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看她如此轻松自得的样就知道对她这招是没用的。
可赵妈妈不愿就此放过她,手重重地放到白芷肩膀上,双手用力下压。
这等作弄人的方法她是没见过,倒是没有让她感到丝毫不适。
轻轻抖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可赵妈妈却以为是她现在忍不住了,愈发地用力。
得意地说:“当真就是卑贱无知的女子,终究是没什么规矩在的,幸好夫人有先见之明,否则让外面的人看见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可白芷却只是觉得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膀,倒是也不难受。这位赵妈妈固然用心不良,她也没有吃到什么大苦。
意有所指地道:“赵妈妈可是冤枉了我啊!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过就是公子身边端茶倒水的玩意。”
她来了这扶风院一直本分守己,蝼蚁一样的人物又怎么会引起流云院那位的注意呢?
见她这么辩解,赵妈妈手上的力气用得更大,不停地摇晃着她的双肩。
“小浪蹄子,你当真以为我们都是蠢人嘛?那天分明就是故意掩饰自己的容貌,想要攀上高枝,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撕烂。”
白芷立即感受到有一阵风从耳畔划来,她也不再准备容忍,刚要伸手接住。
却听到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停手,大胆!还不赶快放人!”
“姓赵的,你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呢!如今来了我们这扶风院却是比主子还要风光。”
“你可莫要忘记,就是你那主子在这里我也说得上一句。毕竟她如今也算不上是什么名正言顺的林家人。”
赵妈妈脸上这才露出败相,想到这里她如何能够不怕,将手中的白芷给放开。
她们这些跟在两位跟前走动着的又如何不知,那两位如今可是没有圆房,他们这夫妻之间的关系可是比那白纸还要干净上几分。
原来方才去搬救兵的碧荷带着管妈妈回来了。
此刻的管妈妈不复往日在他们面前和蔼可亲的模样,一脸憎恶地看着赵妈妈。
但赵妈妈也不是什么善茬,仍然是高高在上:“哼!便是如此又能如何,如今这府中做主的可是我们少夫人的亲生姑姑。”
“便是少爷来了也要掂量几分的。”
这便是赵妈妈与赵时月在府中的底气,不管她与公子之间有没有夫妻情分,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见她这副狗仗人势,管妈妈心中亦是意难平,无奈自家公子还要在这嫡母手下过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底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不知夫人是这家中最为仁善的,就连这白芷姑娘也同样是夫人赐下的,当日在夫人与大少夫人面前可是过了明路的,自然也与一般的下人有所不同。”
可赵妈妈却不愿善了:“你却是误会我了。不过是听了几句流言,说是大公子如今并未将她给收用了。毕竟是个火房出来的,我只是怕她莽撞粗鄙冲撞了大公子。”
这话当真是将人贬低到了尘埃里,白芷心中只觉得庆幸,幸好她对公子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否则听到这话不知有多伤心。
管妈妈一开始便看好白芷,自然不愿有人看低了她,昂首说道:“就不劳烦赵妈妈操心了。”
故作头疼地说:“白芷姑娘确是有所欠缺,倒也不必让你操劳。就是—”
说到此处她刻意地停顿了一会,生怕有人没有注意到自己想说的。
“就是啊我们公子也对白芷姑娘很是关心,也知道她不通礼仪。如今更是将她日日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呢。”
还颇为庆幸地说:“也就是公子,我倒是不担心白芷姑娘伺候不好。”
她好像不知这话带给赵妈妈的冲击有多大一样,故作淡定地端坐一旁。
赵妈妈却好像是被人施了法,不可置信地默念:“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公子一贯守礼,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她作为有经验的老妈妈,又怎会不知。
如果是放在房中也就罢了,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而已,怎么也越不过深宅大院的规矩与当家夫人。
可放在公子身边伺候的丫头的情分又是不一样的,更不要说她家小姐与少爷之间就没有成事,长期下去哪里还有她家小姐的地位。想到这些赵妈妈只觉得两眼一黑。
她来之前只知道听命敲打一番这丫头,却不曾想过形势如此严峻。
再也顾不上本来的目的,对着白芷怒目而视,急着去给少夫人汇报这棘手的情况,没有顾上给管妈妈打个招呼,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碧荷方才是被管妈妈拉到身后的,如今总算是能够透口气了,
掐着小腰,得意扬扬地说:“这个老虔婆终于是走了,竟敢来扶风院撒野,谁不知....”
就在她脱口而出的当口,管妈妈怒目喝止:“不得无礼!荷儿你当真是愈发地没了规矩,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
对自家这个小漏勺,她也是有些无奈,怎么跟她来了这尚书府多年来是一直长身体不长脑子。
如此的口无遮拦,今后若是离了她也不知如何生存。
罢了,罢了!到底是她弟弟如今剩下的唯一血脉,少不得多为她打算。
和蔼地牵着白芷的手,紧紧握住:“委屈白姑娘了,实在是这婆子身份不同寻常。”
来的路上已从碧荷口中得知白芷与小主子之间的感情不同,她自然是乐见其成。
她能够在小主子面前留下影子,对管妈妈来说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再看她的容貌,那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直赞叹:“白姑娘近来的气色是愈发地好了,平日里照顾公子倒是苦了你。”
知道赵时月一点指望不上,她现在是完全放心将林衡交给白芷了,如今看着白芷只觉得那那都好。
这姑娘不仅头发比旁人乌黑油亮许多,就是唇色也要胜了旁人几分,就连她方才行礼的动作也真真是好看得很。