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篮球赛,你在食堂吃饭后去看我打球吧。”
“我练完舞过去吧。”
“好。”
得到回答,宋屿痕没在打扰她上课。
他低着头,将那堆从曲芜书桌里掏出来的情书尽数装进了垃圾袋。
下午下课,宋屿痕带着人直奔篮球场,曲芜和苏明月吃了晚餐后也去了体育馆练舞。七点钟,曲芜和苏明月出现在了室内篮球场。
她们两个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不一会程玺舟就拿着水来了。他红着脸递给曲芜,曲芜没接。
“程学长,我自己买就可以了。”
程玺舟没有放弃,依旧将水往前递了递。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朝这边看,苏明月把水拿了过来,“程学长,你回去打球吧。”
看见苏明月接了,程玺舟也不再纠缠。
“程学长这追人的招数实在是不太高明。”苏明月喃喃吐槽,手中的水却开了。
曲芜没接,站起来要自己去买。
“喝老子的。”身后递来一瓶开了的水,曲芜顿了片刻接了过来。宋屿痕笑笑,松松垮垮坐在她后面。
“痕哥,到你了。”郑赞中场跨了过来叫宋屿痕。
宋屿痕收回在曲芜身上的目光,站起后将毛巾扔给了曲芜,随后还摸了摸她的头。
曲芜狠狠瞪了他一眼,眼里有些嫌弃。她不喜欢被人摸头,宋屿痕也不例外。
宋屿痕自然看到了她眼里的色彩,但他不恼,反而十分开心。
宋屿痕上场,程玺舟也上场了。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火光十分明显。
宋屿痕穿着白色球衣,胸前胸后都有个9字。打了几个来回,他的头发上全是汗水,顺着他的轮廓流下,他丝毫不在意,扯起球衣往脸上擦。
场上赛事如火,场下尖叫一声比一声响亮。
曲芜垂着眸子吃糖,脑子有些嗡嗡作响。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么热闹的场面。
“我去洗手间。”站起来往外走,她朝看得正兴的苏明月说了这么一句。
苏明月嗯嗯一声,正跟隔壁的女生讨论宋屿痕和程玺舟谁帅。
中场休息,宋屿痕下意识往曲芜那个方向看,在没看到她的身影时,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他将毛巾甩在凳上,转身就朝出口走。
“痕哥,还有下半场。”郑赞眼疾手快拉住他,自然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
“不打了,没意思。”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冲动的,他说不打就不打。
“痕哥,曲妹妹来了。”拉扯间,池预说了这么一句。
宋屿痕扭身,在看见那个身影落座后,兴兴的折返了回去。
郑赞和池预纷纷摇头。
“你说痕哥是不是中邪了,他以前可不这样啊。”
“何止中邪,我看他快变成神经病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笑着,全然没注意到靠过来的宋屿痕。
宋屿痕心情好,只将手勾住两人肩膀低声吓唬他们,“你俩要是想死,可以和我说一声。”
“我草,观众席的人怎么都围着曲妹妹那个位置啊。”
随池预的一声惊呼,宋屿痕和程玺舟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他们拔开众人,眼里只有曲芜。
曲芜有些狼狈的捂住手背,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苏明月吓坏了,递纸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受伤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蹲在她面前为她按住伤口,宋屿痕慌得手足无措。
曲芜没有说话,只浅浅站起,“明月,带我去医务室吧。”
她的声音很无力,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苏明月应着起身,慌慌张张往前走。
宋屿痕盯着她流血的手背,整个眸子都红了。不止是心疼更是发火的前兆。
将人送到医务室,校医看着她的伤口低低问了句怎么弄得。
曲芜抬头看了看围着的几人,小声回道:“被人不小心划了一下。”
“什么划得。”
“指甲钳里的锉刀。”
听到这,校医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抬起眸子盯了她一眼,“小姑娘,那人不小心怎么会下这么大力,我看你还是让班主任出一下面吧。”
话音落下,校医不再说什么,只动作轻缓地帮她处理。
曲芜忍住疼安慰哭啼啼的苏明月,没注意到宋屿痕和曲凌黑下来的脸。
大伯母听说曲芜受了伤,连夜从工厂回了来,说什么也要带着她去大医院检查。在确认没伤到骨头后,她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拿着检查报告等在医院门口,曲芜终是忍不住掉了泪。
原来啊,她受伤后也会有人不问缘由站在她身边,陪她去医院,将她放在第一位。
从医院回来,大伯母从曲谱那里要了她们八班班主任的电话。她同班主任聊了很久,约好明天早上九点去学校处理曲芜受伤一事。
曲芜想到之前南城的事情,想将此事作罢。可大伯母却不想,她说:“我家曲曲不能受委屈。”
曲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到这句话的冲击感,只是鼻子酸涩得不成样子。
吃过晚饭,大伯母把曲谱和曲凌叫在一起狠狠骂了一顿,话里间的意思就是他们没有把曲芜照顾好。
第二天一早,大伯母早早起来做了早餐。曲芜下楼时,她已经打包好。将早餐递给她,大伯母偷偷往她书袋放了钱,她是去了学校才发现。
下到一楼找一班的曲谱,曲芜把钱给回了他。上楼梯时,遇到了昨天划伤她的那个女生。
以前的境遇让她下意识垂头,但想到大伯母的话她挺直了身子。她没有错,为什么要躲避那些欺凌她的人呢。
“你的手还疼吧。”伸出手拦住曲芜的去路,那女生的态度十分嚣张。
曲芜深吸了口气,抬头迎上她的目光,“为什么要伤我!”
“看你不爽。”她嗤笑一声,靠着墙双手环胸。
曲芜的脸色白了白,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再次调整了下呼吸。这种话,她在南城时也听了很多,她太明白看你不爽这句话的含义了。
“原因。”
“我喜欢宋屿痕...”
“喜欢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来伤害我干什么。”这句话曲芜说得很大声,楼梯里走动的人都停了脚步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