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祁桓起了个大早,带着计划已久的策略,前往张槐的府邸。
阳光透过叶缝斑驳地照在洛祁桓的身上,他的影子随着步伐拉长又缩短,似乎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心理博弈。
张槐听闻洛祁桓要见自己,心中有些不耐烦,不知道这个国师究竟想干什么,动不动就来找自己,装出一副勤于公事的模样。
他最近都被府中的事务忙得抽不开身,还要管理一下自己账目的问题,他可不希望再被人查出什么问题来,实在是没什么功夫去接待这个国师。
但是张槐自然不能把心中所想表露出来,找人备好了茶水,殷勤地迎接洛祁桓,“国师,不知今日来下官府中有什么事务需要处理吗?”
洛祁桓将衣衫一摆坐了下来,浅笑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来找张刺史喝杯茶。”
张槐感到有些疑惑,平日里和洛祁桓没什么话可聊,难不成想听些恭维的话?今日突然前来,肯定目的不纯,看来还是要警惕一些。
“张刺史,江南之地治理得宜,真是令人赏心悦目。”洛祁桓立马开启了话题,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声音中透出一股子难得的赞许。
张槐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知道洛祁桓必有后话。
他忙不迭地回应,“国师过誉了,这都是皇上英明神武,以及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本分。”
洛祁桓微微点头,仿佛对张槐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语气一转,轻描淡写地引出了此次的来意。
“说到江南,不得不提的是那位传闻中的神教教主,据说他的功劳甚高,为江南的安宁稳定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张槐听到“神教教主”四字,心头一紧,汗珠从额头不自觉地滑落,但他强作镇定,勉强维持着笑容。
“哦,殿下说的是哪位教主呢?神教中人虽然多,但真正的高人隐于世外,鲜少理会俗世纷扰。”
“是吗?”洛祁桓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随即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如此高人,若能一见,定能为皇上请功,也能让天下人知晓江南之所以繁荣,非但官府有功,神教亦是功不可没。”
张槐汗流浃背了,他知道若是真让洛祁桓见到了神教教主,那所有的谎言都将被揭穿。
不知道是不是透露了什么信息,前脚苏世子刚问过,后脚洛祁桓就来了。
他急忙摆手,表情尴尬而又急切,“这...这恐怕不妥。
教主他老人家早已超脱,对于名禄之事并无兴趣。再说,他久不问世事,我等也不好打扰。”
洛祁桓看着张槐那焦虑而又矛盾的神情,心中已是明了七八分。
他心中冷笑一声,这个张槐真是阴险狡诈,看来他肯定与神教有所关联,而且对我非常警惕。
洛祁桓也并未逼问,只是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若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能亲自向这位教主表达敬意。”
张槐连忙起身相送,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他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大霉,偏偏自己账目被苏世子发现,只能与他合作。
而现在洛祁桓又来问东问西,看来他知道了些什么,必须要时刻关注着他。
想着张槐便叫来了下属多关注洛祁桓的行踪再告知于他。
而洛祁桓离开张府后,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知道自己已经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夜幕低垂,府中的灯火通明。洛祁桓与楚晚棠面对面,窗外的月色被精细的窗棂切割成一格一格的光影,投射在两人身上。
室内的气氛既凝重又亲密,只有他们两个人,以及跳动的烛火作为沉默的倾听者。
楚晚棠连忙问了最近所查到的线索,“怎么样?最近的调查有没有新的突破?”
“今日我去见了张槐。”洛祁桓的声音低沉,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锐利。
“我提到神教教主的时候,他的反应闪烁其词,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楚晚棠紧锁眉头,担忧地回应,“你已经露面询问,恐怕张刺史会更加小心翼翼,我们再想查出什么线索就难了。”
“不错。”洛祁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意。
“所以我们需要用计,让张刺史松懈下来。”
楚晚棠疑惑的看着洛祁桓,“什么计?”
“不是有一个假的我在府中吃喝玩乐吗?虽然张槐知晓,但我最近活跃起来,他必定起疑。但是让府中的那个我更加肆无忌惮呢?”
于是,他们商量出了一条计策。为了让张槐放松警惕,同时也为了继续搜集线索,他们决定利用替身来掩人耳目。
洛祁桓找来了一名擅长伪装的暗卫,让他用人皮面具变成了楚晚棠的模样,楚晚棠看见自己的替身都和我吓了一跳,走上前去仔细观察。
“这也太像了吧,身形也与我差不多,这戴上面纱恐怕我父母都认不出来。”语言中带着些惊奇。
接下来的日子里,衙门中出现了两个替身,他们在府里寻欢作乐,时而看花赏月,时而听曲品茗。
甚至还大张旗鼓地去青楼逛街。这一切喧嚣的背后,却是男楚晚棠精心策划的一场戏。
而真正的洛祁桓和楚晚棠,则换上了平民的装束,悄无声息地住在别院,开始了他们的调查。
他们走访了江南各地,搜集着每一点关于神教的信息,试图从中找到突破口。
与此同时,府中的假洛祁桓和楚晚棠则是风头正劲,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引起了张槐的注意。
起初,张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前几日还莫名其妙向自己询问神教教主的事情,现在却只顾着夜夜笙歌,看来只不过是装个样子给百姓们看。
他对洛祁桓的行为嗤之以鼻,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行为虽然放荡不羁,但却始终没有触及到江南的核心利益,这让张刺史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