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薛皇后几乎没有合眼。
哪怕困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还是得小心提防着身后的小人,会不会在她熟睡之后胡作非为!
李观棋上半夜还在极力隐忍怀中的燥热,可前半夜与刺客纠缠打斗后的疲惫感卷土重来,随即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天刚蒙蒙亮,宰相府的后门便有一道轿辇走上了宫道。
里面端坐着的,正是当今宰相之女,陈茜茜。
皇城道口有不少的官员聚集,正在筹备明日的新皇登基大典。
看着如此热闹的景象,陈茜茜同样容光焕发!
太子的死讯是她近日听到的最好消息,哪怕对即将到达的东宫还存在一些心理阴影,也在彻夜辗转中逐渐消磨殆尽!
那个狗男人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轿辇直通东宫,在进入太子寝宫的宫道口被禁军拦了下来。
整个宫墙外围都是禁军巡逻的身影,各分队领队以上级别的武将正在和宁秋白做着汇报。
一夜没有任何进展,宁秋白作为薛皇后的心腹,却不让任何人踏足太子寝宫!
忙碌整晚不敢闭眼的宁秋白远远便看到轿辇的身影,提前站在了宫道口,伸手拦下。
“东宫戒严,任何人不得擅闯!”
陈茜茜掀起轿辇上的门帘,娇声道:“宁统领辛苦了,我特意带了一点吃食犒劳禁军的诸位弟兄!”
原先禁军的嫡系几乎都是宰相陈涛一手提拔起来的军中骨干,哪怕是刚任命的宁秋白对陈茜茜也无比熟悉。
他赶忙向前一步拱手道:“原来是陈小姐,小的失礼了。”
陈茜茜眉眼含笑,先让车夫将食盒放下,这才款款走下马车。
“宁统领,这大早上的,怎么禁军都来东宫了?”
宁秋白一边接过食盒交给下属,一边低着头回道:“这是宫中机密,小的不方便透露。”
“那太子在吗?”
宁秋白连忙摇头。
“不在,陈小姐若是找太子殿下的话,等明日登基大典之后再说吧。”
陈茜茜内心涌起一阵喜悦,她分明看到了宁秋白不断闪躲的目光!
东宫戒严,连皇城负责巡逻的禁军都调到这里来监管了,宁秋白欲盖弥彰的态度,更加让她确信了一件事!
昨日的刺杀成功了!
距离登基大典只差一日,这时候禁军严防死守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消息泄露,避免引起群臣恐慌!
陈茜茜想到这里,笑意盈盈的回道:“既如此,那我便不再打扰了,诸位辛苦!”
她急着回去复命,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涛。
宁秋白微微拱手,看着轿辇原路调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薛皇后猜的真准,这陈大小姐果真是一早就来了!
见那些将士还提着食盒,动也不敢动。
宁秋白大手一挥。
“吃吧,吃的越饱越好,吃完继续守着!”
这时,其中一个禁军分队的领队忍不住问道:“宁统领,咱们还得守多久啊?”
“对啊,这太子殿下又不在寝宫,咱们守着这里是为了什么啊?”
一听这话,宁秋白直接将这个话多的领队拎了出来。
“我警告你,别看老子刚上任,要是再多嘴问一句,当场就砍了你的脑袋当尿壶!”
其余还在发牢骚的禁军面面相觑,顿时大气不敢喘。
……
另一边的乾清宫。
李观棋翻了个身,却发现自己身下的酥软尤物正面朝自己,不施粉黛的俏脸微微扬起,熟睡的样子和平时大相径庭。
乖巧的像只小猫。
可倘若等她醒来,就是彻头彻尾的野猫了!
李观棋心里浮现出了一道恶趣味,用薛皇后长长的发丝撩拨着她的脸颊。
果然,因为酥痒,薛皇后抬手拍了拍!
随即她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翻身坐了起来。
李观棋将手枕在脑袋下面,恬不知耻的问道:“昨晚睡的好吗?”
薛皇后一晚压根没睡,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熬不住睡着了!
她立马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衣物,见一件没少,才微微放下心来。
“天已经亮了,你还要继续躲在被窝里当缩头乌龟?”
李观棋伸了个拦腰,趁势又将薛皇后拉进了被窝里。
“总得给那老狗一点准备的时间。”
薛皇后无比嫌弃的甩开李观棋的手,见他转移目标,不耐烦的将他大掌抓住,压在被子上面。
“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今天的皇城口一定无比热闹,他会趁着这个时机策反大臣。”
“没错,本宫被刺杀的事情只有他知道,所以陈涛一定会利用这个时间差,调集人马,准备直接宫变。”
这一次的情况和上次显然不一样,陈涛掌握更多的主动权,而且时机巧妙。
李观棋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深邃的看向薛皇后。
“这一次博弈,陈涛会拼尽全力堵上这大半辈子的心血,成王败寇,已无退路了……”
薛皇后明白他的心思,语气也不由的有些深沉。
“现在我们不知道他手上的底牌有多少,要是明天有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支持他即位,你要作何反制?”
李观棋没有多余的想法,直接淡然的回道:“杀。”
稳固皇权,手上不可能一点血都沾不到。
薛皇后心里咯噔了一声,压着李观棋的手也情不自禁用力了一些。
“只剩一天了,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李观棋转头看她,随即毫不客气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从昨夜本宫就在想,若是江山易主,你我二人的结局如何,可本宫一直没想通。”
“这大魏的半壁江山,有一半是属于陈涛老狗的,另外一半则是在你的手上,本宫做你傀儡,甘愿卖命,可你又能替我做什么?”
薛皇后呼吸急促,眼前的男人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李观棋喉结滚动,随即低头压上了她的唇瓣。
“明日登基,我是天子,你是皇后。”
“本宫要你心甘情愿的做我女人……”
薛皇后意识到不对,伸出手抵住了李观棋疯狂下压的唇瓣。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更为粗壮的臂膀便在身下将她捞了起来。
上半身微微凌空,内衬的薄纱顷刻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