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蔓的长相一直都是很浓艳的那种,媚而不妖,很适合走性感风路线。
但自从跟绍京宴在一起后,她的衣柜大多是白色,风格也偏向端庄保守。
钟蔓懒懒的“嗯”了一声,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放心吧,以后会经常出来的。”
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不时有人过来敬酒,钟蔓也来者不拒。
绍京宴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坐在最中间的两个人。
右边的那个一只手支着脑袋,下巴微微抬起,脸上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短发的人,露出半张侧脸,模样看着很是清秀。
那人低下头贴近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逗得钟蔓笑意更深了,漂亮的狐狸眼像月牙一样弯起来。
看着两个人越挨越近,头都要靠到一起去了,绍京宴的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一旁的齐宿见状,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艳,没忍住嗤笑出声。
“那是嫂子吧?没看出来啊,嫂子原来玩的这么花。还有,嫂子今天打扮的也太漂亮了吧,她旁边的那人是谁啊?看着挺帅的......”
说着,他还意犹未尽的又朝着那边看了一眼,直到对上绍京宴冷的要吃人的眼神,他才讪笑着收回自己的视线。
绍京宴冷漠的扫视了一圈酒吧内的人,看着那些色眯眯的眼神在钟蔓身上打量,他心里莫名的不爽。
再看钟蔓,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还在跟旁边的人聊的热火朝天,笑的花枝乱颤。
绍京宴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眼神不由自主的暗了几分。
穿的这么性感来这种地方,还和陌生男人喝酒,她是把他当成死的吗......
钟蔓刚倒上酒准备和宋清再喝一杯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她手里的杯子夺走。
她一抬头,就撞上了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还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玩够了吗?谁让你穿成这样来这种地方的?”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难听出男人语气里正压抑着怒火。
绍京宴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酒吧缤纷炫彩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衬得人格外英挺矜贵。
他一只手还拿着她的杯子,眼神睨着她,带了点不爽。
钟蔓有片刻的怔愣。
翘了翘唇,她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瞧着他。
“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真是好笑,他惯常出入的声色场所,她偶尔来一次,就被他跟抓奸一样质问。
她的话让他一噎。
这是在讽刺他双标。
他不说话,钟蔓撇了撇嘴,无所谓的耸耸肩,拿回他手里的酒,微微仰头一饮而尽。
随着她喝酒的动作,白皙的天鹅颈舒展开来,性感又勾人。
绍京宴心里看的有些痒。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原来她这么有女人味。
眼神暗了暗,他伸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顺势瞥了一眼旁边的宋清。
从他吃味的眼神中,宋清明显感觉到,他是把自己当成奸夫了。
她觉得奇怪,绍京宴不是一直都不在乎钟蔓吗?
何况这会两人都要离婚了,他又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绍京宴,放开我。”
钟蔓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手锁的很紧,根本挣不开。
她眉头一锁,冷着脸抬眸看他。
眼看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隐隐有掐架的意思,齐宿连忙笑着当起和事佬来。
“京宴你先放开嫂子,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他拉着绍京宴在卡座坐下,自己坐在了他们中间,将钟蔓和绍京宴隔在右边,左边是宋清。
四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坐在一起喝酒,全靠齐宿一个人活跃气氛。
“蔓蔓,要不要上去玩一会儿?”
察觉到钟蔓情绪不高,宋清笑着喊了她一声,眼神示意前面的蹦迪台。
舞池里男男女女的身影堆叠在一起扭动,DJ在台上不停的带动气氛,放着劲爆的音乐。
她其实本来是不太想去的。
但一想到旁边坐的人,她红唇一挑,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上去玩会儿。”
看着钟蔓挽着宋清进了舞池,绍京宴的脸色越来越黑。
他端起一杯白兰地,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
齐宿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瘪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拍了拍他的肩戏谑道。
“说真的,以前没发现,原来嫂子喜欢这种清秀小奶狗类型的......你别说,眼光还不赖。”
他警告性的瞪了齐宿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接着又端起一杯高浓度的酒。
眼神飘向舞池里那抹黑色的倩影,钟蔓正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自己的身体,婀娜又风情。
她周围站了不少男人,个个都露出一副垂涎若渴,虎视眈眈的表情。
最主要的是,她身边站着那个和她贴的十分亲近的小白脸...
她还跟那人手拉着手一起跳舞。
看了一会,他果断的放下杯子,大步流星的走向舞池。
身后的齐宿连下巴都要惊掉了。
绍京宴是出了名的重度洁癖,连别人碰他的衣服他都接受不了,现在居然要去那种人挤人的蹦迪台?
因为人流太多,钟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宋清被挤散了。
她四处寻找宋清的身影,想往她那边靠近。
身后的黑色长裙被人踩了一下,她穿着高跟鞋本就重心不稳,台子又晃,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下一秒,撞上了一个宽阔坚硬的胸膛。
绍京宴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让她借力站稳。
周围的人看着他面色不善,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不自觉的都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站稳后,她低声跟他道了句谢。
他揽着她的腰将人带出酒吧。
没有了嘈杂哄闹的音乐和炫彩的灯光,两个人彼此都冷静了不少。
钟蔓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冬夜的风吹在身上不是一般的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来的时候把外套丢在车上了,现在她只穿了一件吊带长裙,白皙纤细的胳膊都暴露在空气中,冻得她不由自主的环抱住自己。
邵京宴很淡的皱了一下眉,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