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妹子惋惜完又嘻嘻哈哈地起来。
在她们看来,这2万只是利用了一下自己的首套房资格,马上就可以获利,毕竟自己以后在江城买房的可能性只是一种很渺小的未知,但现在的获利是实实在在的。
林春晓并不想要这2万,她对于出借自己的身份买房这种事本能地抵触,但是一想,又觉得可能不会找自己,因为她已经不具备首套房的资格了。
这时候她不禁庆幸了一下,毕竟她真的很不擅长拒绝。
以及,她还刷新了一个认知,原来这样也是可以的吗?
下了班以后,她回来用手机查了一下,居然发现这样的例子很多,更多的有提示风险,就类似第一套房资格啊、断供、贷款等等的风险。
但林春晓在想自己都知道上网查一查,那些妹子难道不知道这个吗?
肯定也是知道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让那些妹子依然选择承担风险呢?
或许是那2万?
林春晓想着,什么时候问一下陶然,毕竟他是法律专业的,但是陶然最近一直没有回来。
她想了想,也对,现在那家伙应该是很紧张的吧,延毕了,比原来的同学要晚一年毕业,他应该是很忙的。
到了一个月试用期满了的那一天,林春晓请公司全体人员晚上聚餐,公司人少,全部的人加起来统共也不过18个人。
花满满和周丽娟没空来,两人均以晚餐有约为由拒绝了,只说让大家好好相聚。
还有四五个人因为各种原因也没能来。
其他人听了只乐,说老板不在场大家只会更开心。
林春晓也很能理解,老板嘛,不管是工作还是应酬什么的时候在场,总是没那么自在的。
林春晓很喜欢和这些同事相聚。
她不自觉地会把自己放在大姐的位置上,但实际上她并不比其他人要年大很多,她只是结婚得早,莫名地就会把自己归到大姐姐的位置上。
但是对于她离过婚这件事情,公司里除了花满满和周丽娟,其他的人并不知情。
她们只知道林春晓年纪轻轻就有一套大房子这一件事,羡慕得要死。
是以聚餐的时候,林春晓说自己不会喝酒,众人反而越是起哄要她喝。
林春晓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她记不得了,她的酒量不好,随便喝一点就能脸红上头。
和梁祺生结婚以后,她就滴酒不沾了,企图着各方面都符合他们对于“媳妇”的要求去塑造自己。
但是大家说得也对啊,工作了怎么能不喝酒呢,一劝两劝,林春晓也就喝了一些。
还有,自己已经离婚了啊,梁祺生可能都已经开始了新一段的人生。
自己也不能总是浸泡在过去失败的阴影里,想着过去如何如何,总是要朝前看的呀。
林春晓喝得有点多,好在没有完全醉死,她谢绝了其他人的相送以后,打滴回到了家。
进门以后,发现灯是亮着的,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难道自己出门前是忘记了关灯吗?
再一凝神,才发现鞋架上有一双男式运动鞋,这才拍拍自己的脑袋。
应该是陶然回来了。
陶然听到动静,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向日葵花束走了出来。
上一次祝贺的花没有送成,又被打成了猪头一样。
他躲了整整一个月想着等林春晓上班一个月再回来祝贺,谁知道等了很久都不见林春晓回来。
他又不敢电话或是微信催,只能一直等,时刻关注着,是以大门一响他就出来了。
他打开灯,才发现林春晓的脸红扑扑的,隔得远也能闻到若隐若现的酒味,这才想到,这多半是和同事去聚餐去了。
“你这花……是送我的吗?”林春晓一看到陶然手里的花,就问。
“是啊,姐,上次你上班我因为学校有事没来得及回来祝贺,今天是你上班满一个月的日子,特地回来祝贺你。”
陶然将花送到林春晓手里。
“姐,恭喜你上班满一个月了。”
林春晓非常讶异,心里涌上无法言语的滋味,这是一种被人看见的感动。
她捧着花,略微有点摇晃地俯身换了鞋,借着俯身的瞬间拭了拭眼角,走进屋里来问道,“你吃了吗?”
“吃过了。”陶然快速回答。
但是他的肚子出卖了他,一阵噜叽噜叽声在空旷的房内响起,他的脸上瞬间抹上一点红,他迅速转身装成往客厅走。
林春晓听到了声音,笑了笑,“我去烧点面给你吃吧。”
陶然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时光,他现在越来越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了,他有意识地保护着它。
尽管过去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对别人多了很多的防备,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救了他好多次的人,陶然全身心地信任,在林春晓面前,他才能恢复几分天真。
陶然下厨还是不行的,他现在就打打下手,林春烧在烧面,他就在一旁洗点青菜。
林春晓放了一点肉丝和两个荷包蛋。
香味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
陶然吃得稀里呼噜的。
林春晓拿起手机点了一下,说道,“慢慢吃,我给你发了一个红包,虽然说姐以前也上过班,但是那时候我也没怎么正经地上,所以说现在才算是我的正式的第一份工作,我们学一学广东人,发利是,你收着,别嫌少。”
陶然哪会嫌少,当着她的面就打开了手机点开。
林春晓给他发了200元的红包。
这要是过去,陶然都随手的事,看不上的那种额度。
但是现在,陶然非常满足,最重要的是一种我被人放在心上的这种重视感让他很满足。
“谢谢姐。”他说。
林春晓笑道,“客气什么,我还要谢谢你的花呢,我去找个花瓶放起来。”
她这会儿烧了面条,出了一点点的汗。
她觉得头也没有像先前那么晕乎了,于是起身想去拿花瓶,结果起身太急了,脚打了下滑,向边上歪去。
陶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然而林春晓马上又站住了,并未摔倒。
陶然只觉得面前拂过一阵风,一股极淡的不知名的香味瞬间袭来又散开了,但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左脸颊处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柔软地被触碰的感觉,他的心呯呯呯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