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到女鬼的表情,我心里一抖。
这子母娘娘一副被辜负了,等待情郎的模样,该不会是和陈昆仑曾经有什么吧。
见我不说话,子母娘娘也转移了话题。
“陈昆仑的封印,哪里是闫如玉能够打开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打开封印了。”
“闫如玉因牵连进这个局中,也被天道惩罚,五十多岁就法力尽失,无人在意,皇朝也抛弃了他,沦为了普通人,只能乞讨为生,最后死在了太丘坟上。”
“他到了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拼命在寻找答案。”
“过了一百多年,皇朝也进入了末期,到处都在打仗,每天都有人在死,天下都陷入了血雾之中。”
“新朝建立,外邦入侵,随着历史走过,江宁市逐渐有了人气。”
“但一旦人多了起来,这里的居住的百姓,驻扎来的军队也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死亡,这样的事情诡异至极,让当朝皇室十分害怕。”
“他们害怕是上一个王朝的诅咒,便召集无数的玄门大师,想要解决这件事情。”
“进入新朝后,无数玄师都来过江宁市,没有一个人能够堪破此处的大局,也无人能够明白天罚到底是什么。”
“每一个来的玄师,最终都变成了闫如玉的样子,因为他们擅自想要破出天罚之局。”
“但唯有两个人,在这里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一个是邪眼鬼道长,一个是邵庭玄。”
我微微挑眉,意识到这个邵庭玄应该和如今的龙虎山邵清川有些关系。
“他们在江宁市中转悠了许久,最终决定做下一件事情。”
“鬼道长擅长养鬼,也更加擅长阵法,他建议设下了困龙局,将龙脉困在江宁市中,潜龙在渊,无法出世,自然也不会在降临天罚。”
“后来,在众多玄师的见证下,邵庭玄用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两人都是灵女之体,是大煞之躯,更何况还是双生子,更为不祥,分别埋在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烛龙山,一个在太丘坟,强行将天罚之局关闭。”
“从那以后,两个人便财运亨通,权力滔天,力量强大,家族昌顺。”
“当时的玄界,也以两个人为魁首,认为他们拯救了整个江宁市的百姓,不惜放弃自己的家人。”
我不禁皱眉,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发展。
但世人未免忘性太大,真正应该感谢的,应该是烛龙山主和子母娘娘才对吧,再不济也应该感谢当时的两位双胞胎姐妹。
“灵女之体,本身就是煞气之躯,就像是个还没犯罪的杀人犯后代一样,她们始终会被别人忌惮,这样献身为百姓,反而还赢得了些许的名声。”
我呸了一声,只觉得这玄界中人,自古以来都是一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女人不在意这些虚名,摇头说道,“当时的我,也被鬼道长蒙蔽,以为他们是真的为了江宁市的百姓才会甘愿用自己的亲人做祭祀,还很是佩服。”
“所以后来一直在帮着他们的后代生存。”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后来才发现,鬼道长一直有自己的打算,邵庭玄也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还没十年的时间,邵庭玄就已经被害得家破人亡。”
“这个困龙之局,虽然看似解决了一些表面的事情,实际上底下的沉珂腐烂却被隐藏了起来。”
“他的目的,从困龙之局开始,就已经达成了目的。”
“我们都成为了他的棋子。”
子母娘娘沉默了一会儿,“我就是被此人的后代给关在了酒店中,而鬼道长的局,从那时候就开始了,我反而是推动这一情况发生的罪魁祸首!”
我有些不太明白子母娘娘的意思,为什么一说到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她就只能闪烁其词,刚想问再继续问。
她突然警惕的看向四周,随后快速说了一个地址。
“若是你真的想破了这局,就去这里看看吧。”
“记住,一定要快,你是陈昆仑,当年你能够轻易破了天罚,我信你一定……”
她还没有说完,便惨叫一声,仿佛是被什么拖拽回去了一样。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像一只大手一样,抓住了子母娘娘身体,将她直接拖拽进了虚空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内心震惊无比,这是什么东西,子母娘娘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这样被抓走了。
我更是没办法动弹,对方强大的气机,碾压着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挤歪了一起,嘴角流出大量的血出来。
而那只大手明显也发现了我,他再次伸出手来,抓向了我的头颅。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真气凝结成的虚空大手,明白这大手的主人,肯定就是酒店幕后之人了,也就是子母娘娘嘴里说的鬼道长的后人。
想起来此人心狠手辣,害死了那么多人,即使我心情冷漠,也无法在忍受,心里发狠,顾不得保留底牌这件事情了,正准备放出无脸鬼和血红大眼。
突然,烛龙山上传来了一阵通天彻地的龙鸣。
龙鸣一出,江宁市似乎都在震动,一道龙气袭来,打退了大手的攻击。
见状,我心中感动,没想到烛龙山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帮我。
它此刻发出龙鸣警告,就是不允许那人再对我动手。
“陈昆仑,是我的龙主,谁都不允许动他!”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烛龙山主忘了曾经的约定吗?竟然敢插手我的事情,今天哪怕是和你打上一架,这小子我也杀定了。”
我心中更是震动,这人谁啊,敢和烛龙山主这么说话。
烛龙山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沉甸甸的全都是威胁。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吗?”
听到了这话,那大手似乎有些忌惮,大手停顿了一下。
随即冷哼一声,“今天就算给你个面子吧,陈昆仑,我必杀你!”
见大手要离开,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没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