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武刚好喝了口粥,闻言差点喷出来。
“周公子进医院了?”
他看向自己的哥哥,他记得他们昨天还开了一个很重要的商务会议,一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家。
“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成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我们聊到最后,周公子频频看手机,好像在等电话。”
“后来就带着助理回房间了,该不会是突发什么疾病吧?”
林芊芊本来还在抽哒,闻言低下头,不敢看向谈话的几个人。
林母观察到了她的异样,以为她在为周天赐担心,就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好了,今天早上天赐已经出院了,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你们兄弟俩中午的时候早点去就好了。”
“还有,秦管家这阵子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情自己多上心,别老指望她。”
兄弟俩点头之后,餐桌上这才安静下来。
林芊芊心里有鬼,不敢出声,而且她也没想到秦晴真的抛下她独自走了。
现在她有点庆幸,林父林母准备把她送出国,出国之后关于周天赐被控制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察觉了。
而且今天是周天赐和季夏订婚的日子,他应该不会毁了这么个好日子,所以目前为止她还是安全的。
——
钱进给老板办完出院,遵从指令把季夏先送回公寓。
但是老板一路都在释放低气压。
“为什么还要去公寓等着?”
季夏无奈的安抚,“老板,我要收拾好了之后,等着周家的车来接啊,怎么能直接跑到你们周家去呢?”
周天赐面无表情,过了一会儿开口道,“那我在公寓等你。”
季夏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老板,捂着嘴笑了两声,惹得车上的人全都看向她。
她才清了清嗓子,“老板,你还是回老宅吧,你在这我有点紧张,而且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都没有正视我们要订婚了这件事。”
还有就是她和师父还有些话要聊,关于她运气的事。
周天赐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亲自把季夏送回公寓,又帮两人订好餐,才施施然坐车走了。
老板走后,季夏瘫坐在沙发上,不愿动弹,倒是付子实好不容易从灵识状态恢复到正常,兴致勃勃地转了好几圈。
“师父,你不累吗,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睡,你这么大岁数了,受得了吗?歇歇吧。”
“臭丫头,你师父我正年轻呢,哪个岁数了,倒是你,天天的懒得出奇,一点不运动,马上变成猪了。”
季夏眨巴眨眼睛,很想反驳几句,但是对比现下的情况,她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
现在是实打实的师父,她怕怼得多了真挨揍。
撇了撇嘴,识时务地转移话题。
“师父,我的运气怎么办?”
付子实给自己倒了杯茶,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嘴里吐槽,“这什么破茶,一点茶香都没有。”
季夏拿过自己的茶杯尝了尝,这就是她平常喝的绿茶呀,“这不挺好的吗?”
“哼,真是没喝过什么好东西。”
付子实倒掉杯里的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才开始聊正事。
“你的运气回归有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季夏来了兴趣,“那是什么方法?”
“当然是、”付子实脸上突然浮现杀气,“秦晴死!”
只有偷运气的人死了,她的法力加持失效,气运自然就回来了。
季夏一惊,连忙开口阻止,“师父,你不常下山,再加上昏迷了20多年,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法律法规。”
“杀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故意伤人也不行。”
“所以,这个方法不可取,你千万不要冲动啊。”
付子实面对紧张兮兮的徒弟,嗤之以鼻,“你当老夫是傻子啊,我就算没昏迷也知道杀人犯法。”
季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那你还说让秦晴死,故意吓唬我?”
这臭老头灵识状态的时候就经常气人,现在身体恢复了还是老样子。
“老夫什么时候说要杀了她,她不能自然死亡吗?”
季夏狐疑地看向一脸不忿的师父,自然死亡怎么可能呢,秦晴才四十多岁,年轻的很,不可能说没就没呀。
付子实见这徒弟有露出傻不愣登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秦晴她作恶多端,偷你的气运压上了自己的命格,还三番五次冒险用情丝控制别人,她的生命被她自己消耗殆尽了,还用得找我去杀她?”
“再说,这次控制情丝反噬得那么厉害,她五脏六腑尽毁,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多亏我给她吊命,要不然早完了。”
季夏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秦晴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我就想问问她,她干嘛偷我的运气给她的女儿用,难道她女儿天生倒霉吗?”
再说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秦晴那时候应该不知道自己的气运到底好不好,就敢给她的女儿用,实在是匪夷所思。
“如果说她知道你的气运好呢?”付子实给自己的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又倒掉。
抱怨了一句,“臭丫头,你就不能买点好茶?”
季夏没理他,自顾自地想他上一句话,如果秦晴知道她的运气好呢?
“师父,你说秦晴她会不会知道我的身世呢?”
“或者,她是不是认识我的父母?”
接着两人一同想到了周天赐说的话,林家有一个很宠爱的小女儿丢失了很长时间了。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那个林家丢失的女儿呢?
“不对,林家家大业大,找人可以说是撒下了天罗地网,按理说我一直没离开过海市、”
“如果真要找的话,应该也很容易找到的。”
所以说,季夏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根本不可能是林家的小女儿,何况老板也说过,林成武也就是林家的二儿子找了自己的小妹二十年,都没有线索,林家的小女儿可能真的不在了。
付子实一脸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瞄到季夏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小手指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