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收拾完,已经快要将近晚上十一点,她懒懒的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奇怪,墨霆琛怎么还没有回复?
许初夏不由得有点担心,难道是上次的工作还没有处理完吗?
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了助理,给他打了电话。
万幸,助理的电话是能够打通的。
“许小姐,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
许初夏害怕自己会打扰到他,说:“是我打扰到你了吗?我就是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当然不会。”
助理公事公办又恭敬,“这是我的责任。”
“是这样,墨霆琛呢,我给他发了消息没回,所以我想问问你,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电话那头的助理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自己应不应该如实告知。
许初夏察觉出来了,声音跟着一紧。
“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这个倒是没有。”
助理马上说:“是因为墨先生出差了,他在国外已经待了一个月。那边的工作任务有一点棘手,大概是很忙,所以没看到,所以才没回复。”
“原来是这样。”
许初夏心中的那股郁闷消散,她还以为是墨霆琛住在了公寓那边,有意的躲避自己。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出差吗?方便把他的地方告诉我吗?”
助理有些犹豫,许初夏马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最近不是放假了吗?就是想着有机会的话,看看能不能去那边见他,再不济聊聊天也是好的。”
墨霆琛孤单惯了,他可能并不在乎自己的身边是否有人陪伴。
可许初夏觉得,怎么会有人天生会喜欢孤独呢?这些喜欢孤独的人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而已,用坚硬的躯壳来掩饰自己已经习惯孤独的心。
助理把墨霆琛出差的时间和地点发到了自己的社交软件上,果然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坐飞机需要坐整整一天。
那是一个欧洲的小国。
许初夏记得墨氏在那边应该是没有产业的,墨霆琛怎么会去那边呢?
难道是公司临时增加的业务?
她把疑惑放在了心底。
这下是真的不早了,许初夏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的上了楼。
进房间的时候,许初夏的时候在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上停了一会儿,然后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隔壁,压下了门把手。
万幸的是门并没有锁。
墨霆琛的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灰尘,每一个位置放置的地方简直可以称之为苛刻的程度。
不愧是一个强迫症患者。
我就是看看,没别的意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许初夏这样自我洗脑着。
墨霆琛的卧房上还放着一份很厚的文件,许初夏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文件是他们当时结婚的合约文件。
自己的那一份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墨霆琛的居然还如此完整的保存着。
上面还有两个人当时的结婚证照片,看到墨霆琛那一张似乎有人欠了他几百万的脸,许初夏就忍不住的想笑,怎么会有人面瘫成这个程度。
当时结婚的时候,墨霆琛私下给许初夏转了很多的财产。
只不过那些钱许初夏一分都没有动。
当时是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很缺钱,这些钱就可以存着。
她找到了当时墨霆琛给自己的那一张卡,看了一下卡里面的八位数,许初夏想了想,把这个卡里面的钱转到了自己的卡里,用在那片别墅区开发上。
她自己的钱虽然也不是不够,可如果全部用于开发的话,那她就要倾家荡产了。
所以只能够挪用这一笔了,相信墨霆琛不会介意的吧。
反正已经给自己了。
那块儿别墅现在已经到了正式的修建阶段,许初夏打算有时间去现场看看,有什么地方也可以随时改进。
许初夏忙着忙着就忘了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到凌晨,晨光熹微,斜斜的照进房间中。
尚未关紧的窗,吹来一阵凉风,将书桌前的那些文件吹的沙沙作响。
一堆文件旁边,一个人影肩膀上披着黑色的西服,侧过头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
露出来的半边脸上有明显的文件压出来的痕迹,低低的丸子头,乖巧的窝在颈窝中,伴随着主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一切都是那样的寂静又美好。
而此般的寂静,被楼下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打断。
敲门的人很是坚持,仿佛能一直敲下去。
许初夏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眼睛都睁不开,一看就很困。
下面的敲门声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她绷着一张脸下去。
最好不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在敲门,不然她一定饶不了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
“谁呀?大早上的。”
敲门的人没想到这门居然猝不及防的就开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彻底扬起,就迅速耷拉了下去,眉头也紧跟着皱了起来,一脸不悦的说,“你怎么在这儿?”
理所当然的口气,当真是让许初夏对她的脸皮刮目相看。
她冷笑一声,“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这里是我家。”
郑宁熙高高兴兴的把自己刚刚获奖的作品拿过来,希望能够得到墨霆琛的夸奖,谁知道居然碰到了许初夏。
“你这个人到底懂不懂礼貌啊?我是客人,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许初夏气急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那我请问尊敬的郑小姐,您一大早上的这么敲我家的门是为什么?我还没有告你扰民呢?”
“你!”
郑宁熙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而许初夏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下不来台。
“进不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
许初夏可没有耐心在这里和一个小姑娘吵架,她只希望能够回到温暖的被窝里面,一睡不起。
“霆琛哥哥呢?”
她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问。
许初夏偏偏不告诉她。
“郑小姐,你不觉得你一大早上来我家,第一时间就找我的丈夫有一点不太合适吗?”
她反问,“难道这就是你的家教,看起来也没有怎么样吧?”
“你懂什么?”郑宁熙不甘的反驳:“我们是很好的关系,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