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消息多到回不过来。
大概是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够笑着不经意间温暖到何棋。
凌晨两点钟，李艺甜忙完也打给了何棋。
“吃饭了吗，你的冰箱里我买了打包好的饺子，热一下就能吃。”
“你买饺子了呀。”
“姐姐，你打开冰箱就能看见的，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吧。”
“我给你买票，你明天给我滚回来。”
李艺甜咆哮。
“别了别了，过完年再说吧。”
“你看看冰箱，这几天把打包盒里的东西都吃了，别光吃零食。”
“好。”
何棋突然觉得有点开心，起了兴致，开着外放，在桌面上腾出个角落，开始拼起了上午李艺甜买给自己的乐高。
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艺甜聊着。
“我大概，在浅川多待几天吧，然后回京都。”
“好。”
“大年初一，要开心，要开个好头，我们不想其他的了。”
“好啊。”
“不过我不要住在你家了，自己租个房吧。”
“你说租房我很开心，这证明你要在这边长待了。但是你为什么不住我家。”
“你说呢，是觉得我傻看不出来吗。”
何棋说得隐晦。
“你知道了啊，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好啦，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需要和其他人费心解释的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不要打扰你喽。”
“好，要我帮你看房吗。”
“不用，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慢慢看嘛，找到房子之前还是要住在你家的。”
“好好好，你能主动提出你的想法是我今年第一件高兴事儿。”
“你好肉麻。”
李艺甜陪着何棋聊到天边泛起亮光，何棋听到电话另一头平稳的呼吸声时，便挂断电话。
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埋头苦拼了几个小时，突然站起来还不太舒服。
她扶着椅背，慢慢转了转脖子，扭扭腰，最终去关了家里所有灯，回卧室酝酿困意。
大年初一李艺甜的糊糊综艺终于上映，何棋早早充好会员，调好电视投屏，等着看经过剪辑的节目。
秉持着宣传到底的理念，何棋迅速拍了张自己和电视的合影，发在了朋友圈。
[新年快乐！大家记得收看国内知名美女老板李艺甜公司旗下首部原创类真人秀综艺节目......]
[图片]
[高思雨：宣传那边说考虑要招人的，如果是你的话可以接受0经验，薪资面谈，你考虑一下，你如果真考虑了，那当我放X就行（偷笑）]
[何棋回复高思雨：？？？？]
[程景明：给你钱了？天天这么宣传......]
[朱雨霏：终于播了！可以要签名吗！我好喜欢周舟张让！！]
[程景明回复朱雨霏：刚播就有你喜欢的了？]
[朱雨霏回复程景明：我追过直播。]
[何棋回复朱雨霏：找机会给你要（偷笑）]
[何棋回复程景明：谢邀，没给钱，给股了。]
*
综艺节目按计划播放着，有一定的讨论度，但确实如大家先前猜想般没有大爆。
几个出圈的点基本也都和综艺本身无关。
#大费周张szd#朱煜太子#朱煜帅
#戚夕为什么不是我朋友#黄东东五杀
#张福富为什么不是我生的#贾米斯大聪明
#路铭颜值
工作人员列了讨论度较高的一些话题，总结了口碑风向，李艺甜和高思雨会时不时分享这些信息给何棋看。
何棋在浅川待了小一个月，一共没出过几次门。程景明担心人在家待傻了，没等何棋同意就上门把人捞了出来。
她磨蹭着穿着衣柜里最厚实的一件短款薄棉服，像是知道外面会很冷的样子，何棋在棉服里又穿了厚卫衣加外套，臃肿得行动好像都会受限。头发随便用手腕上的皮筋在脑后扎了一下，双手插在棉服兜里等着程景明换鞋。
程景明抬头：“你没个长羽绒服吗？”
“没有。”
“之前的呢。”
“都断舍离了，还没来得及买。”
“行行行，这个也行，走吧。”
何棋穿着臃肿的衣服，笨拙地跟在收拾利索的程景明身后。程景明穿着精致利落，连头发都整理精美，和何棋对比明细。
何棋进电梯时看见镜子里又被自己笑到。
“我好像职业是写同人文的社恐宅女。”
她对着电梯镜子，拨弄着三四天没洗难以拯救的头发。
“什么东西？”程景明问。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我当然不懂啊。”
何棋熟练的上了程景明的车，嗅了嗅熟悉的香水味道，又看着熟悉的路线问：“去哪啊这是。”
“去哪，去公司啊。”
“去公司干啥。”
“我上班啊。”程景明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上班我去干嘛啊。”何棋提高音量。
“你爱干嘛干嘛，找地儿呆着比你憋在家强。”
程景明车速很快，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中内，何棋想了无数个理由想让人把自己送回去或是自己下车回家，但无一例外地被程景明逐个击破。
最后她妥协：“行，去就去，又不是没去过。”
何棋最后只能无能狂怒，放狠话般地说着。
一开始不想跟着去公司时，确实只是觉得在家躺着更舒服。
经过了几轮激烈battle后，那些随口说的借口好像都转变为真，抗拒的情绪逐渐加深，被一次次否定后她更是加剧了自己不想去公司的心。
竟然会真的变得更不开心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程景明看何棋板着脸，不理自己，肯定是在生气。
“我说什么。”何棋语气正常，不带任何情绪。
“你不是不想去公司，你继续说啊。”
“无聊，有什么好说的。”
“生气了是吧。”程景明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
“生气都不让？”何棋语气终于带上了起伏。
“没不让，生气了好啊，生气了你说啊，你骂我啊。”
“？？？”
“神经病。”
她搞不懂程景明的脑回路，但也懒得和他继续说些互相都听不懂的话，认了命是的下车往公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