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符正是应为知道这些事情,才不愿意回家。
当孙仲谋知道孙文台的打算之后,他彻底的疯狂了。他不仅争不过大哥,甚至在父亲孙文台的眼中,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一个外人居然可以掌控孙家。孙仲谋恶从胆边生,便对父亲孙文台下了毒。烈性的毒药本该瞬间要了孙文台的命,可那天恰好孙文台吃了不少的肉食,那些毒药被肉食中和,并没有第一时间杀死孙文台。
给了医生催吐抢救的时间。
虽然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的解决,却让孙文台续命了一个多月。
正是因为续命的这一个多月,孙仲谋的盘算全部落空,孙文台不仅改了遗嘱,把原本给孙仲谋的那份家产全部收回给了小儿子孙叔平,更是把孙仲谋逐出了家门。
还彻底坚定了孙文台把孙家交给外人的决心。
孙文台也担心李长寿尾大不掉,但李长寿确实有能力,尤其是李长寿做事还很有章法,孙家现在看着好,但未来必然比不上,如果能搭上李长寿的顺风车,孙家的未来可期。
可惜,他的几个孩子每一个争气的,孙家很难在他们的手中发扬光大。
如果不能发扬光大,能守住祖业也是好的,可是孙文台的两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能守住祖业的人。
孙伯符对孙叔平道:“三弟,这都是你二哥的错,当初他毒害老爷子,我真的怕,真的不敢回来了!”
“我真的不是不想回来!”
孙叔平听着孙伯符狡辩的声音,讥讽的地笑道:“大哥。我的好大哥,当初父亲病重,你可以说不回来,但二哥被父亲送走之后呢?江城还有什么危险?”
“是父亲还要杀了你吗?”
“二哥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哪怕回来一次,哪怕回来见父亲一次,你没有,你完全没有!”
孙伯符低下了头,他确实不敢回来,因为他害怕,害怕李长寿会软禁他,会抢走江城府的产业。李长寿有这个能力,更有这个手段,只要李长寿想,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哪怕李长寿在江城,孙伯符的心里依旧在恐惧,恐惧李长寿什么时候会回来,会将江城府的孙记酒楼夺走。
那段时间,看着李长寿的玉簪记,孙伯符的心里都是恐惧,好像玉簪记内,李长寿随时会冲出来,抢走孙记酒楼。
“三弟,大哥知道错了,求你了,饶了大哥吧!大哥再也不敢了!”
孙伯符向孙叔平哀求着,磕头求饶着,只希望自己的弟弟能看在血缘关系上,放过自己。
孙叔平冷笑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如果你只是不孝,我还可以饶了你,可你对小娘下手,你伙同二哥居然想要害死父亲,想要害死小娘。”
“你们既然敢做,那么你们就要接受相应的代价。”
“我问过神医安道全,小娘的身体就是在救父亲时受了伤,这才一直无法有孩子。小娘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过,可我明白,她对你有多少的恨意。”
孙叔平冷笑道:“如果父亲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他哪怕稍微自私一点,我在他的身边就根本活不下去。哪怕父亲只是普通的待我,也尽到了责任。”
“可真心真意的待我,培养我,没有应为你们的原因迁怒我,从来没有,一次都没有。”
“孙家的产业如今都交到了我的手里,你们知道吗?孙家的产业非但没有少一文钱,还是原来的数倍。”
“孙伯符,你担心父亲抢走你的会抢走孙记酒楼,会霸占孙家,在父亲的眼里,这算个屁。看看如今的江城,就这些,父亲都没有放在眼里。”
孙伯符羞愧地低下头,他那点小心思早已经暴露在孙叔平的面前,孙叔平一点也不在乎孙伯符的体面。
孙叔平说完了,对孙伯符也无话可说了,于是对孙伯符道:“我会送你去祖祠,孙爷爷在哪里等着你。在父亲的牌位前,好好的想想吧!”
孙伯符千恩万谢的走了,他以为自己还能活。
孙仲谋口中的布条也被取了下来,孙仲谋全程听着孙叔平数落孙伯符,没有半点的反应。取下布条之后,孙仲谋冷冷道:“孙伯符就是一个白痴,他居然以为你会放了他!”
“孙平安那个老货,一心为了你,去祖祠只有死路一条。你如果把孙伯符送到李长寿的面前,孙伯符说不定还真的有一条活路。”
“三弟,你真的长大了,心也狠毒了!很好,非常的好,动手吧!把我这个二哥,也杀了!”
孙叔平对孙伯符是气,气愤他居然为了一点利益不过父亲,不过家族,更是气孙伯符鼠目寸光。
对于孙仲谋,孙叔平是恨,真正的杀父之仇,毁家之恨。如果不是孙仲谋这个畜生,孙家的兄弟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父亲更不会死。
孙仲谋看着孙叔平,没有任何愧疚,眼中全是笑意,乐呵呵地道:“我的好弟弟,全家人都有资格恨我,唯独你没有资格!”
孙叔平看着孙仲谋一言不发,眼中是仇视的阴寒。
孙仲谋继续道:“孙伯符可以恨我,因为他的今天是我造成的,父亲可以恨我,因为他是我杀的,唯独你,孙叔平,你没资格恨我。”
“全家人都遭了难,唯独你再享福,你如今的一切都是踩在我们的身上获得的!”
“不仅是现在的一切,还有未来的一切。李长寿是一个烂心肠的好人,他对你好,以后他的家产就有你的一份,甚至,只要你愿意,把他杀了,可以把如今的产业都抢过来!”
“他的两个孩子,你可以给他们下毒,你去下毒一定很轻松吧!他们都会被你毒死的!哈哈哈!”
孙仲谋说着,眼中带着兴奋,好像看到了李长寿孩子死亡的画面。
“现在你是李长寿的干儿子,但以后呢!等他的孩子大了,你还是干儿子吗?你什么都不是了!你就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