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了他几眼,都没有和他打招呼。
苏傅月上次和曲凌打架,众人还是帮曲凌多一些的。虽然众人不知道原因,但看到的是苏傅月先动的手。
苏明月白了眼苏傅月,转身往曲芜身边走了去。
她拉着她走到一旁,压着声音道:“芜芜,你知道我哥上次为什么和曲凌打架吗?”
曲芜摇头。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因为你的事情。”
“我?”曲芜抬头,脑子有些宕机。但想到曲凌那天对自己的态度,好像一切也说得通了。
“具体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我百分百确定跟你有关。”
苏明月还想说些什么,苏傅月已经冲过来拖起她。
“芜芜,我明天跟你说哈。苏傅月,你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你话那么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上了车,全程苏傅月未看曲芜半眼。
坐进车里,苏明月低骂了几句,随后撑着身子往副驾驶去。
副驾驶的人面无表情盯着窗外,表情有些丧。
“哥,我有一个疑惑。”
“什么。”苏傅月收回视线低头,声音有些闷意。
“你是不是喜欢芜芜。”
在玩手机的苏傅月怔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有什么一闪而过,他转身盯着苏明月,“你脑子想些什么,老子怎么会喜欢那种无趣的女生。”
“芜芜才不无趣,你要是熟悉她了,你就会发现她有多好。”
苏明月嘴碎着坐好,拿出手机接着发信息。
苏傅月面无表情地收好手机,双手环胸靠在窗边。脑中是刚刚偷看曲芜的画面。
喜欢?
他不清楚是不是喜欢,但他绝对不会和曲凌宋屿痕抢。
宋屿痕陪着曲芜走回去,两人绕到巷子的奶茶店买奶茶。刚付钱出门,曲芜就看见了今天从职校外面追她们几个的人。
“宋屿痕,什么时候新交的女朋友。”
游哥伸手勾住宋屿痕的脖颈,脸色虽平和,但语气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
宋屿痕打开他的手,冷冷斜了他一眼,“我和你不熟,没必要勾肩搭背。”
“怎么会不熟呢,在怎么样我们以前也是朋友啊。”
他继续笑着说,眼神却突然盯向曲芜手中的几杯奶茶。
曲芜缩在宋屿痕后面,尽量减少存在感。
“不对啊,你这个女朋友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随着这句话落下,游哥已经弯身把曲芜扯了出来。
他很突然做出这个动作,再加上力气很猛,一时间几杯奶茶掉落在地,发出很大声响。
宋屿痕火了,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将曲芜护在身后,抬手想打人时,奶茶店的老板娘走了出来。
她叫他们不要打架,不然就报警捉他们。
宋屿痕和游哥相视冷笑,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
宋屿痕在身高方面有绝对的优势,但游哥毕竟是正儿八经在社会上混的人,所以两人交战都没讨到什么好。
“草你大爷,你竟敢打他。”
怒吼声响彻巷道,曲凌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朝着游哥的脸颊就来了一拳。
一时间场面更加混乱,两边店面里的人都探出身子来看热闹。
曲芜站在角落,略微苍白的脸上有些无措。她几次上前,都被奶茶店的老板娘拉住来。
三个人的战争在治安队的到来下结束。
他们将三个人拉倒一旁,教育了许久。最终三人互相不情愿说了对不起。
坐进奶茶店,曲芜给他们重新点了奶茶。
盯着他们青一片紫一片的脸颊,曲芜扭头朝外走。
两个少年几乎是同一时间拉住她的手问她去干什么。
她说去买点药。
两个人都站了起来说去。
曲芜叹了口气,知道他们现下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所以答应了他们一起去药店的请求。
药店的老板给他们拿了药,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三人回了曲家,曲芜让他俩自行擦药,自己上了楼。
客厅里,两个少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听见拆塑料袋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屿痕才浅浅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我是怕那小刺猬有危险而已。”
“小刺猬?你说小结巴?”
曲凌没出声,站起来把药水收好,扯着嘴角往楼上走。
哄不好又带刺,不是刺猬是什么!
楼上,曲芜急忙往房间里冲。讲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偷听。
她的关门声不大,但曲凌还是听见了。
他朝她门口迈,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曲芜知道是他,没有出声。
“曲芜,我们聊聊。”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讨好的意味。
曲芜没有听清,轻手轻脚站起,将右耳贴在门上。
“你回我一下行不行。”
“不行,我不想理你。”几乎是下意识的,曲芜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
门外的人笑了,着手推她的门,“那要怎样才理我。”
曲芜突然将门拉开,用力的曲凌猛地朝她扑去。
两个人相撞在一起,曲凌错愕。
少年呼出的气息有些急躁,心跳也快得离谱。
曲芜推开他,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
“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闭着眼睛胡乱推他出门,曲芜感受到面前的人纹丝不动。
“你别推我,你回答完怎样才理我,我自己出去。”
感受到心尖的酥麻之意,曲凌有些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在他身前胡乱摆动的小手。
这一握,曲芜更紧张了,好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我想吃小蛋糕!”
这是一个拙劣的借口,犹如曲凌在溜冰场让她看包一样。
曲凌松开她的手,笑着往楼下走。
曲芜呆呆坐下,长吁了口气。
她,有些奇怪。
不过十几分钟,曲凌带着小蛋糕回来了。他买了很多种,任曲芜挑。
“你慢慢吃,我去洗澡了。”揉着她的头,曲凌这两天的雾霾心情终于得以恢复。
一连吃了好几个,曲芜突然自言自语说了句,“我怎么就被几个小蛋糕哄好了,明明曲凌当时那么过分。”
夜阑人静的窗外,有微风在轻轻飘来,如同曲芜的心一样,在发生着轻微的转变。
没有感知时,只觉轻风舒畅,待发现时,已摇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