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和此时此刻的脸上的表情撕破了他所有的伪装,木槿看着这样的男人,心不禁跟着下沉,崔景和这样的男人,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从爱上这种人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不幸的,像他这种人,身边的情人一个接着一个,而这些情人大多都是同一类型,为了让这样的男人多一丝人情味,才故意捏造了一个白月光的角色。
叶菲看到愤怒的崔景和,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木槿竟然这么不识好歹地激怒崔景和。
崔景和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木槿面前,空中迸发着灰尘,像是木槿这个卑微如尘埃的人一般。
崔景和还是这样,礼节家教只浮于表面,谁一旦得罪了他,那岌岌可危的伪装瞬间被他撕破。
脖子被大手掐住,窒息感传来,木槿如同破碎的花一般,挣扎了许久最终选择了放弃,眼泪滑落,像是一只即将要落地的蝴蝶。
感觉到手中的炙热逐渐消失,崔景和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木槿跌坐在了地上,眼神里带着即将要破碎的琉璃一般,悲凉却带着无可奈何。
崔景和作为家中的嫡子,作为崔氏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他其实一直都活得很累,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他自己对自己的压制。
这几年他身边的人不断,可是这些人已经很难挑起他体内的躁动,他就像是玩遍了这世间所有的游戏一般,已经没有任何的感情。
木槿就像是春天一般,带来了生机,同样也带来了情.欲的勃发……
“宝贝儿,你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我生气呢?我喜欢你,不想放手。”
木槿睫毛颤动着,一滴又圆又大的泪珠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接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崔景和感受到了泪珠的炙热,泪珠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滑去,他的心怦然间沉浸在了谷底,他缓缓的抬头,温柔地擦去了木槿滑落出来的泪水,“没事的,不要害怕。”
“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木槿手紧紧地抓着崔景和的大手,力度非常的大,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
崔景和眼神里墨色翻涌,势在必得的占有欲从眼眸里闪出,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木槿精致小巧的下巴,冰冷的触觉让木槿感觉心里一颤,面前的男人此时此刻已经看不出喜怒。
对方就像是一只怪物,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很明显这个怪物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激动,他正在试图压制自己,让自己更加有耐心一些。
窗外的阳光照了起来,崔景和高大的身影将木槿的身影,笼罩在了阴影中,侵略感如影随形。
木槿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此时此刻吃了这么大的亏,他怎么愿意咽下这口气。
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已经预感到了死亡的降临。
可是他本来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压根就不害怕死亡,白皙的脖颈顺着粗喘显得格外的诱人。
青紫的痕迹让人垂涎,木槿就像是一只怪物一点一点地释放着崔景和原本的恶。
木槿终于缓过了劲儿,像是一头凶狠的狮子直接将崔景和扑倒在了地上,少女的力气本来就小,崔景和纵容地任由对方坐在自己的腰上。
牙齿咬在了大动脉上,他感觉到了疼痛,撕咬带来的侵略感,宣告着小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反击。
可惜对方太过弱小,猎物最终无法将狩猎者的脖子咬断,不甘和愤怒让崔景和开始着迷,他突然间发现原来世间的风景不止这一处。
疼痛带来的欲望此时此刻让他的眼底泛着红,他的手掌很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崔景和渴望一个亲吻,或者说他渴望的不止一个亲吻,是无尽的掠夺。
两个人如同疯子一般的行动,让病房里唯一有些正常的叶菲害怕地躲在了一边。
两个野兽此时此刻已经非常的暴躁,他们疯狂地向对方撕咬着,企图想要将对方变成自己的猎物。
可是他们并不饿……
只是想狩猎罢了,所以他们还带着一种理智,那种上位者的强硬,侵略感此时此刻爆发出来。
木槿感觉自己后脖颈被人死死的掐住,就连反抗都不能,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崔景和本就是强势的人,肌肉爆发出来的力量,让木槿明白,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想要破坏。
崔景和终于得到了这个亲吻,他疯狂地掠夺着所有的呼吸,木槿今天是第二次感觉到窒息。
呼吸纠缠,视线交汇,崔景和嘴角微微上扬彰显着他的胜利,木槿恨得咬牙切齿,像是猎物一般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挣脱。
两个人的眼神在此时此刻交会,野心和不甘最终化作了臣服……
木槿终于冷静下来,或者说被迫冷静了下来,他垂着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隐藏,乖巧得不像话。
崔景和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木槿柔软的青丝,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控场,“这张卡你拿着,最近受了委屈,想要什么都可以。”
木槿缓缓地抬起了头,四目相对深色的眸子里隐藏着复杂的情绪,小姑娘不得不屈服的模样让崔景和心跳加速。
“可是兼职的事情,还有这个女人的陷害,这些都不重要吗?”
叶菲最终还是被提及到了,这场风波里的另外一个人,一个无法走入疯子世界的女人。
崔景和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哀乐,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叶菲,“他自然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一锤定音,叶菲今后的下场也就这样被定了下来,谁也不知道他今后会经历什么,但是这一点都不重要了。
木槿目送着崔景和离开,作为一个霸总他的工作当然很多,这段时间由于处理叶菲这事情耽误了他很多。
此时此刻现场终于变得安静了许多,木槿闲庭信步地走到病床旁边坐下,他的手轻轻地撑着病床,长长的头发就这样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