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的,最多算是我们双方奔赴,我不爱上你,什么恩也不能把我们牵到一起。
你好好赚钱,以后去静心写作,我全力支持你。”霍洁刮了一下郑俊的鼻子道。
“人生真奇妙,一次偶然的回眸,便让你落入我的心底,沉淀默化成褪不掉的纹影。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你说我们前世得回眸多少次?”郑俊笑着问。
“能不能别把所有坏事丑事都往佛祖的头上加呢?”
“我说错了嘛?”
“没嘛?见色起意的家伙,就差第一次见面没硬上,第二次见面就捏我脚,这也是佛祖让你捏的?”霍洁揶揄道。
“有吗?”郑俊明知故问。
“没有吗?”霍洁笑着反问。
“因为我第一次的回眸,你就惊颤了我整个身心,悸动了整个灵魂。
自此,我陷入爱的深渊,再也无法自拔!
也许这下流勾当让人不耻,但我不能自已,飞蛾扑火,也是给自己争取一次涅槃成功的机会!飞蛾后悔过吗?”
“佛让你戒色,你怎么记不住的呢?”
“佛也没有让所有人都戒色,假如都戒女色,今日之印度岂不是灭国了?佛陀思想是爱欲为生死之根本,它是人间最大的束缚,所以必须远离。绝对禁欲只对出家人适用,不是对所有人信徒。”
“幸亏你不是佛教徒,不然佛教教义会让你改得面目全非,为适用自身之能事。”
“我哪有那能耐,我觉得你也该读点佛经,佛教中众生平等,对女性而言,在佛性上与男性是一样的,没有男女差别。
男众出家能修成正果,女众出家修行,同样可修得正果。是你自己首先把女性放在从属的位置,男尊女卑的观念太根深蒂固了。”
年代的不同,人的人生观,世界观也不同,郑俊对待男女的观点绝不是他口头说说,从他刚刚的言论,强调了人的独立性,这也是他的世界观不自觉的反应。
而霍洁男主女从婚姻观已经形成,这也是她因为婚外情而担忧的根本原因,可她有勇气打破这平衡,去追求真正属于自己的独立生活吗?答案是否定的!
但她也不否认,谦卑而不失热情的他,确实让她心动,从他捏她脚的一刹那,她注定和他将会有故事,因为那时,他已经也落入她的心底。
“也许吧!”霍洁没有反驳。
……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从佛教谈到唐僧取经,从《西游记》谈到《林海雪原》,从孙悟空谈到杨子荣。
“杨子荣确有其人,海林有他纪念馆。”郑俊介绍道。
“真的吗?那明天我们去看看。”
“这个容易。”
他们在一起卿卿我我,中饭都没吃。时间过得太快,此时外面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这才感觉肚子饿。
“起来吃饭吧?”郑俊道。
“算了,我不想吃。”霍洁不是不想吃,是不想起来。
“那怎么能行呢?这样,你别起来,我去买来。”
“行!辛苦你了!”
“这是应该的,你千里迢迢到这才辛苦!”郑俊说罢就出了房间去买晚餐了。
好一会,郑俊才回来,霍洁见他大袋小袋拎好几个,他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一边往外拿一边说,“这是美氏虾粥,这是玫瑰酥饼,这是海林猴头菇,这是镜泊鲤鱼丝。这都是本地特色小吃,两菜一粥,行不?我没敢买大荤大肉的菜。”
“很好很好,听听就觉得不错,首先有粥吃。”霍洁十分满意道。
“我也是每晚必有粥,在门市,我们每晚都是做米粥或是玉米粥。”
“还是我们老家的习惯。”
“是的。”
陆野平自从走上仕途,立志做到县处级干部,如今已经是常务副县长,如果就此不思进取,到退休捞个正处问题不大。假如明年换届,能更上一层楼,做上正职县长,那他退休就可以高靠一级,变成副厅,副厅和正县待遇出入可就大了。
他现在把目标调到副厅,这不是得陇望蜀,而是只有一步之遥,并不是高不可攀,只要他兢兢业业把本职工作做好,不贪不色,应该是水到渠成。
陆野平不贪。色也就是与付亦玫偶有小聚。况且,付亦玫平时不张不狂,很听话,所以陆野平也很放心。
但为了安全起见,陆野平还是加强了防范,也减少与付亦玫见面的频率,唯恐被对手抓住把柄。
就拿这次约会,陆野平让付亦玫提前一天到了省城,自己第二天才回到省城,他在省城车转了了十八圈,才去约会地点。
陆野平到达约定房间,室内吃的喝的摆得满满一桌,陆野平对付亦玫细心伺候,大为受用。
“难为你了!”陆野平略带歉意道。
“有什么难为的?我自己也要吃,又花不了多少钱?”
“你为我花不少钱,我总不能让你贴我钱啊?那我这常务副县长还不如一村长呢?”
“看你说的,我也没花几个钱,况且你对我们机械厂也关心不少。”
“哦,你不提我忘了,你们合作还行吗?还凑合,肯定没有你直管时好。”
“那还不一样?老殷还会耍什么花招?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行,不得而已我不会麻烦你的。”
“你就是识大体,但有事没必要自己扛着,我们不欺负人家,但也不能让人家欺负俺。”
“谢谢!”付亦玫边帮他夹菜边谢道。
陆野平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错,年底你们厂还有免税政策,可能你们还能免不少,十一月底你提醒我。”
“好的,我记住了。”付亦玫此时心里想,李和伟还想和我斗,有你求我的时候。
陆野平吃过付亦玫准备的饭,又洗了澡,躺在床上,享受着付亦玫高超的按摩技术带来难以名状的舒适。
宋代大政治家范仲淹写过一首《书扇示门人》的诗:
一派青山景色幽,前人田地后人收。
后人收得休欢喜,还有收人在后头。
而他们不正是如此吗?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北国亦正圆。
晚饭后,霍洁问郑俊,“你不回去他们不找你吗?”
“你为我担什么心?我大小也是老板,出来时已经把工作交待清楚,倒是你,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我要没安排好,也不会来。”霍洁没有把到北京出表姐家喜礼的详情告诉他。
“那就好!欸,我想起一事,我感觉陆晓芙好像知道我们事是的。”
“是你疑的。”
“没有,那天晚上要我和她撸串时眼神我看出不对劲。”
“她不可能知道,最多是怀疑。退一步讲,她就是知道也不会到处瞎说,你放心好了。”
得到霍洁的托底,郑俊也就释然了。
今夜春风几度山海关未可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