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霍洁无所事事,好在学会上网,学会了QQ聊天,除了和郑俊每天嗨聊,再闲着就在网上乱刷乱看,时间打发得也快。
原来说好陆野平周末回来的,临时说有事,来电话又说明天回来,这种事情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所以霍洁也见怪不怪,她也懒得问,官家人,身不由己,她也理解。
他回来除了换衣服,吃顿饭,有时你把饭做好他都没空吃,还要出去应酬,带回来除了满身酒气,剩下的就是倒床便呼。
人家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还没到五十,已经成病猫了。她也知道自己人老珠黄,引不起他性趣,也知道他不可能闲着,因为他就是想洁身自好也自好不了,就像猫四周都放咸鱼,它怎么能忍住?
俗话说贞洁女还怕闲狼缠,况且那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好色男人,能受得了投怀送抱的诱惑?坐怀不乱的也就是无聊写小说的人坐在桌前凭空想象的。
她心如明镜,那又怎么样?她已经习惯这种让人仰视的县长太太生活。他一在职官员也需要平静的家,起码是维持面上的和谐家庭。他们就这样过着没有激情但又不同于平常百姓的优渥生活。
郑俊的闯入,在霍洁内心掀起了波澜,带给他不仅仅是偷的刺激,而是激活了她已经将要垂死的爱的灵魂。
男人是家里不如野的,野的不如偷的,偷的不如偷不着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她每天一时见不到他的信息,就心绪不宁,就不断地胡思乱想。一上网联上线,纵使相隔几百里,也让她有南唐诗人李煜笔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的感觉。
她这不知道是爱还是喜欢,她无暇去分辨,只知道她对郑俊是朝思暮想,想和他在一起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
和他在一起,她才像个女人,在他身上,她找到做女人的快乐和幸福。
“小俊,吃了没?”
晚饭后百无聊赖的霍洁又找郑俊聊天了。
“什么时候了?早吃了。”
她得到郑俊第一时间回复。
“想我没?”
“寂寞罗帐中,孤独床更空。不见月皎洁,捉蚊辨雌雄?你看我想你没?”
“你太搞笑了,你让我笑死了,难怪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你这哪里在想我?分明是在找母蚊子耍流氓。”霍洁同时发哈哈大笑的图标。
郑俊的幽默也是让霍洁喜欢的原因之一,和他在一起,他总会让她开心,轻松很多。
郑俊高深的古诗词修养,让她这个科班出身的语文老师也自愧不如。
“今天怎么这么自由的?老虎不是今天归山吗?”郑俊问。
“什么老虎?那是狼,今天又说明天回来,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寻花问柳去了?”霍洁回。
“我说你今晚怎么这么自由?原来是……”郑俊卖了个关子。
“是什么?”霍洁问。
“是满心激情关不住,一枝红杏要出来!”
“是的呢?劝君速吃莫踌躇,看被南风吹作竹。”
“郑俊知晓,莫道你会老。踏遍青山我尽早,风景你处独好!”
“谢谢!谢谢!君心知我,我知君心!莫怪我心多急迫,已将余生许你身。”
……
他们就这样逗着聊着,如胶似漆,一遍遍说再见,又一遍遍再见,一直聊到夜星十二点,还兴趣盎然。
直到郑俊听到门声,才离线作罢。
“吆,今晚什么事高兴的,还没睡?”付亦玫进门见郑俊还没睡,诧异地问。因为每天晚上她回来,他早早就“呼呼”了。
“你也不是才回来嘛?”
“我?嘿嘿,和我比?我一天挣得够你挣一辈子的。还嫌我回来晚了,今晚回来还算早的。”
也是,没有她的钱,郑俊还和老爸老妈挤在六十平米的老房子里,这带院子房子买时绝大部分是付亦玫掏的钱。
不过郑俊这人心大,什么也看得开,不像有的男人,用女人的钱,还管女人做的事。
他不知道付亦玫干美容的弯弯绕绕吗?说不知道那说明他是傻瓜,知道但就当不知道,只要彼此还爱着,家还在,就开开心心过日子,想多了自寻烦恼。
“是是是,老婆你辛苦了!”郑俊连忙上前接过女人的包,夸张地搀扶着老婆坐下,又是倒水,又是递苹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付亦玫厉声道:“郑俊,你是不是在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老婆,怎么可能呢?”边说边帮老婆敲背,“老婆,你就借我一胆,我也不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家没你那成。”
“算你还有良心。我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舒蕾过上好日子!”
“是是是,老婆,你辛苦了!”郑俊说吧抱起老婆就亲。
“得得得,你别这样装,让我受不了,你就这点让我喜欢,不像有的男人小肚鸡肠。”付亦玫挣脱了郑俊。
“你别闹,我跟你说个事,你看如何做妥当?”付亦玫今晚心情不错。
“郑俊,李和伟人怎么样?”付亦玫问。
“还行,你问这干嘛?”郑俊问。
“你要认为他人还可以,你和他合作一把,一起接手县机械厂。”
“什么?我?”郑俊吃惊地用手指着自己鼻子。
“怎么?不行吗?”
“还真不行,和伟能干,我不行。”
“为什么?”
“技术业务和营销市场我都不熟,和伟机械厂老人,各方面都熟。”
“那不正好,借和伟的优势,我们跟着发财。”
“干好机械厂不光是和伟能不能干的事,这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取决于他能力,而取决于改制后政府留给他多大利益空间。”郑俊参于过企业管理,对集体的,国有的企业经营模式并不陌生。
“上面有我。”付亦玫大言不惭道。
都说贼胆大,贼胆包天,不够大吗?但贼胆在无知面前,那就大巫见小巫,付亦玫就让你见识什么叫无知者无畏,真的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噢!那和伟愿意吗?”
“他不愿意?他不愿意只能站旁边干相,看人家拿下机械厂。”付亦玫豪横地道。
“就是愿意,机械厂也不是一钱两钱能拿下的,我们也没那么多钱啊?”郑俊疑虑重重道。
“钱我有办法。”
“怎么说你帮他通到路子了?”
“这你别问,也别瞎操心,你实在不愿意就给我顶前面挂个名,总不能让我出面吧?”
“这行!我们占股多少?”
“20%。”
“20%?”郑俊吃惊道,机械厂体量不是乡镇铁木生产社,一个铁砧,几把大锤那么简单,好歹也有五百多号工人,光机床就有几十台,别的机械设备他都不清楚。
“少了?”付亦玫问。
“这还少啊?你以为机械厂是铁匠铺啊?”郑俊不屑置辩道。
“不少就行,你顶着。”
“顶,我没问题,你能透露一下你们操作细节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儿儿戏似的。”郑俊上下打量自己媳妇,心里道:就凭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