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卿睡得迷迷糊糊的。
梦中她一直都在车里。
黏糊糊的血液到处都是,模糊不清的两人精力的将她护在身下。
那种感觉就像她已经死了。
可又好像没有,她还活着,她很痛苦,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袋里蹦出来似的。
"啊......"
许月卿猛地坐起,大口喘气。
额头上全是冷汗。
许月卿大喘着粗气。
视线环顾着四周。
落在暖黄色的床头灯那里。
许月卿,才长呼一口气。
又做噩梦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都想起之前的事情了。
现在却又再度想起。
许月卿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臂。
以前每次做噩梦的时候。
不是。
那是天天晚上都在做。
每到这个时候。
许山海都会抱着她,安慰着她。说
“月卿,不要哭,月卿,不要怕好不好?”
“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叶则会拿着童话书来给她讲故事。
许月卿每天晚上都听得特别认真。
因为她知道,只要有爸爸在,她永远不会孤单。
许月卿不停的做恶梦。
可是每次在梦中,她都会发现自己还在车里。
许月卿的记忆就像被一团乱麻缠住,她越理越乱。
不管怎样努力也捋不清楚。
许月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实在受不了。
穿上拖鞋跑去厨房倒水喝。
冰凉的白开水顺着喉咙流过,刺激着许月卿的味蕾。
这让她稍微恢复一点理智。
许月卿喝完水后,将杯子放回原位,准备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结果却在躺上的那一刻。
发现了不对劲。
许月卿喜欢谁左侧,因为它挨着灯。
但是此刻。
在床的左侧。
被子被鼓起了一个大包。
哪里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许月卿瞪圆了眼睛看着床的右侧。
床的右侧也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人。
许月卿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手紧张的抓住被角。
难道......是自己做的噩梦?
许月卿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把那个人从枕头底下揪出来。
可是那个人像是和她杠上了。
怎么拽都拽不出来。
许月卿急了。
她用力拍打那个大包。
"快给我滚出来,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啊!"
大包依旧在鼓动着,纹丝未动。
许月卿急得眼眶通红,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这个混蛋!”
仿佛是听到了许月卿声音的颤抖。
那个大包一下子就掀开了。
许月卿的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
“月卿!”顾长策出现
心脏落回。
接着大脑一片清凉。
许月卿:……
她突然感觉她之前的行为好像一个傻子。
她早就该想到的。
除了顾长策还能有谁。
这么大的胆子!
“你有病啊!”许月卿抬手就是一拳。
顾长策疼的捂住胸口。
可怜巴巴的倒在许月卿身上。
“啊!好疼!”
“要呼呼才能好!”
许月卿丝毫没有惯着他。
直接一个巴掌打过去。
“你在狗叫什么?”
顾长策:……
母老虎。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
谁叫他是一个。
耙耳朵呢!
“月卿,你怎么出去了?”
“出去喝水了,怎么,不行吗?”
顾长策抱着许月卿。“不是。”
“只是,你不是晚上不会轻易出去吗?”
许月卿愣住。
“你怎么知道的?”
顾长策笑眯眯的说。
“因为我发现的啊!”
“虽然之前我不经常回家,但是关于你的一举一动我可是掌握的完完全全的。”
顾长策自豪的说着。
嗯
为之前自己的混账行为找个掩饰。
洗清冤屈。
许月卿呵呵一笑。
表示不在意。
但是手指却微微蜷缩。
“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下去呢?”顾长策依旧追问。
他将许月卿抱的很紧。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直觉告诉他。
许月卿今天太过于平常了。
太过于冷静了。
他怕。
许月卿晚上偷偷摸摸的哭。
所以一直守着。果然不出所料。
“怎么了?说来听听”
许月卿看着顾长策。
男人穿着家居服。
眉眼如画,
鼻梁挺立。
一脸温柔。
"没什么。"许月卿低垂着头,不敢和顾长策对视。
顾长策叹息。
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儿。
否则她绝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月卿,我是你丈夫,你要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都可以给我说。”
“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很不是人,但是我在改了,月卿。”
顾长策将头抵住许月卿肩上。
“所以,能不能可怜可怜我,再给我一个机会?”
许月卿没有说话。
良久,她叹气。
也许是今晚的她太过于难受,也可能是顾长策太过温柔的。
许月卿觉得,她好想要听故事。
想要躺在一个温暖的环保里,有一个声音陪着她。
许月卿开口。
“顾长策,是做噩梦了。”
顾长策抱着她。
“说来听听。”
许月卿点点头。
“我害怕极了。”
许月卿转身回报住顾长策。
“顾长策,怎么办呀?”
甜糯的语气听的顾长策心花怒放。
他双手收紧。
“不怕,我陪着你”
许月卿笑笑。
“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
"好。"
顾长策的声音低沉而温润。
很好听,像是大提琴拉奏出的乐曲。
“你想听什么?”
顾长策抱着她躺下。
许月卿躺在怀抱里。
“童话故事。”
顾长策笑着勾勾许月的鼻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