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周月华声音中带着惊讶。
说完又后悔了，这个小兔崽子像个精的像个狐狸，套她的话呢。
“你走吧，没事别来公司，要不然今天来，明天你的卡就停。”
周月华本来以为自己带着他的短板能拿捏住他，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败涂地。
原地跺了几下脚，把包背在肩上，迈着大步走了。
在门口还不忘再背刺一句，“反正季夏和宋亦然一起逛商场是真的，爱信不信。”
办公室的门开了又关，没一会儿又被打开。
钱助理走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又看了看在小几旁发愣的老板。
“老板，我把文件拿走了？”
周天赐回神，单手捏了捏眉心，“去重新打印一份。”
“啊？”钱助理连忙拿起文件看了看，“是他们弄错了吗？”
结果翻到一半闭嘴了，因为签字的那行有的签的季夏，有的签的宋亦然。
钱助理重新打印文件去了，周天赐站起身走到落地窗旁，眼神眺望。
今天的天气不错，清雅郡的楼看得很清楚。
他按了按自己心脏的位置，针扎似的疼，这和他原来想的不一样。
没站一会儿，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芊芊’两个字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他本来没存名字，那天林芊芊被周楠打了之后，被她自己拿去改的。
手机自动断了之后，他翻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通话记录很少，呼进呼出的都很少。
心脏又开始疼，这让他烦躁不已，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青灵山的小弟子。
摩挲了几下屏幕上的那一个字，还不等他缓过神，屏幕又亮了起来。
“什么，你妈妈当时有可能是被人设计的？”
季夏回到公寓没多久接到了周楠的电话，听得出小伙伴的声音很是低落。
“你别难过，阿楠，你在哪？我来找你吧？”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季夏点点头，“好，我等你。”
‘丫头，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季夏被脑海里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无奈道：“师父，人吓人吓死人啊，你想你的徒弟英年早逝啊。”
‘哼，谁让你想得那么入迷？’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坐回沙发，“今天周月华最后走的时候，明显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
“按她那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性格，很有可能放弃董强。”
付子实不甚赞同地开口，‘你管她叫眼里揉不下沙子？她那不是纯纯的欠吗，好像都欠她似的，见谁都阴阳怪气。’
“师父，是不是有什么怪东西影响了你，怎么对周月华这么大的怨气呢？”
糟老头子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知道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怄气，或者背后说什么不好的话。
‘哼～’
“啊，这就完了？分享一下你得到的信息嘛！”
付子实刚想说话，突然沉默了一下，“你的小伙伴来了，开门吧。”
“咦？”季夏惊奇地出声，“师父你变得灵敏了？都能察觉到有人来了？”
一边说一边去开门，门打开的时候，小伙伴正好把手举起来。
“夏夏，我们果然是天下第一好啊，我手还没落在门上，你就来开门了。”
季夏脸上笑笑符合她的话，心里却在想，是有一个老头告诉我你来了啊。
“小夏子，你的脚怎么了？”
季夏没想到还是被小伙伴发现了，她的脚伤本来都好了，但是今天遇见李芳华的时候着急跳下了车。
又带着崽崽在商场逛了一大圈，宋亦然送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脚踝又有些疼了。
“没事，崴了一下，几天就好了。”
周楠不甚赞同地问她有没有去医院，得到肯定答案才放心地坐下。
“你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查到什么了？”
说到这个周楠马上拉拢着脑袋，靠在了季夏身上。
这几天她去了一趟妈妈的老家，打听了好多人，大多数人是骂她妈妈的。
问了那么多人，她几乎以为是周天赐骗她了，没想到有个中年男人主动找到她，说是她妈妈当年的男朋友。
“男朋友？你妈妈当年有男朋友？”
周楠点点头，郁闷地道：“对呀，我也奇怪呢，她有男朋友，干嘛去勾引那个周启华啊，让我光明正大的出生不好吗？”
“没想到那个人说，哎呀，那个人叫赵川，我妈妈叫李常茹。”
当年李常茹和赵川正处于热恋期，突然有一天李常茹哭着来找赵川，说是自己被人算计了。
但是不论赵川怎么问，李常茹都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李常茹怀孕了，被父母嫌弃，被街坊邻居辱骂，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给家族抹黑的存在。
大家都知道她有个男朋友，李常茹的父母跑到赵川大闹，逼着赵川娶他们女儿。
当时知道消息的赵川心里既愤怒又心疼，但是也无可奈何。
孩子不是他的，他并不想接盘，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李常茹失踪了。
大概大半年后，他去一个偏僻的小镇上，碰到了已经生完孩子的李常茹。
那时候赵川都不敢认了，李常茹瘦了很多，毕竟是热恋过，他心一下子软了。
下定决心要和李常茹一起抚养孩子长大，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后，那个孩子突然失踪了，李常茹受不了打击得了抑郁症，不久就去世了。
季夏听完唏嘘不已，觉得小伙伴的妈妈好可怜。
周楠倒是很平静，“夏夏，你怎么比我还多愁善感，这不像你啊，不是天天的让我情绪稳定吗？”
“这不是你的妈妈太可怜了吗？”季夏有些纳闷小伙伴的态度，按理说现在应该狠狠吐槽周家人才对呀。
周楠摇了摇头，“你是没见到赵川那个人，我感觉他说的这个故事很有水分。”
“主要是他这个人看上去就不太像好人。”
季夏奇怪，小伙伴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啊，怎么会说赵川一看就不是好人呢？
“别提了，我本来就是回我妈妈的老家去打听的，但是后来才知道那不是妈妈的老家。”
“只是怀着我的时候搬过去的，所以那里的人没几个人认识李常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