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太厉害了，如此强大的阵法，需要耗费多少灵力啊！”赵星辰感慨道。

“孟前辈，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玖鸢对一些阵法是免疫的。”莫惊蠢说道：“那是不是就证明，这阵法十分复杂？”

“的确如此，能牵动整个诚实的阵法，若不是修为高深的人，极有可能被阵法反噬。”孟十方说道：“他不光没有被反噬，反而还成功了。”

“那这座城市还是真的吗？”花亦问道。

“这是个好问题，这座城市已经不能用真假来形容了，用虚拟来形容更加贴切。”孟十方说：“在这个阵法里，他只会给我们看到，他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这些东西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根本不存在，就像这只灌灌鸟一样，只是他为了让我们更加相信这是真实的手段而已。”

“可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花亦还是不理解，这人费尽心思就是为了把他们困在这里。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呢？”孟十方说。

“什么意思？”莫惊穿说：“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吗？”

“那他已经做到了。”花亦说：“我们的确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那他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杀人灭口吗？”

“师父，这个阵法你会解吗？”赵星辰问。

孟十方拧眉道：“有点棘手，但也不是不能解，只是我们几人入了阵，何不将计就计，引那布阵的人出来？”

“前辈，你的意思是……布阵的人正在某处监视着我们？”莫惊春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若真是莫惊春说的这样，那他们几个就跟小白鼠没有区别。

试想一下，若是你一直生活的环境，忽然有一天发现这其实都是虚幻的，并且还有人在背后控制着你所经历的一切，他想让你经历什么，你就得经历什么。

“那我们现在说话，他也能听见吗？”花亦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布置了小型结界，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孟十方说：“接下来，我们就按照他们的步骤走，继续追查这件事的真相。”

“不用担心找不到线索，因为他会给我们提示的。”孟十方笑说完，抬手夹住一片树叶，手腕一翻，树叶便化成了四片，分别飘向了几人。

“这段时间，你们将这片叶子随身携带着，若是我们有一些其他的发现，或是不能直接在这阵法里说的，只要捏着这片叶子，心中默念那人的名字，你们两人便能沟通。”孟十方说完将他不知道小结界撤掉。

那原本孟十方破掉的灌灌鸟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他们刚才什么都没做一般。

“这次是真的没有了，我知道的都交代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灌灌鸟十分怂地说道。

孟十方抬手将困住灌灌鸟的网子撤掉，道：“可以放过你，但你得带我们去你看见那些人黑衣人的地方，或者那些人去过什么地方，你都要交代清楚。”

原本以为自由了的灌灌鸟，如今又被叫了回来，纵使他千般万般到不乐意，也不敢表露出来。

灌灌鸟才前方带路。

赵星辰却摸着叶子，心中默念了孟十方的名字。

“什么事？”孟十方的声音传到了赵星辰的脑子里。

“师父，我有一事不明白。”赵星辰说。

“什么事，说吧。”孟十方问。

“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被困在阵法中的，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赵星辰反问。

“还得多亏了这么只灌灌鸟。”孟十方说：“这城中的一切，的确都很真实，因为他原本就是在这城市的基础上布得阵，上这里并没有其他的人，所以很难发现破绽。”

“这只灌灌鸟，从一出现时，我就有些怀疑，因为他们每次消失到都太干净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孟十方说：“而且，他一直在做一些重复的事情。”

“虽然他每次的恶作剧都不一样，但你会发现它来来去去就做了几件事，只不过他换了顺序而已。”孟十方继续道：“而且，我还发现，着只灌灌鸟每次扔完石子之后，留下的石堆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堆的形状，以及石头的数量和大小都没有变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实世界里没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精准，但如果它是虚拟的，那就不一定了。”

孟十方说完之后，赵星辰才恍然大悟，在心里感慨，自己跟师父当年差距是在是太大了。

孟十方似乎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安慰了几句：“你还年轻，一时间察觉不到是很正常的，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要求你多观察的原因，经历的多了，自然就能一眼发现其中的破绽。”

赵星辰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师父。”

“师父，我还有一个问题。”赵星辰又问。

“说吧，最好一次性问完。”孟十方说。

“我感觉那个人对师父似乎很了解的样子。”赵星辰问道。

孟十方沉默了片刻，这也的确是他在怀疑的问题，那人似乎笃定了，自己一定会来天山城一般。

“我也不太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不再说话，那叶子联系起来的通灵阵自然而然的就断了。

听完孟十方一番话之后，赵星辰才开始仔细观察起那灌灌鸟来。

跟着灌灌鸟走了一段路之后，赵星辰才发现孟十方说的有些机械化的意思。

那灌灌鸟走路的姿势有一些僵硬，而且他每走五步，脑袋都会往左偏一偏。

这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若不是刻意观察，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这个动作，偶尔做一下还好，若是一直重复，就会让人觉得很机械，仿佛那灌灌鸟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子一般。

又走了一条街，灌灌鸟在一家卖粮食的铺子前面停下。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他们就是在这里。”灌灌鸟指认道。

孟十方他们几人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