,最后憋出一句,“你觉得我敢?”
两人若有所悟,“难道是老墨自己叫的?”
“不大可能,我刚刚还看他盯着嫂子的聊天框界面发呆呢。”路子昂揣摩道。
于是两人走了过去,“妹子,你从哪里来的?”
被墨沉渊紧搂在怀里的女生抬头,发现有人在盯着她看,脸颊立马通红,磕磕巴巴道:“我……我就出来上个洗手间。”
“然后走回来的时候就……就被他抱住了。”说着,女生还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醉醺醺的墨沉渊。
两人一头黑线,费劲巴拉终于把她拽了出来。
但妹子解脱出来后,还是停在原地一动不动,没一点想走到意思。
周林西回头一瞥,她还在那站着,问了一嘴,“怎么还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妹子摇了摇头,目光仍然放在墨沉渊身上,“我刚刚见他嘴里一直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是怎么了嘛。”
“他要是有需要的,我想我可以等他醒来后,我们认识一下。”
路子昂:“……”
周林西:“……”
送墨沉渊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了一路。
直到快要分别时,周林西终于开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颚线,不解道:“老路,你说……”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高冷了,不然刚刚那个妹子为什么没管我要联系方式。”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路子昂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转过头去。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林西怀疑人生地对着后视镜照了照,“是不是哥把你帅到了。”
路子昂,“……”
周林西,“肯定是这样,看来下次看到妹子得笑笑了,不过那个妹子也太没眼力见了吧,老墨他一个结了婚的老男人,哪有我这个小鲜肉香。”
说着,他还对着镜子吹起了口哨,自恋完还不忘来一句,“果然,哥的魅力无人能抵挡。”
路子昂选择眼不见为净地闭起了眼。
第二天早上,乔雪被房间外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相撞击的“叮叮咚咚”声吵醒。
还伴随着叮咚声的,还有东西烧焦的糊味。
她循着声音走出房间,在厨房门口看到一个正在和厨具作斗争的背影。
陈戎很认真,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直到他将面包从烤箱里取出,转身想拿到外面的餐桌上时,才注意到原来乔雪已经在他身后站了这么久。
这时他第一次给别人做早餐,跟着美食教学视频一步步做的,但还是有点小糟糕。起码面包不应该带着糊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面包藏到身后,挠挠头,“你醒了。”
乔雪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是点头。
陈戎放下心来,刚想提要不要出去吃,然而乔雪下一句话,却让他一整个喜悦的心情荡然无存。
“我要回家了。”乔雪淡淡说道,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陈戎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面包拿也不是,放也不是,“那我等会送你?”
“不用。”乔雪直接拒绝,注视了他一会,说道:“昨晚,谢谢你。”
他不想要她的谢谢,只想要和她多待一会。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陈戎终是没说出来,直到门口的身影消失,他才喃喃道:“好。”
乔雪自然知道陈戎对她的心思,正因为知道,她才不敢多做纠缠。
出来后她才意识到,她身上没手机,没钱。
幸好这里是市中心,步行到她公司也就半个多小时的事。
回家只是应付陈戎的一个说辞,她真正想做的,是去公司闹它个天翻地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昨晚那个老秃头,是陈昭有意安排给她的。
陈昭想用她去换下那个案子,真是可笑。
半个小时的步行路程,硬生生让她缩短了整整十分钟。
当乔雪走进时,此时此刻,陈昭还在办公室内高高兴兴和客户打着电话。
“杨总你就放心吧,这个案子我们公司肯定能办。”
“是是是。”
“您不用担心,我们这的策划师都是专业的。”
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乔雪走过去对着她涂着厚厚一层粉的脸就是一巴掌。
陈昭被这一措不及防的巴掌打得愣在了原地,乔雪也没给她反应的直接,直接抡起高跟鞋对着她就是一顿打。
在陈昭凄惨的哇哇大叫声中,她还不能解恨,绕过桌子到她身边,揪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阵薅。
陈昭疼得揪住发根,一个劲求饶,本来还在工位上战战兢兢的员工,一下全被吸引来过来。
他们站在门外围观着这奇景,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拦,生怕自己卷入这场不明的战争中。
此刻,乔雪脑海里只有昨天自己被凌辱的模样。
脑子里疯狂叫嚣着,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不让她付出同等的代价难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要把她的头发全部薅光!!!
让她变成一个秃子!!!
让她变成一个没人要丑八怪!!!
失去理智的人是疯狂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管陈昭如何求饶,她都听不见,也不为所动,只要她的双手双脚还没被制服,还能动。
眼前这个女人就休想离开带着一颗完整的头颅离开。
她既然敢对她不仁,那就别想着她可以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