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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风寒
作者:王春和本章字数:2202更新时间:2024-06-16 00:07:41

皇后撇了撇嘴角,持木梳理顺一绺鬓发,淡淡道:“陛下不好好歇在紫薇殿,半夜踏足凤仪宫,是来看臣妾笑话的么……”

她端详镜中之人,只见其朱颜消磨,华发平添。

容貌的衰败她早两年便已察觉,却没有一日如此刻般失落,深感智慧不再。

皇帝接过木梳,边替她顺发边闲絮:“皇后要彻查,如今可有眉目?”

皇后愁眉不展道:“哪儿有这么容易,私通这种丑事,就算查起来也要避开人,又怕查不精细给不出个结果,忙活一两个时辰,该找的证人全都失踪……”

“所以皇后是在想如何快速息事宁人?譬如杀一儆百。”

话语略带质问,她索性直言:“我确实想处置那个韦氏,从前她见七郎年纪小,总在他面前不安分。今夜若迟来两步,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我这个做母亲的岂非老脸丢尽。”

回想张侧妃哭诉的样子她便更加头疼,对纾雅的厌恶又多了两分。

若非自己好言相劝,慢说细哄,待张蓁透了风声给她那尚书父亲,只怕明日皇帝上朝也得被噎上几句。

闻言,皇帝谐谑道:“长公主也是做母亲的人,朕怎么瞧着她相当镇定。况且当年先皇指婚,可是将云宁指给了朕的皇兄啊……陷不陷害另说,以己度人,别太苛责孩子。”

“长公主只会低声……”皇后冷哼,她私下虽能与皇帝争个往来,却不敢在长公主一事上触他逆鳞,随即转言:

“罢了,依臣妾看,整个宫里只有梁王算是您的儿子,七郎不过是来凑数的,毁便毁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调笑:“这是什么话,咱们七郎果敢,被人嚼两句舌根而已,怎就毁了......这点小风浪都承受不住才真是枉费了朕的这句夸赞。”

镜中映照着帝后二人,从年少相爱至今,相濡以沫近三十载,不知是感情变得寻常还是真心消耗殆尽,各自不在意反而营造出恩爱假象。

翌日,东方微明,纾雅自无厘头的梦中逐渐苏醒,烧热感蔓延周身,四肢像绑了沙袋般难以动弹,仿佛梦中仍在消耗体力。

她想开口呼唤侍女,却发觉嗓子喑哑肿痛,这才意识到自己生了病,定是夜里泡凉井水又穿着单薄之故。

昨夜伍必心传信告知留有证人,纾雅本想今日就亲自审问,可如今难受得紧,有心无力。

“来人......”纾雅支起身子,向门口呼唤,片刻即听见开门声。

来者并非值守在外的宫人,而是魏垣。

他打量纾雅面容浮肿泛红,再探额温,随即遣人延医请药,“你且忍忍,倚芳堂一切打点妥当之后我们便出宫......”

纾雅止不住咳嗽两声,攥紧他的衣袖:“等等,夫君,伍必心留下的证人可有消息?”

魏垣压制急切,落坐榻边,“放心,那人暂时押在公主府内,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御医踏进倚芳堂时,天色大亮,纾雅这才发觉魏垣眼下竟有一片乌青。

他扶着纾雅喝完一大碗苦药,又浸湿纱巾替她敷额降温,过程显得心不在焉,待她状况安定,方从心底冒出一句:“阿瑜很喜欢你,至今未改。倒是我总让你吃亏。”

不知所措的模样令纾雅病中展颜,乍笑道:“我说怎么喝苦药招来满屋酸气呢,原来是夫君在酿醋。”

魏垣抿了抿唇,耳根透红,心思一猜即中。

“但他更过分,中毒的是你,他怎么能......”余下之言,光想也罢,着实说不出口。

纾雅仰躺于榻上,静待魏垣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话语中断,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来回两次彻底停止。

恍惚间,仿佛有东西正在土崩瓦解,是魏垣心中的防线。

“夫君......对不住......”纾雅暗咳几声,胳膊伸出被褥,覆上他的手,“之前在肃州时,你去探夏姬底细,回家后便闷闷不乐,还与我置气,可还记得?”

当时夏姬吻其下颌,他怒不可遏,定要纾雅有所表示。

那段羞耻记忆在魏垣脑海中不断闪回,惹得他心境跌宕,可细想之下又觉得这两件事极其相似,遂红着脸颔首回应。

“混了麝香的唇脂......”纾雅再度支起上身,含笑向他靠近。

魏垣赧然道:“够了。”

“就当扯平!”纾雅未明说,只言片语便将他心弦撩拨得乱颤。

回想自己发癫似的言行举止,他呼吸变得急促。

一夜未眠已让人疲于思索,无法安定,而她身上的白兰香也被体温烘得弥散开来,缭绕纠缠。魏垣酝酿着什么想要开口,最终却咽进肚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说得有理。

沉默良久,他朝着纾雅脖颈处那块红痕移去,仅仅唇瓣轻触,不打算有下文。

“如此可好?”

微作仰视时,魏垣肩头已搭上两只手臂,来不及错愕,整个人就随之倒下。

......

回到公主府后,纾雅这病足足养了三日才稍见退势,审问证人之事也暂时搁置下来。

魏垣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只为弥补先前解的那一次。

整日忙来忙去,伍必心见了都怕,好不容易等他停下喝盏茶,上赶着问道:“她受点风寒罢了,如今都已见好,魏兄为何如此紧张?”

魏垣难以启齿,为掩饰讶异,将茶杯放在唇边停顿许久,敛好神色方才拿下,“因为......她泡水那夜,我抢了被子。”

谎话入耳,伍必心轻嘘一声,假意郑重:“魏兄你忘了纾雅身带寒症?那井水冰凉,泡久了怕是骨头都得吃痛,这才恢复得慢些,还有......”

“你的确得克制些,否则她身子吃不消。”

闻言,魏垣呛得直咳嗽,切齿道:“妄议本王,你该当何罪!”

话音既落,他起身夺过伍必心手中折扇,朝他身上招呼,连敲数下。

而后,他跑他追,终有一人起飞。

“扇子是铁骨,打人痛的!不敢了不敢了!”伍必心惊声不断,自纾雅房前起,穿过碧落阁、水榭到达前院。

他略施轻功攀上檐顶,方得喘息,“必心知错!不过王爷就该拿出点威严来,嘿嘿......”

魏垣愠怒更深。

伍必心跑得大汗淋漓,瓦盖上恰有清风,他便席“地”而坐,顺带俯瞰两眼坊间景致,才落眼,却见一架马车沿路驶来,稳稳停在府门边。

“魏兄,有客造访。”他未作犹疑,从檐顶落下,一袭青袍随风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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