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落体的感觉太恐怖了,尤其是离地有十多米,不死也残了。
“啊?”季夏尖叫起来。
周天赐倒是没有出声,只是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季夏喊了一句后,不知道怎么了,开始大喊付子实的名字。
而且开始大骂,“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收了徒弟什么都没教我,我现在为了找你还要摔残了。”
“你等着,我要叛出师门,再也不认你这个糟老头子当师父了!”
“啊啊啊啊啊...”
就在两人要落到底的时候,一股神秘的力量把两人拖住,送进了山洞。
季夏挣开眼的时候,周天赐就在旁边守着她。
她腾地一下子坐起来,看着老板也不知道该摆出了个什么表情。
伸出自己的手去摩挲老板的胳膊,还有大长腿。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老板,你怎么样,没事吧,有没有骨折什么的?我们这是在哪?”
“没有消毒水味,难道我们还没被送到医院吗?”
“老板,你说话啊,老板,你是摔到声带了吗?没办法说话了?”
周天赐按住她胡乱摸的手,哑声安慰,“我没事,你冷静。”
“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她伸长手臂抱着老板的脖子。
“老板,我错了,不应该任性地非要去什么山洞,我错了。”
“那个糟老头子爱咋样咋样吧,害得你和我一起摔下去,我真的太坏了。”
“老板,你...”
她话没说完,一个移动的火把飘了过来,她吓得立刻噤声,缩在周天赐怀里瑟瑟发抖。
周天赐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我在。”
但是季夏还是不敢回头看那个火把,鹌鹑似的把脸埋进老板的怀里。
“你就是付小子收的徒弟?”
一个老年的女声响起,“确实资质不行,胆子也小,不适合气运道。”
季夏慢慢地把脸露出来,鼓起勇气回头看去。
原来火把是被人举着的,那人穿了一身黑袍,所以她才会以为是火把自己飘的。
一头银发拖地,脸上皱纹很深,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只是可能有些不友好,眼神多少带点不屑。
“你、你认识我师父?”季夏哆哆嗦嗦地问。
“嗯,我是你师父的师伯,你得叫我、嗯,你什么都不用叫,气运道不认你。”
季夏并没有失落,或者伤心,她只是‘哦’了一声。
“你知道我师父,嗯,就那个叫付子实的老头子在哪吗?”
那个黑袍人显然没想到她这么淡定地接受自己的说法。
“哼,既然你不配做他的徒弟,还打听他的事情干嘛?”
季夏踌躇片刻,小声说道,“因为他没给我交房租,欠我好多钱,我来要钱的。”
黑袍人没说出话,周天赐倒是被她逗笑了。
她这么说也对,付子实确实在她的脑海里住了两年,并且没给房租。
“你找他要钱?”黑袍人举着火把凑近了一些,“你找他要钱?”
季夏这才发现这个老人看上去眼神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带着很大的敌意。
“婆婆,你是夫子是什么人呢?”
举着火把的黑袍人,似乎没想到季夏会这么称呼她,立刻呵斥道,“谁是婆婆,别乱喊。”
季夏看向周天赐吐了吐舌头,小声问道,“老板,我们这是在哪?”
“怎么会遇到这个怪人的?她有没有为难你?”
周天赐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说道,“没有,你醒来的时候我也刚醒。”
他环顾四周黑漆漆的地方,除了那个怪人举着的火把照亮的地方,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这应该是山洞里、”
季夏惊讶的翕动唇瓣,“山洞里?不可能啊,我们不是掉下去了吗?”
她记得很清楚,老板抱着她,脚下的那块石头不堪受力,他们两个一下子往下落去,失重的感觉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周天赐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在我们落到地上之前被一股力量吸了上来。”
“你们在念叨什么?”黑袍人举着火把又回来了,“既然不是来对付小子的,那就抓紧离开吧。”
季夏赶紧挣扎出老板的怀抱,“婆婆,对不起,我、我是来找师父的。”
“哦?”
对上那不信任的眼眸,她解释道,“主要是师父只是灵识状态,刚在外面我们还碰到了想要他命的坏人。”
“所以才没说出真实的目的,”季夏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头发,“那什么,婆婆,你知道我师父在哪吗?”
黑袍人似乎很不满意他们,但是又在犹豫着。
“婆婆,我真是付子实的徒弟,他的灵识在我这里待了两年,前天我们来青灵山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
“就是在这附近消失的,所以,我们想来这里找他。”
周天赐一眼不发,现在还分不清眼前的人是敌是友,他只是防止这个老人会伤害到季夏。
“你们怎么确定付子实在我这里?”
黑袍的婆婆举着火把,没什么感情的问道。
季夏看了看她的脸色,又看了看她手里的火把,突然大喊了一声,“臭老头,你是不是躲在山洞里?”
“是的话赶紧吱个声,如果不是我和老板可走了啊!”
黑袍人被季夏喊得一愣,“臭丫头,活腻了,在这里大喊大叫!”
季夏瘪着嘴巴,小声的反抗到,“说让你一直不说我师父是不是在这里的?而且还一个劲地试探我们。”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坏人还是好人。”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季夏抱怨的话,黑袍人没说话,半晌之后,举着火把转身往里面走去。
就在他们只能看到移动的火苗时,苍老的声音传来,“跟紧我。”
季夏和老板对视了一眼,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跟在黑袍人的后面走着。
“老板,你说她会带我们去哪里?”
周天赐没来及回应,黑袍人的怒声传来,“闭嘴,如此聒噪,不知道付小子怎么受得了两年多。”
季夏委屈地看向周天赐,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老板,我不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