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最宠爱的昭宁公主华知微竟被嫁给病弱异姓王世子冲喜!
公主哭哭啼啼上了花轿,想着寡妇就寡妇吧,寡妇门前桃花还多呢,死了再改嫁便是了,结果新婚夜和未婚夫交换合卺酒后,夫妻双双中毒暴毙了!
昭宁公主与信王世子尸体于王府停灵七日后封棺下葬。
停灵第五天,公主那未封的棺椁中慢悠悠地伸出了一只手……
没错!她一个现代人魂穿了!
华知微掀棺而起,那一只放在棺椁边缘的手是那么的令人惊悚,在棺前守灵的人吓了一大跳,跑也不敢跑,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位复活的公主,华知微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又看看自己的旁边。
在她的左侧,她的那个便宜未婚夫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嘴唇发黑,死法显而易见。
华知微尴尬地咽了一口口水。
装疯吧,即使诸多诡异之处,想必她们也不会和一个疯子计较吧?
华知微快速地取过堂前供着的祭品,盘腿而坐,于棺材中大大咧咧地啃着鸡腿,一边啃一边还喊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快去把裴大人喊过来!公主殿下诈尸了!”
似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赶紧去唤持节礼官,也就是代表皇帝亲临现场的出降公主的礼仪正使,大司空裴居道。
华知微啃完一把鸡腿,正准备再来一把,瞧见门口匆匆赶来的男人,手中的鸡骨头“吧嗒”一声掉在棺材里。
那是一位如翠竹般清贵的男子,气质清朗,温润如玉,就像一杯散发着香气的上好的清茶。走近时那一阵带着诗意的清风扑面,华知微看清了他的脸。
剑眉星目,鼻型挺拔,只一眼就足以被惊艳。眉目是浓烈的浓颜,脸颊又有很多留白接近俊朗淡颜,服丧的白衣被他穿出了几分灵气,只觉得他是个卓越出众的人,才兼文武,出将入相。
裴居道瞧见诈尸的公主,先是一愣,而后一种难言的情绪一闪而过,涵养得体的道:“公主殿下昏迷了这许多天,想必是真的饿了。只是这祭品生冷,您刚醒,还是不要多吃为好。待会臣会让膳房为您准备清粥小菜。”
华知微嘿嘿一笑,抹了抹手上抓鸡腿的油,把手藏进了棺材里。
裴居道朝华知微温柔随和地笑了笑,而后招了招手,三个道士从他身后往前,开始拿符咒摆阵驱邪驱鬼。
华知微瞪大了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等道士咿咿呀呀地驱完了邪,裴居道的身后又冒出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来。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上前把脉,华知微看向那群守灵的人群,发现道士驱邪后,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明显正常多了。
华知微感激地看了裴居道一眼,裴居道却不看她,而是问老大夫:“公主如何了?”
“回禀大司空,公主殿下并无大碍,只需要修养几天便可以了。”
华知微眼睛也不眨地看着裴居道,只见裴居道眼中疑惑情绪浅淡地流过,面上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公主体内的毒也拔清了?”
“公主的脉象不浮不沉、节律均匀,从容有力,是很正常的脉象,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华知微正沉溺在裴居道的美貌中,听到这话也暗道不好,没有一点不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但裴居道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和善地道:“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没事自然是极好的。绥女官,送公主回房。”
人群中,公主贴身亲信女官太史绥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走到华知微身边,将她搀扶起。
太史绥的手分明在旁人看来是扶托着华知微的手臂并且撑着的,但她实际上感觉到自己在被她带着走,自己完全使不上劲,风一阵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华知微刚想说什么,太史绥突然伸出手,抓住华知微的腕脉,喃喃道:“当真一点事也没有了……”
好家伙!她身边的侍女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不仅会武功,还会医!
在华知微惊异的目光中,太史绥悠悠地道:“看您的表情,似乎完全不认识臣了,如果您还是臣的公主殿下的话,就请您证明一下,好让臣能够继续效忠于您。”
“我是你的公主也不是你的公主……”
“殿下,请自称本宫。”
“好,本宫也不知道怎么证明,本宫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什么的?”华知微一边说着,一边左扭右扭在身上寻找证明,然后意识到什么,看着太史绥,“不对啊,你说你是忠心于公主的贴身女官,可公主停灵这么多天,你脸上怎么一点泪痕也没有啊?”
“哭并非是真的伤心。”
华知微想了一下,犹如豁出去一般,开始交易:“你是公主身边的女官,所得皆因公主,若是公主真死了你也落不得好。这样吧,我实话告诉你,真正的昭宁公主已经死了,虽然肉身还在,但我是另外的魂魄附身在上面的。你是公主近侍,你替我遮掩身份,我替你尽我所能完全你的一切愿望。”
太史绥再度打量了华知微一眼,似乎她通过了某种考量,开始提点,“这里是大越,你是大越第二任皇帝与已故先皇后之女昭宁公主,你父皇尊讳华速晟,你原本深受宠爱,但因全贵妃挑唆,被指婚给病弱的信王世子冲喜,结果新婚夜和世子饮完合卺酒后双双暴毙,准备于信王府停灵七日后下葬,今天是第五日,你却毫发无损地醒了。”
华知微来不及为太史绥同意合作而欣喜,只努力地整顿着太史绥告诉自己的信息,想着她现在穿越来的首要目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公主殿下,臣是裴居道,来给您送饭菜来了。”
华知微正研究着如何活下来,门口传来裴居道清润的声音,她一愣,下意识地道:“这种事情吩咐下人即可,何须劳烦裴大人?”
“臣是持节礼官,负责殿下的整场婚事。殿下之前出了意外,臣难辞其咎。如今殿下大难不死,臣必得事必躬亲,不让殿下再出任何错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